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的冷熱,要如何描述才能讓人們感同身受呢?北京的夏天有多熱呢?就算是在早晨和夜晚這種本該最涼爽的時候,大街上的氣溫都是熱的讓人難以忍受,似乎任何的動作,應該說是就算是沒有動作,額頭和身上的汗水都是一個勁地流啊流,流啊流。除非到有空調的地方坐上一會兒,感覺人才能正常思考。否則,整個意識都是懵懂的。
北京有多熱呢?經過我這樣的描述之后,你能有一絲絲的感覺嗎?也許有,也許沒有。因為事實是,如果你沒有在這樣的氣候下面待過,你是不知道的。不管如何描述,都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在這樣的街道上有多熱。但是,如果你有過這樣的經歷,那個只要稍稍回憶一下,大體的感覺還是會有的。
早上騎車去上班的時候,到了公司大門口會看見幾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檢查進出的車輛。室外是沒有空調的,好幾次我都看見他們手里的扇子在不停地左右移動。每次我都感慨,這樣的工作環境,讓人怎么忍受。騎車的這二十多分鐘,我都覺得自己真的很崩潰了。
只要進入公司,就覺得半條命活過來了,因為在空調下面的感覺和室外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進去之后,又會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安保人員站在電梯的旁邊。就算在空調下,但是穿著這么厚的西裝站在這里,也很累很熱吧。而且什么都不能干,不會無聊嗎?感覺如果我穿這么厚站在這里幾個小時,就這么站著,我同樣也是很崩潰的。
在辦公桌前放下包,坐著休息幾分鐘,等自己在物理上和心理上都冷靜下來之后,就下樓去吃早餐。每次去吃早餐的時候都會看見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一般大的小姑娘在哪里一邊用手機看電視連續劇,一邊用毛巾擦干洗好的碗,再整理到箱子里面。每天就這么重復著,穿著薄薄的短袖制服,在空調底下看著電視,擦著碗。如果每天早上在重復的做這樣的工作,我覺得,我也會崩潰的。
吃完早餐后,來到辦公室,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開始工作,開始學習。每天的內容都不一樣,每天似乎都是新的。比如說昨天上班的路上聽的是《黑客與畫家》,今天上班的時候聽的是《斐多》,記住了蘇格拉底說的一句話——死亡就是靈魂和肉體的分離。也許向死而生,靈魂是不朽的。比如,今天和昨天翻譯的內容不一樣,來的客戶不一樣等等。每天韓語老師講的課不一樣,英語老師講的課不一樣,業務內容不一樣。會的東西在一點點增長,同時不會的東西在持續擴大。偶爾,我也是崩潰的,有時候是累得崩潰了,有時候是挫敗無力的崩潰了。崩潰過后,不會就學嘛,不熟就練嘛,不行也試試嘛。
說到最后,想說的是什么呢?就是,崩潰時時有,可是,飯得照樣吃,事得照樣做。重點是,沒有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