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獨③生、老、病、死、愛都是人生課題

前言:上一章講述了馬孔多經歷了失眠癥時期的煎熬,終于恢復了正常生活秩序。布恩迪亞家的第二代子女也已逐漸長大,烏爾蘇拉著手擴建家宅。年輕人們紛紛著了愛情的魔,家里泛濫起愛情的瘟疫。

失眠癥時期的可怕在于人沒有了記憶,沒有了生活的根。而陷入愛情狂魔的可怕在于人失去了魂魄,失掉了一根筋,變得執拗癡狂。


1、死亡和衰老

梅爾基亞德斯在歸來后幾個月里急劇衰老,他的視力和聽力都在衰退,回答問題時混亂使用多種語言,與人交流日益困難,最后已沒了胃口,假牙也不戴了。他呼吸間散發出熟睡動物的臭氣,幾乎無人理睬他。

阿爾卡蒂奧曾嘗試稍稍接近他,梅爾基亞德斯回應了這一溝通努力。一天下午他激情驟至,神采煥發,為阿爾卡蒂奧朗讀一頁頁不可理解的文字。

他告訴大家:“我已經達到永生。”

他在河里洗澡時弄錯了路線,溺水身亡。何塞用最隆重的禮儀,為這位馬孔多最大的恩人舉辦了葬禮。這是鎮上第一次葬禮。死后的梅爾基亞德斯繼續無形的存在著,無聲無息的在房間里游蕩。

何塞驅散了梅爾基亞德斯去世的悲痛,回到過去那個鉆研煉金術的時期。烏爾蘇拉帶著阿瑪蘭妲到省城觀光。少了烏爾蘇拉的照料和監督,他任憑想象將自己帶到一種永恒的譫妄狀態,從此再沒恢復。

他長久的失眠,在失眠中看到了變老的普魯鄧希奧。因為對活人的強烈懷念,對存在于死亡之中的另一種死亡迫近的恐懼,最終對他最大的冤家對頭萌生出眷戀,普魯鄧希奧找到了馬孔多。

何塞發覺時間一分一秒與前一天完全一樣,沒有流逝。他為他能想起的每一個死人號哭,沒有人能分擔他的痛苦憂慮。

“時間這具機器散架了。”

他發狂了,最后被眾人捆在院中的栗樹樹干上。


2.蕾梅黛絲之死

蕾梅黛絲沖進房間,向大家展示內褲上一塊巧克力色的污跡,于是婚禮定在一個月后舉行。

黛絲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迅速擺脫童年的惡習,糾正尿床習慣、自己洗澡穿衣、懂得最基本的家庭事務,并相信夫妻間的秘密不可外傳。

她變得熟諳人情世故。在婚禮上表現得自然得體。她在婚后展示出責任感、大方的儀態以及面對逆境波瀾不驚的控制力。她給家帶來了歡樂氣息。當她宣告懷孕時,麗貝卡和阿瑪蘭妲也暫時休戰,忙著給小孩編織毛衣。

她擔負起照顧何塞的繁重任務,學會用簡單的拉丁語與他溝通。甚至大度的接納了奧雷里亞諾與庇拉爾的私生子奧雷里亞諾·何塞。他們在雙方家里都成功喚醒了親情。

麗貝卡的婚禮定在黛絲同一天舉行。婚禮前皮埃特羅接到母親病危的信,只能推遲婚禮。不料這只是個惡作劇,母親準時到達馬孔多,母子倆錯過了相遇。皮埃特羅趕回來時已錯過了婚禮時間,麗貝卡成了婚禮上唯一不幸的人。

