大年初三,我繼續躺在床上用手機敲下這些文字,因為身體原因,今年我還沒有出門,還沒有看到過小區門口掛的大紅燈籠,也沒去看趵突泉的燈會,泉城廣場的噴泉,當然更沒有體會過順暢無阻的經十路。
工作日漸進,鞭炮聲已慢慢消失,年味漸淡漸遠。媽媽終于關上了她那一天從睜眼都睡覺之前至少12個小時都開著的電視機,f先生也已經回到書房拿起了他那丟放了好久的書,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年就在鞭炮聲、美食、和電視機里春節序曲的背景音樂中漸漸遠去。
陽光實在是太好,以至于早上f先生在陽臺上拉窗簾的時候,窗戶上窗花的福字被太陽光反射的他的胳膊上,他以為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個福字的紋身,又去把胳膊對準了窗花上的兩條魚,魚也被陽光刺到了他的胳膊上,他開心的告訴我,新春,太陽賜了他兩條魚和福字的紋身。
這樣的時光讓我心內無比的安靜,我打開蝦米音樂,因為早上媽媽說她想中五百萬,記得郝云唱過一首歌就叫五百萬,所以干脆循環播放郝云的專輯,已有一段時間沒有聽他天馬行空的歌詞和順耳接地氣的旋律。我是一個及其喜愛民謠音樂的人,從郝云、陳升、到李宗盛,又或者宋冬野乃至花粥我都非常喜愛。
孕后,朋友和f先生都極力批評過我聽音樂的水平,說我聽的這些音樂不利于胎教,說花粥、李志這些音樂會教壞孩子,建議本來音樂專業出身的我應該聽著高雅音樂,聽莫扎特、貝多芬、老柴,我不想爭辯,但我記得那些音樂與我而言都已經死在了那讓人頭痛麻木的曲式分析課上了,那么輕松愉悅的時光我實在是不想想起那些和曲式和聲死磕的日子。最多,我在眾人的勸說之下聽了一段時間鮑元愷的炎黃風情,看來,傳統是骨子里帶來的。
我想,大概喜歡民謠的人骨子里都有些浪漫、不羈、矯情又或者不成熟等等吧。就像我經常和我95后的學生們聊起民謠侃侃而談,我們一起在課堂上彈著吉他唱起那些所謂的不登大雅上不了臺面的歌曲。又或者像我現在,一個快30歲即將當媽媽的人寫下這些矯情的文字。
我想,這真的是骨子里帶來的,做人還是灑脫一些好,無需克制,無需按照別人或者社會給設定的“優秀的人”亦或者“好生活”去努力。你是什么樣的人,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吃喜歡的食物,聽喜歡音樂,愛喜歡的人,做喜歡的自己,過喜歡的生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