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 ? ? ? ? ? ? ? ? ? ? ? ? ? ? ? ? ? ? ?——切斯拉夫·米沃什

如此幸福的一天

霧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園里干活

蜂鳥停在忍冬花上

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羨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記

想到故我今我同為一人并不使我難為情

在我身上沒有痛苦

直起腰來，我望見藍色的海和帆

圖片發自簡書App

我是去年在某號上讀到這首《禮物》的，第一反應就是加入收藏。沉眠了一個冬季，終于等到這個春天拿出來重溫，分享。這首詩來自曾獲諾貝爾獎的波蘭詩人米沃什，這個版本是由中國詩人西川翻譯，因此字句簡練、清新樸實且有韻味，流傳最廣。寫下《禮物》的時候米沃什大概是70多歲，字里行間散發著從容的氣息，令我一讀傾心。

“直起腰來，我望見藍色的大海和帆影。”大海和帆影其實從來就在那里，只是我們沒有直起腰來，用認真的目光去追尋。雖然與米沃什相隔近一個世紀，對的心境遇到一首對的好詩，是一種莫大的幸福。米沃什生于亂世，青年時叛走他國，壯年時被人質疑，可是在晚年，他卻還能夠寫出這么純凈如水的詩歌。我一度懷疑這個老頭有一顆鉆石做的心，堅韌又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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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襄陽這座古城還未完全進入溫暖的節氣，不知名的花香卻已飄飄揚揚融入空氣，不用停下腳步認真呼吸。

一日陰，一日雨，今日放晴。此刻天色漸黑，高樓窗外汽車鳴笛。我收起曬得溫熱的被褥平鋪在床上，蹲下來逗逗軟軟胖胖的小貓，喚來男友倒一杯溫水，開始漫無目的的打字。

如此幸福的一天

黑夜一早就淡了，我披著金色的晨光去上班

候鳥掠過重回晴空的蔚藍

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一切美好事物都是免費

任何我曾想刻上石頭的悲傷，都磨碎在時間的齒輪

想到故我今我同為一人使我喜逐顏開

在我身上沒有束縛

牽我的手，回望逃離的藍色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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