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亦用身體堵著門,她因?yàn)榧樱眢w劇烈的顫抖著。她的腳下是打碎的盤子、散落的衣服,好像整個屋子里的東西全部跑出來湊熱鬧。
“你他媽的今天就跟我說清楚,我到底算什么?”她用最后的一點(diǎn)力氣沖坐在床上的男人喊道……
床上的男人叫安平,安平坐在床邊,頭深深的低下來,兩手抱著頭,很痛苦的樣子,卻什么也沒說,只發(fā)出了沉重的嘆息。
陽臺上的玫瑰花也耷拉著腦袋,有點(diǎn)蔫了。花是安平上周送過來的。他知道王梓亦喜歡玫瑰花,她覺得玫瑰是愛情最好的象征,熱烈而美麗。
每周安平都會送來新鮮的玫瑰花。他愛王梓亦,從一開始,他就喜歡王梓亦。他常常想起,還是高中的時候,王梓亦扎個馬尾辮,眼睛不大卻有神,走路的時候,馬尾辮一甩一甩,常常甩得安平心頭蕩漾。從那時起,安平就喜歡上了王梓亦。
王梓亦喜歡穿平底鞋,尤其是帆布鞋,永遠(yuǎn)笑著的樣子,即便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王梓亦依然沒變,安平常常覺得上天賜予了自己這么好一個姑娘,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然而,平靜被一個電話打破了。一位陌生的女士給王梓亦打電話,她懷了安平的孩子,要和安平結(jié)婚了。王梓亦原本在做飯的雙手,停了下來,她一下子懵了,解下圍裙放在旁邊,想著,不可能,一定得找安平問個清楚,安平在衣柜里翻著平時穿的衣服,越翻越煩躁,終于忍不住,扯下衣服,哭了起來。
安平學(xué)習(xí)很好,喜歡打籃球,陽光又帥氣,很多人都喜歡他,可他唯獨(dú)喜歡王梓亦,每天早上都記得幫自己帶早餐,晚自習(xí)常常和別人換座位,幫她補(bǔ)習(xí)物理。上大學(xué)沒在一個學(xué)校上,也沒能隔斷倆人的感情。倆人從高中到現(xiàn)在,一直在一起,一起經(jīng)歷了很對很多。前段時間還一起討論結(jié)婚的事情,安平的媽媽嫌棄王梓亦個子低,百般阻撓安平和王梓亦在一起,安平天天回家,沒事就和媽媽講王梓亦的好,好不容易媽媽同意了,現(xiàn)在又出了這樣的事。
王梓亦越哭越傷心,當(dāng)下就給安平打了電話,安平原本在單位加班,一聽王梓亦聲音不對,放下電話就跑來了。出租屋本來就很小,衣服還扔了一地,王梓亦坐在餐桌旁紅著眼睛,安平小心翼翼的收拾衣服,王梓亦盡量壓抑著悲傷對安平說,你坐下。安平乖乖坐在了床邊,不知所措的看著王梓亦。
王梓亦問:“你有什么事瞞著我沒有。”
“沒有,你到底怎么了,我會瞞你什么?”安平答。
?“”那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過了這段時間把,單位事多,最近工作壓力大,你也知道的。”
王梓亦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過桌上的飯菜,邊推邊說,你變了,你騙我,你竟然騙我,你都要和別人結(jié)婚了,你還睜著眼說瞎話。
安平著急了,對王梓亦說:“”我把你當(dāng)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我和誰結(jié)婚?你到底是聽誰說了什么,你告訴我。”
于是,出現(xiàn)了開頭的一幕。
安平莫名其妙,又氣又急,埋頭想了想,一定是小喬給王梓亦打電話了,這么多年了,小喬一直喜歡著安平,安平從未對小喬有過任何想法,小喬昨晚來找過自己,又說了一些表白的話,還說了一定有辦法讓自己愛上她之類的話,可是自己已經(jīng)再次明確拒絕了小喬的,難道是小喬做了什么。
安平痛苦的抱著頭,嘆了口氣后說到,我們的愛,怎么就這么脆弱呢,我說什么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從始至終,我一直愛著你,從未和別的女人發(fā)生過什么。你說,到底誰說我要結(jié)婚了,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她。
王梓亦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抽泣著,她恨恨的說出了打電話人的名字。
安平撥通了小喬的電話,小喬平靜的說,是我說的,我只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也許這樣我才有機(jī)會擁有你。安平說了一聲變態(tài)便掛了電話。
王梓亦楞了一下,突然,哭的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