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命錄 第一卷 第十八章 各走各路

? 第二天,鐵如龍要起身繼續去尋那作惡多端的施乃安,便向眾人告辭離去。

  而晴天也是再次向云翼表示自己要走,云翼見其去意堅決,便也不再多留,只是好生與晴天說了一番話,說日后一定送晴天一把好的武器!

  晴天本是偷云翼的東西,還挾持他做人質,并差點害了云翼的性命,沒想到自己臨死救得云翼一次,竟讓云翼這般感激,云翼與自己竟好生親近,晴天的心里也是感動非常,當即言道,他日再見,云翼若有要求,自己定然答應。

  走之前晴天偷偷瞅一眼以柔,卻見以柔絲毫不予理睬。

  待鐵如龍與晴天都走遠了,云翼看看許高陽,說:“高手!您也要走嗎?”

  許高陽端著一小壺酒,喝一口,吧嗒吧嗒嘴,說道:“本來也想走來著,只是我又想了想,要是走了,可就沒有這好酒喝咯!”

  云翼聽了頓時一喜,慌忙吩咐胖大瘦二趕起馬車,將許高陽讓入馬車,幾人上路趕去長亭書院。

  ……

  在馬車上,許高陽開口向云翼說道:“小娃娃,你們是要去長亭啊?”

  “是啊。”云翼應道。

  許高陽“哦”了一聲,接著說道:“那長亭書院倒是有個很厲害的家伙。”

  云翼聽見許高陽如此說,忙問道:“是個高手嗎?”

  許高陽嘿嘿一笑,說:“嗯!當真高手喲!”

  云翼一聽就樂了,趕緊問道:“那他是誰?”

  許高陽斜瞅一眼云翼,說道:“我告訴了你還有啥意思,自己去找去。”

  云翼見其不愿告訴自己,也只好作罷,不過想著自己去尋那高手也是一種樂趣,只好開心一笑,對那長亭書院倒是懷有了一份好奇。

  不過許高陽跟云翼說完話,倒是一直盯著小石榴在看,邊看邊嘖嘖稱奇。

  小石榴本來在吃著東西,結果被許高陽瞅得實在受不了,對著許高陽怒喝:“你看什么!”

  許高陽與云翼以柔俱都嚇了一跳,許高陽笑笑,說:“喲呵,脾氣倒是不小。”

  云翼見小石榴生氣了,忙安撫一陣,又問許高陽,“您怎么老是盯著小石榴看啊?”

  “難道我要盯著你看啊?”許高陽反問一句。

  云翼的話頓時一噎,不知道再說什么好。

  ……

  幾人在路上因著許高陽要四處找酒喝又是耽擱了兩日,直到這天下午,云翼幾人才趕到長亭書院。

  而到了臨近長亭書院時,許高陽卻是聲稱自己有事便先行離開了,讓云翼感到好生一陣失落。

  話說許高陽離開云翼等人,倒也沒有離開多遠,而是來到一家生意興隆的酒家,走到角落的一張桌子旁,看著桌子上的一碟咸蠶豆,一壺酒,倆杯子,對著桌子那邊坐著的青衫文士開口說道:“難道亭臺先生不請我坐坐?”

  被許高陽稱作亭臺先生的青衫文士笑一笑,說道:“來都來了,我不讓你坐,你就不坐嗎?”

  “有酒喝,還有這下酒的豆子,想不讓我坐,難哪!”許高陽雙手抄在懷里,笑呵呵地說著。

  “那還不坐下!”青衫文士瞪了許高陽一眼說。

  “好!”

  話音一落,許高陽一屁股坐下,抓起酒杯喝了口酒,下手就要抓碟中的蠶豆,結果手剛伸到碟子上方,卻被一雙筷子攔下。

  許高陽哼哼一聲,“就你毛病多。”縮回手抓雙筷子,繼續夾著蠶豆吃起來。

  ……

  徐自來看著自顧自吃喝著的許高陽,開口道:“幾年不見,許兄已是靈樞位,恭喜恭喜!”

  許高陽瞅他一眼,說道:“怎么?笑話我!”

  “呵呵,”徐自來擺擺手,笑著說,“那怎么敢?”

  “哼!”許高陽一口干掉杯中徐自來倒上的酒,說:“還有什么你徐自來不敢的?”

  徐自來仔細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不敢跟云家搶女人。”

  許高陽一愣,笑一聲,說:“那誰敢喲!”

  過得片刻,徐自來問許高陽,“怎樣,你看那孩子如何?”

  “根骨不錯,”許高陽想了想,又接著說:“更難得的是心性,真性情。”

  許高陽嚼碎一顆蠶豆咽下,又說了聲,“奇怪的是我總覺的這孩子身上有層霧氣,遮遮掩掩,難以看透。”

  “嗯?”聽到此處,徐自來疑惑一起,問道:“是否是那司馬老先生的不動氣?”

