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課然后被上一課

我沒有讀過教育心理學,也不懂兒童教育方面的理論,雖然再過一年我就會讀到這門課,但是截止到目前為止,我的教育經驗值為0。頂著愛心志愿者的名號,我去愛心暑托班給1、2年級的小朋友上了一節美術課。當然,結局雖不至于慘烈,但基本上是一團mess。不過現在我的經驗值為1了。

要談兒童教育,當然不是我的長項,所以我就以自己的的童年經歷出發。因為從小學素描畫寫生,總覺得自己的創造力被壓制了,所以這次備課的初衷就是想讓小朋友們能發揮想象力自由創作一個卡通人物。可是,上課的時候,有個男孩問我;“想不出來怎么辦?”我只能告訴他;“那你就模仿自己喜歡的卡通人物吧。”

其實我的回答取決于我要完成的任務是什么,如果我想讓他真的創作一個人物出來,我就應該循循善誘激發他的靈感;如果我要完成今天的“政績”,我就必須讓小朋友們都能拿得出完整的作品,至于創造力,無所謂。很無奈是,我選擇了后者。

為了不讓孩子們太吵,我上課第一件事就是“立規矩”,說話舉手,保持安靜。當然,這種狀態最多保持5分鐘。我們的確還是在用學校里的那套規矩教育孩子,可是我們又做不到那么嚴苛,想給孩子們一點自由空間,這樣的結果就是前10分鐘大家相安無事,之后放任自流、尖叫嬉鬧。

所有的老師都希望孩子們該閉嘴的時候閉嘴,該回答問題的時候滔滔不絕。除非孩子是機器人,你可以這樣設定程序。從小我們就被教育要乖乖的不吵鬧,最理想的狀態就是,一片寂靜,只有老師一個人自言自語,你能想象一個學校一片寂靜,只聽得到幾個老師的聲音嗎?簡直要起雞皮疙瘩,太可怕了。再來想象另一個場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你能遠遠地聽到孩子的嬉鬧聲,不覺得挺溫馨的嗎。

我們不得不反思,追求組織紀律的意義何在。我們像趕小雞小鴨回欄一樣趕小朋友回座位,為的就是達到一種一致性,而我們不斷宣傳這種一致的重要性,沒人能證明這種一致究竟有什么好處,而宣傳是卓有成效的,它通過一再的重復而得到了某種一致性。當我們告訴那些自說自話的孩子“別人都怎么樣,而你沒有”的時候,他不是被事實所說服,而是被一致而鎮服。

雖然把教育和極權相提并論,是有點“言重”了,但不可否認,這兩者之間有著很多的相似性——不去理睬獨一無二的特性,凡是顯示出唯一性和自發性的,都要被“滅絕”。而這次我也無可奈何地成為了邪惡的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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