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關系讀過河南作家余勉的《新通橋之戀》,聽過鄭州女婿子芙的《曼哈頓戀人》,這些當地人用當地地名作名出版或發布的作品,竟然未曾打動過我。這些年來我感受到的最最戳心的關于鄭州的民謠,竟然還是南京大齡裝逼男青年李BB的《關于鄭州的記憶》。
我身邊好像喜歡這個人的還挺多的,但是我問下來卻沒有什么人對這首歌有什么特別的喜愛。他們聽著《天空之城》,哼著《熱河》,卻好像故意忘記了連這張專輯名都包含“鄭州”的歌。
但是我不會忘記。
不會忘記自己聽過低苦艾的《蘭州 蘭州》、痛仰的《安陽》、萬青的《殺死那個石家莊人》、貳佰的《我在太原和誰在一起假裝悲傷》……之后,我幾乎要跟自己說“再沒有關于鄭州的歌我就要自己寫了!”然后終于發現了這首歌。
那年我大一,和老鄉J興奮地說:有首唱鄭州的歌誒!本以為同為老鄉會同樣興奮,結果J說:誰唱的?十八線的?好吧,算啦,自己聽。
不會忘記自己去西安做沙發客的時候,有一晚借宿在大學城的一家咖啡館,進門和已經聯系好的老板打了招呼,老板直接問:你是哪里人?我說:鄭州!背景音樂立刻從黑撒的歌切到了這首。
那年我大三,老板半夜跑去老城區死飛,放我一個本該是陌生人的人看著一家咖啡館,然后和跑回來的老板邊彈邊聊直到接近凌晨,和我一起看了好多好多李志裝逼的視頻。
除了這兩個比較特別的瞬間,還有大學里那些明明有點想家,卻偏偏有點傲嬌地說不想回的夜里;或者上班后我媽說“你回不來我過去也行”,被我用“我回去不光為了看你”殘忍拒絕的夜里。
每個夜里,我都會聽,卻不會哭,畢竟這不是首思鄉的歌啊;但是心情會無比復雜,會無盡聯想,想到再這樣下去,鄭州對我來說也會是個陌生的不像家鄉的城市了吧。
一直以來開頭通話的聲音響起我的心就會揪起來,好像和他在鄭州有過短暫愛情故事、又與他無奈分別的人是我一樣。
他微微有些發音不準咬字不清,他唱不出二七塔的落寞,卻把自己的落寞唱得淋漓盡致。
既像“愛上一個人,戀上一座城”的非主流金句,又似古詩十九首的“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而更重要的卻是表達“不敢想、不敢去”的情緒。
聽過逼哥現場的R說,雖然是在無錫,但是聽到這首關于鄭州的歌她還是掉淚了。如果有機會,我真真想聽他在鄭州唱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