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將就,不夠熱烈


表姐結婚,耳邊轟鳴的鞭炮聲告訴我,婚姻無疑是我們幾個表姐妹必要的歸宿和每個女孩子必經的人生節點之一。

記得聽過的莫萱日記里一個故事提到:對一個女孩而言,其實人生來來回回只在于幾個重要的節點,那些受的傷、唱的歌、得意喧囂或者寧靜致遠,都是在為某些節點而做準備,比如親情、友情、職業、愛情、婚姻和家庭等等。

從遙不可及的夢想到低頭歪腰的緘口不言,從王子白馬的童話到柴米油鹽的瞬間,時間也像是一把尖刻的刀,在蒼老的臉上刻下痕跡,在年輕的心里留下忌憚。

X小姐十九歲生日那天,她告訴我一點兒也快樂不起來,那種感覺混合了緊張也參雜了沉重,好像是在突然間就長大了。突然長大的感覺是不是就是那種全部的生活突然在那一刻像粉底一樣都撲到了臉上的感覺?


年齡與跨越,讓那些敏感的、驕傲的甚至是優秀的女孩進退兩難。S小姐和H小姐都是同輩女孩兒中別人口里所謂的心氣比較高的女生,S小姐五官姣好,小巧玲瓏;H小姐五官姣好,小家碧玉。

兩個看起來小小的生活在世界不同角落的女生一樣的從不依靠從不湊合從不將就。后來,她們走到二十五歲。S小姐沒有堅持那個異地戀的男生,相信緣分,和初中同學一起開花結果。雖是偶然,但也幸運。H小姐仍在尋找,仍在糾結……


在我們眼里,H小姐幾乎是閃閃發光著不需要為任何事情發愁的女生。她有疼愛她憐惜她讓她永遠不用長大的家,有一份有意義也讓人開心的工作和可觀的收入……私下吃飯的時候,她說爸媽催婚,轟炸式的相親和一個人的空房子 都是她想要奔向下個節點的理由。相親遇到合適的人不少,朋友里追她的人也不少,追她的人里優秀的人也不少,可是,似乎總有一處是不太對的。她說歸根結底可能是因為真的不愿意將就吧。


像H小姐一樣的女孩不少,反而很多。她們對愛情對婚姻抱持粉紅色的童話期待又不知道如何選擇怎樣開始。這樣的女孩,長得也不賴,性格也不錯,可以看得出來的優秀。她們快樂,自信,善良,可呆萌,也可漢子,還有行動力,一個人活得風生水起明艷照人。但是……她們在愛情里卻不知如何前進更不懂怎樣開始。她們也在想為什么別人可以那么輕而易舉,但是她們卻像是舉步維艱。

說到底,大概是因為,在她們身上,既有驕傲女生的“不愿將就”,也有膽小女生的“不夠熱烈”。

熱烈,是一種不用翻來覆去考慮又考慮,丟掉理智的勇敢。那些自以為知識淵博、飽讀詩書的優秀驕傲的人恰恰沒有這樣的勇敢。因為,這是一種會被現實和理智打敗的勇敢。

《平凡的世界》里的大嫂秀蓮是個沒有文化的陜西姑娘,她很普通但卻很真實很勇敢很了不起。書里有一段話讓人記憶猶新,不記得原文了,大意是說其實這樣的姑娘的愛情是最純粹最真誠的,因為她可以為了一個人放棄一切來到他的地方為他而活,而這是一個擅長讀書寫字的女孩做不到的。

我們害怕自己的熱烈會換不來“值得”。就像那個說“我這輩子做的最牛的事就是我的老婆叫馬伊俐”的文章出軌,那個說“13年長跑,我今天終于圓滿了”的陳赫離婚……小時候,所有的事都好像會很美好;現在,一件事太美好反而感覺怪怪的,出了事大家一致馬后炮“就知道早晚會出問題的”。是我們害怕會不值得所以才沒那么美好了。


其實身邊也有安安穩穩站在地上,幸幸福福笑在臉上的組合。前兩天,空間刷動態刷到“秀恩愛”一發,他們兩個是初中的同學,女孩兒記得當初是愛死了金庸古龍,男孩剛好比我大一歲,據說兩個人因此結緣。 我總想自己是否也會擁有和他一樣的幸福,不過不一樣的,性別不同啊。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這一路一定不容易的。羨慕嫉妒恨都沒用,是你,你未必這樣勇敢,這樣堅持。

一般說來,遇上秀恩愛的,我腦門就會自動滑過一行字:秀恩愛,死得快。但是他們,讓人想祝福,希望他們好好堅持,一直堅持,繼續堅持。


不愿將就來自那些從不認輸從不低頭的歲月,不夠熱烈是現實磨洗沖刷的結果。知道了原因明曉了理由,也許仍舊過不好生活。但是,清醒一些,總是好的。



PS:看到很久以前T小姐鼓勵我寫的“你要一直寫下去”,感慨很多。其實,從未放棄,一直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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