尼卡諾爾神甫從大澤區前來主持婚禮,馬孔多居民的靈性貧瘠狀態讓他大吃一驚,他決心留下來教化眾人。他決定在馬孔多建立一座教堂,并四處募捐。

麗貝卡的婚禮被推遲,定在教堂落成后。麗貝卡向皮埃特羅表白:“等你準備好,咱們就私奔。”但皮埃特羅并不是敢于冒險的人,把對承諾的尊重視為不容揮霍的資本。

阿瑪蘭妲不斷醞釀阻止婚禮的計策,到了一切手段用盡的時刻。當婚禮真的到來時,她以可怕的冷靜做出決定:日期定在定在前最后一個星期五,方式是在咖啡中加一劑鴉片町。

婚禮前一個星期,黛絲因為誤食了放了鴉片酊的咖啡導致死亡,一對雙胞胎橫死腹中。

阿瑪蘭妲曾切切的向上帝祈禱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使她免于向麗貝卡下毒便可順利阻止她的婚禮,故而對黛絲的死懷有負罪感,她擔負起照顧奧雷里亞諾.何塞的職責。

麗貝卡的婚禮最終隨著黛絲的噩耗被無限期延遲。她又開始吃土。


3·新的愛情

何塞·阿爾卡蒂奧在失蹤多年后的一天,像一陣風暴般出現在家里。他身材過人,體力巨大,身上覆滿刺青。他曾與一群無國籍的水手周游世界六十五次,身體經風吹日曬變成棕褐色。

麗貝卡一見面就被他征服,為他夜夜不眠,燒熱得顫抖。她厭煩了皮埃特羅的文弱優柔。很快的他們在五點鐘的彌撒上結為夫婦。

烏爾蘇拉對此事視為恥辱,禁止他們邁進家門。他們在公墓對面租了一間房間,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皮埃特羅對阿瑪蘭妲這個曾經的小女孩有了新的發現:她擁有罕見的感受力,能體會世間萬物的美好,蘊含不為人知的柔情。

盡管生活給阿瑪蘭妲帶來了超出夢想的滿足,當面對皮埃特羅的求婚時,她還是老成持重的回答:不要操之過急。


4.卷入戰爭

庇拉爾有一次走進作坊,告訴奧雷里亞諾:“你適合打仗,百發百中呢。”這讓奧雷里亞諾心底的預感得到了證實,心下一陣輕松。

黛絲的死讓奧雷里亞諾心里積累下一股沉郁的憤怒,漸漸轉化為寂寞消極的挫敗感,他重新沉浸到工作中。

從岳父那里看到了保守派在選舉中的弄虛作假,讓他覺得保守派都是騙子,而對自由派關于私生子的主張頗有好感。

雖然難以理解為什么為了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要鬧到發動戰爭的地步,但當與朋友談及他是自由派還是保守派時,他說:

“如果一定要當什么,我當自由派。”

應朋友之請,奧雷里亞諾去拜訪阿利黎奧·諾格拉醫生。醫生是在參加聯邦的第一次起事時被捕的,醫生只是個幌子,他是個信奉個人暗殺的狂熱分子。

他鏟除保守黨政權、刺殺保守派的方案太過血腥,讓奧雷里亞納覺得他就是一個屠夫。他堅定不移的捍衛岳父一家,不讓他們遭到暗殺。

整個國家都進入戒嚴狀態。一支小部隊控制了鎮子。奧雷利亞納決定起義,他帶領著二十一個三十歲不到的男子奇襲軍營,繳獲武器。他帶領他們出發去投奔革命軍將領維多利奧·梅迪納。

臨走前,他把馬孔多交給阿爾卡蒂奧,任命他為鎮上的軍政首領。


結語:本章講述了智者梅爾基亞德斯飽受折磨后死去以及何塞的急劇衰老。他經歷了不同于失眠癥時期的另一種失眠痛苦,在死神召喚下他的時間機器崩潰了。

我們還見識了面對愛情時的各種人性:阿瑪蘭妲在妒忌中扭曲了靈魂,皮埃特羅優柔寡斷,麗貝卡在熱情焰火多次被撲滅后選擇了背叛,奧雷里亞諾在幸福破滅后走上了政治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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