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覺間,17歲的少平和13歲的蘭香都已經開始支撐起家以及負擔一定的家務了,這讓孫玉厚不得哀嘆,孩子們長大了,他卻越來越不中用了。
在出現問題的關鍵時刻,蘭花這個不識字的女人認為天塌地陷的感覺,丈夫被拿著槍的民兵帶走,是不是被拉去槍斃;等到知道是去勞教,擔心吃不了這個苦;還有父親要去給丈夫裝土,愛臉面的父親要承受多大的羞辱。所以,唯有用哭來解決問題,那個不太扛起事的母親也陪在一起嚎啕大哭,引得貓蛋和狗蛋也大哭不止。
從光緒生活到75年的祖母,隱隱約約聽到“槍”,以為又有人造反了,有兵打過來了,死了人,開始數起最近的家里人。沒有看到少安,就一心以為安安死了。這種思路的聯想是聽到“槍”和哭聲聯系在一起形成的一種固定聯想。記憶的功能真的很強大啊。
這個時候,少平回來了,先安慰了貓蛋和狗蛋,然后讓2個女人開始操持著準備被褥和糧食送到勞改工地上去。
董事的蘭香去喂豬和檢柴火。
直至孫玉厚回到家后,終于讓其感嘆,少平長大了,蘭香也在悄無聲息的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