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水滸11——燕青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燕青與李師師

我曾問過身邊的姑娘們一個問題,水滸中的男人,最想嫁哪個?

答案有武松,林沖,浪子燕青,其中燕青得票最高。(還有喜歡宋江的姑娘……我說你啥好呢)

我特別理解姑娘們喜歡燕青,人家是國花李師師都中意的男人,李師師哎,人家閱男無數,最終心儀了燕青,說明燕青是男人中的男人。

燕青這個人,在水滸眾多男人中,的確特別容易讓人看到他的優點。書上寫他“遍體花繡,善用弩箭,精通相撲,武藝高強,多才多藝,吹彈唱舞、各路鄉談、諸行百藝,無有不會,百伶百俐,道頭知尾”,天巧星這個稱號真是貼切極了。

因為歷來各路影視作品在塑造這個角色時,都不斷神化他對主人盧俊義的忠心不二,和李師師對他的青睞,以至于這個人物真正的特性被淹滅了。

水滸傳中對燕青真實人性的暗示,絕不是我們從電視劇電影中看到的那樣。燕青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至少他的主人盧俊義是這么認為的。

第61回盧俊義被吳用忽悠了一通后,準備去泰州躲避一遭。臨走時吩咐燕青:小乙在家,凡事向前,不可出去三瓦兩舍打哄。

三瓦兩舍是什么?妓院。

特意囑咐燕青不要去妓院胡混,這說明燕青在主人心目中,是一個不務正業,常去妓院胡混的浮浪子弟。

施耐庵在燕青出場時填了一篇《沁園春》詞描寫燕青,其中有一句“果然是藝苑專精,風月叢中第一名”。施耐庵筆下寫水滸人物,多有讖語和伏筆,此處形容燕青也絕非妄言。

所以不難理解,為什么宋江去東京找李師師,都是讓燕青出面去約李師師。 因為經常混妓院的人,才能輕車熟路的去跟妓院媽咪打交道。

而燕青在跟媽媽打交道時,所展現出來的聰明、圓滑、技巧、熟練程度,以及那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無中生有、滿嘴跑火車的樣子,正吻合了燕青“風月叢中第一名”的說法。

所以,燕青是一個經常出入在青樓妓館的風月之徒,浮浪閑人,所以才叫浪子燕青。

也正因此,盧俊義認為燕青不務正業。他雖是盧俊義的心腹之人,但是盧俊義未必在心中就抬舉燕青,比如去泰州出差,燕青自薦要去,但是盧俊義不帶他,說“我買賣上不省的,要帶李固去,他須省的,又替我大半氣力。因此留你在家看守,自有別人管帳,只教你做個樁主。”

這句話翻譯成白話就是:買賣上我不懂,李固能幫我,你去幫不上我,所以你留在家里,也不用你管帳,就看門即可。

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話里話外透著三個字:你不行。干不了正經事,也就是個看門的。

盧俊義被梁山軟禁四個月之后,終于脫身回家,碰見淪為乞丐的燕青,燕青說夫人和李固做了夫妻,盧俊義此時怎么說的?大怒,喝罵燕青:……莫不是你做的出歹事來,今日倒來反說!

盧俊義這個人,的確是有些很傻很天真,但這正說明了,天真的人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他平日里看到的是個不靠譜的燕青,所以才會覺得燕青更有可能做出歹事來。

梁山也對燕青一直不信任。比如燕青在與李師師結拜之后,準備就此住進李師師家里,他去酒店里拿行李的時候,戴宗立馬表現出了不信任:只恐兄弟心猿意馬,拴縛不定。

燕青趕緊發毒誓:“大丈夫處世,若為酒色而忘本,此與禽獸何異!燕青但有此心,死于萬劍之下。……如何不說誓!兄長必然生疑。”燕青這么著急起誓,是因為他清楚梁山怎么定義他:酒色之徒。

燕青的確聰明,在大敗方臘時,別人都在四處爭捉方臘,只見燕青“搶入洞中,叫了數個心腹伴當,去那庫里擄了兩擔金珠細軟出來,就內宮禁不苑放起火來”。

別人都忙著殺人搶功,他帶幾個心腹搶錢。也正是有了這兩擔錢,隨后宋江衣錦還鄉,眾人各自分封調撥,而燕青只留了一封信,當夜收拾了一擔金珠寶貝,偷偷跑了。

整個水滸中,燕青每次進言,盧俊義從來不聽不信。勸他不要去泰州,不聽。告訴他夫人有李固有奸情,不信。征王慶時勸誡盧俊義不宜臨陣,不聽,差點被燒死。及至最后功成身退,燕青勸盧俊義一起走,盧也不聽。

為什么盧俊義屢屢不聽燕青的話,很簡單,在盧俊義眼里,燕青是個不靠譜的人,他看不上燕青。而在整部水滸中,最了解燕青的大概就是盧俊義了。

水滸對盧俊義的家庭關系著墨并不多,但是每次讀來總覺得這個家激流暗涌,關系緊張。

燕青是盧家的家奴,自小養在盧家。李固是5年前才進的門。按理說,以燕青的才能和他從小養在盧家的地位,燕青才應該當盧家的管家才對,可是,偏是后來者李固被抬舉做了管家,一應家私都歸李固管,燕青心里,是何滋味?

更有意思的是,盧俊義娘子賈氏與李固的奸情一事,從始至終都是燕青一口咬定,施公在寫潘金蓮、閻婆惜、潘巧云的出軌中,對奸情來往俱有詳細交待,唯獨賈氏與李固,不著痕跡,只由著一個家奴嚷嚷,這又是為什么?關于賈氏和李固的奸情,下回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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