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蕭小臉漲得通紅,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躲閃著老師的眼神。老師以為她是緊張,走到她座位上和藹地沖她笑,“蕭蕭同學不要緊張,隨便說一下你的夢想就可以了。”
老師與加菲貓像極的臉蛋在梅蕭眼睛里不斷放大,梅蕭咬著唇把頭埋得極低,絞著手的指甲一點點往里滲。梅蕭想,老師再不走開,她就要笑出來了。
老師低下頭闖入梅蕭的視線,露出參差不全的牙齒俏皮地笑著,“小同學,不要害羞,我們勇敢點好不好?”
梅蕭不自然地別開眼,老師您這樣,太不自重了,至少,把牙收回去。梅蕭輕輕嗓子,說“咳咳,那我把我上一個夢想告訴大家吧。我想在非洲開一家健身俱樂部,幫助非洲的孩子減肥,他們的肚子太大了,不是很好看。”
老師一愣,笑開了顏,“非洲的小朋友是因為饑餓肚子才會脹起的,你可以試著先讓他們吃飽飯。”
梅蕭不解,為什么餓肚子肚子也會變大?
老師摸摸梅蕭的頭,笑得只留下眼縫。“還有哪位小朋友想要說一下他的夢想?”
俞澤悠悠地站起來,帥帥地甩了一下頭發(fā)。梅蕭吐吐舌頭,15塊錢洗剪吹的非主流自戀狂魔!
俞澤說“我的夢想有很多,最重要的夢想是。”
梅蕭跳起來搶答“老師,我知道!澤哥哥要當我的保鏢,永遠保護我!”
俞澤無語,撫額,這臭丫頭又亂講話!
后來俞澤與梅蕭分離多年,每每想起這一天,總是不免唏噓,如果當初應承了小小的她,她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就不會那么決絕?
下午放學的時候,梅蕭和俞澤牽著小手蹦蹦跳跳地回家。梅蕭想起媽媽的定情信物,又心血來潮起來。
她紅著小臉踢了俞澤一腳,俞澤甩開手哇哇大叫,“蕭蕭,你是母雞嗎?那么暴力!”上個月俞澤在學校的教工家里掏雞蛋,被散步回來的母雞逮個正著。母雞兇巴巴地追著他跑了大半個教工宿舍,從那以后,小俞澤的腦海里,最兇殘的動物,就是母雞。
梅蕭繼續(xù)羞澀,低頭,絞著衣服輕聲細語地說,“澤哥哥,那個啥,我追你好不好?”
俞澤鄙視地看著梅蕭,無事扮溫柔,非奸即盜!
梅蕭眨巴著明媚如星的眼睛,輕輕拽著俞澤的衣腳,糯糯開口,“你要不要,我追你!”
俞澤耳根子染上粉色,這小丫頭認真的嗎?談戀愛是要親嘴嘴的,她真的真的敢嗎?
梅蕭轉到俞澤眼前,不知羞地直勾勾地盯著俞澤看,眼神里漸漸染上失落。
俞澤把臉別到一邊,恩的一聲,學著電視上的臺詞說,“朕準奏。”
梅蕭展開笑顏,明眸璀璨如星,糯糯地說,“那澤哥哥,你先跑,我數(shù)十下就追你!”
俞澤拉下臉,喘著粗氣甩手離去。
梅蕭一頭霧水,不是你答應讓我追你的,這表情又是鬧哪樣?
俞澤黑了一路的臉,走到梅蕭家的大豪宅時,突然停下來。梅蕭一直低著頭跟在他身后,彼時結結實實地撞到俞澤的后背上。
梅蕭摸摸撞疼的鼻子,一陣委屈,澤哥哥脾氣忒大了,一句安慰話都沒有。
俞澤冷冷地說,“明天見。”然后酷酷地站著等她進去。
梅蕭摸摸口袋,想著給澤哥哥看一眼爸爸媽媽的定情信物,他興許就不生氣了。掏了半天,怎么什么都沒有?口袋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大洞?梅蕭急得哇哇大哭,“澤哥哥,螺絲帽不見了!”
俞澤把梅蕭拽到身前,伸手去掏她的口袋,真的什么都沒有。俞澤把梅蕭摟進懷里,柔聲安慰,“肯定是掉在路上了,這種東西不會有人撿的,我們現(xiàn)在回去找,一定可以找回來的。”
轉自掌閱《盛寵豪門逃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