  許高陽想了想,說:“那倒不是。”

  “那就奇怪了。”

  “說不定你仔細看看,就能看出來了。”許高陽看著對面眉頭輕皺的徐自來說。

  徐自來笑笑,說:“罷了,先不管這個,既然云霆放心將這孩子交給我,那我就先好生教著便是。”

  許高陽嘖一聲,說:“唉!那你可得好好教。”

  “那是自然。”

  徐自來目光望向長亭書院的方向,抿唇一笑。

  ……

  再說這云翼幾人趕到長亭書院,只見那長亭書院的大門,漢白玉的門柱刻“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十個字,大門之上懸一大匾,上書“長亭書院”四字,倒是簡約里透著大氣,在這條長街之上也是卓然非凡。

  云翼從馬車上被胖大抱下來,還沒等站穩,就聽見一聲嗤笑,“喲!原來來了個奶娃娃!”

  云翼一聽,轉身怒瞪那開口說話之人,只見是一身穿大紅色為主的衣裳的十三四歲的少年,身上各種華美裝飾品,尤其是那將頭發束起,墜在腦后的數顆刻滿花紋的金珠,一身裝扮十分奪人目光。

  云翼聽其稱呼自己為奶娃娃,回他一句,“喲!這誰家首飾匣子出來亂晃!”

  聽著這話,與那紅衣少年在一起的數個少男少女俱是開口大笑,紅衣少年聽了這話,也不惱,只是笑著說:“這小孩兒還挺有意思。”

  至于那幾個少年人在說些什么,云翼絲毫不管,只是回身對馬車里的小石榴和以柔說道:“小石榴,以柔,快下來嘿,我們到了。”

  以柔先一步踏出馬車,那幾個少年人里有一兩個男孩便輕佻地吹了聲口哨,以柔只作不聞不見。

  待得小石榴被瘦二抱下馬車,那紅衣少年又是一句,“嘿!還一個奶娃娃。”

  小石榴也不回嘴,只是眼神向那說話的紅衣少年一瞟,斜斜地往上一拐,竟是十分不屑。

  云翼輕輕豎起大拇指對小石榴一比,小石榴回之一笑。

  紅衣少年見狀頓時一滯,旁人也是一愣,其中一少年顯然與那紅衣少年交情不錯,用手肘拐一下紅衣少年,說:“嘿!錢少,你被奶娃娃們看不起了嘿!”

  錢瑭斜瞅他一眼,“去你的!”

  說完,錢瑭帶著數人走向云翼,云翼見狀,皺著眉頭,開口道:“怎么,想打架!”

  錢瑭一笑,開口說:“我們還不至于跟你個小孩子計較,只不過聽說書院新來了個小學弟,這才來看看,怎樣,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

  云翼聽其說話還算挺客氣,不像是來找茬的,就擺擺手開口道:“不用啦,有胖大瘦二兩個就夠啦。多謝咯。”

  錢瑭點點頭,背著手說聲,“好吧。”說完,錢瑭伸出右手指指自己,然后彎腰伸向云翼,說:“錢瑭。”

  云翼見狀,伸手一握,說道:“云翼!”

  就這樣,云翼認識了長亭書院的第一個人,錢瑭。

  在錢瑭與云翼互相道過名字后,先前那與錢瑭說話的少年忙說道:“錢少,倒是介紹我們一下啦!”其他幾個少年男女也紛紛應和“就是就是。”

  錢瑭只好一一介紹過去,“這是呂飛,這時劉航,這是吳玉菲,這是……”

  云翼也一一與他們見過。

  ……

  錢瑭幾人領著云翼幾人進入長亭書院,還沒走幾步,就見一個頭頂束發額冠歪在一邊的年紀略長的少年跑來,嘴中叫著:“哎呀,不好意思,是云翼學弟吧?”

  云翼愣愣,說:“是啊。”

  錢瑭哈哈一笑,說:“馮師兄,你這是又犯了哪門子糊涂,連額冠都沒戴好。”

  馮逢趕緊用手一正額冠,接著開口說道:“先前院長有交代,今天云翼小學弟要來,讓我出門接應,誰知道程教員又教我去幫他整理書庫,剛整理完,趕來的半路上又碰到馬教員讓我幫忙看著他養的雞鴨,又碰見……”

  錢瑭看他一開口說個沒完沒了,趕緊截斷他的話語,說道:“行啦行啦,他們就是看你好說話,有事兒都叫你干了!”

  馮逢剛開口說:“不能這么說啦,我們身為學子,教員他們有事要忙,當然……”

  “行行行,”錢瑭趕緊說道,“就你心好,剛好,那,學弟給你帶進來了,自己領著他去住處吧!”說完錢瑭轉身招呼著自己那幫朋友,“走啦,走啦!”說罷帶著人自己走掉了。

  馮逢看著正四處打量的云翼,開口說:“云翼學弟,那我們這邊走吧。”

  云翼點點頭,帶著以柔與小石榴,跟上馮逢的步伐。

  至于胖大瘦二兩人,因為不能將馬車駛入長亭書院,于是先行去安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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