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長春天氣好的讓人迷醉,人間四月芳菲盡,南嶺杏花始盛開。走在路上,春風拂面,伴著杏花淡淡的香臭味,柳樹的芽嫩綠嫩綠的,折煞人眼,就連逸夫樓門前的妖風也多了幾分柔情。天上的云和云邊的天,一個白的風騷,一個藍的撩人,而我也不由得開始思春。
今天突然想到,以前網上有過蠻火的一句話叫做一見鐘情鐘的是臉不是情,那個時候深以為意。是啊,見一面就要愛的死去活來,脫衣上床,輕浮。定是個水性楊花的風塵女子亦或是個滾滾紅塵拔屌無情的放蕩浪子。
生活中不難見到這樣的人,特別是男生,先看照片,臥槽這妹子長得真好看。千方百計搞來妹子的微信,早安,晚安,干啥呢,吃了沒,吃的啥,套路撩妹。要是男生再長的小帥,會拍個照,能彈個琴,十天半個月的就差不多能看出成效。
這個時候呢,就跟個黃花大閨女一樣羞答答的告訴自己的狐朋狗友們老子遇到今生摯愛了,老子對她一見鐘情,老子這輩子要娶的女人就是阿花。故事的開始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我超完美,他是傻逼。
“乃蒙郎君一見鐘情,故賤妾有感于心。”
蘇小小,錢塘江名倡,不到二八名滿蘇杭。自家高級會所門前,近乎萬人空巷。科甲鄉紳,豪華公子,或欲謀為歌姬,或欲娶為侍妾,情愿出千金不惜,紛紛來說,小小皆辭去。翩翩公子,弱冠少年,皎皎多情,直到遇見踩著七彩祥云的阮郁,原來這就是我日寐夜尋的蓋世英雄。
可你知,蘇小小一路上得見過多少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才能知曉,天邊的那朵七彩祥云上是來救她于這仆仆塵土的如意郎君。當心靈敏感到細微,當靈魂淬火打煉,只看一眼,舉手投足,蹙眉弄眼,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會不會愛上,能不能鐘情。
我確是個不怎么相信日久生情的人,看一個人的第一眼,基本上就明白了有幾分緣分,不管是愛情友情孽緣善因。或許就只是偏見傲慢,但現在看起來也是無能為力,不是不愿意發現一個人的好和美,就是第一眼覺得不對了,說的再多也都是惘然。
一見鐘情指的定不能是最原始的因為視覺吸引而產生的獸性大發,流淌了千百年來的詩詞要歌頌的也絕不是相見歡后的酣暢淋漓,這種酣暢并不是不值得歌頌,只是它遠沒有一個情字來的珍貴。
情話是無需像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那般的壯烈,因為世間的大多數人都不如自己想象的勇敢。只是當你穿過群山,走過無數的今天,真正一見傾心的時候,還能勇敢的走到這個人的面前,告訴他,我想我可以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