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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似火的6月,柏油馬路被烤的發(fā)出陣陣刺鼻的氣味兒,蟬鳴聲回蕩在“遇見公寓”周圍,壓得人喘不過氣兒,人仿佛就快要熱得揮發(fā)了一樣。
突如其來的一陣風(fēng)穿過樹叢發(fā)出清脆的“沙沙”聲,東子無奈地扔下手里的行李:“他媽的北京連風(fēng)都是熱的,呼~~”
東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自己變樣的發(fā)型,心里暗自念叨:可惜了我那么帥氣的臉龐和為了搬新家特意去做的發(fā)型。
但一想到自己終于可以搬進在北京租的新家就開心得不得了,拎起地上的全部家當(dāng)麻溜地竄上樓。房子在12樓,東子說雙數(shù)圖個吉利。房子是合租的,雖然地理位置離上班的地兒有點遠,但還算便宜而且裝修不錯。對于剛來北京打拼的東子來說也算能省下吃泡面的錢,偶爾加個肉菜喝幾瓶二鍋頭也是可以的。
晚上東子簡單布置了一下屋子沖了個涼水澡便躺下了,他在日記本里寫下了來到北京的第一篇日記:你要努力啊!終于來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北京,不干一番大事業(yè)決不回家見家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東子關(guān)上了燈,拉上被子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窗外的路燈透過紗窗照在東子熟睡的臉上,他在笑,因為夢里的他在北京打拼出了一片天,事業(yè)有成光榮地歸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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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投簡歷的第一天,到處碰壁,毫無結(jié)果。
公司的門檻:高學(xué)歷,至少本科研究生
? ? ? ? ? ? ? ? ? ? ? ? 有經(jīng)驗,至少工作三年?
東子:專科畢業(yè),換過很多工作,卻沒有一份工作是三年以上的。
東子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出租屋,煮泡面的時候母親打來電話詢問情況,東子哽咽著回答“媽,有好幾家公司說要我呢!我在考慮去哪家,我什么都好你放心吧,話費太貴你好好照顧自己,掛了啊。”
“嘟——”
空蕩蕩的屋子里,泡面沸騰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顯得格外刺耳。
東子強忍淚水,拿出招聘廣告和報紙,一家一家打電話,一家一家投簡歷。
窗外的路燈透過紗窗照在東子面無表情的臉上,他在惆悵,因為未來看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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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面先生:“最近你在忙什么呢?”
榴蓮小姐:“我啊,在忙設(shè)計圖呢,挺累的,剛剛下班。你呢?”
泡面先生:“我……還在找工作,都快一個月了工作還沒著落有點沮喪……”
榴蓮小姐:“沒事啦,慢慢來,在北京打拼本來就不容易,我相信你。”
東子合上電腦,露出一絲微笑,重新鼓足了干勁兒。內(nèi)心默念:加油!
東子和榴蓮小姐是很多年前偶然間在一個社交平臺認(rèn)識的,兩人三觀契合,一“聊”如故,覺得相見恨晚。他們一直保持了知心朋友的關(guān)系,彼此關(guān)心。
東子初到北京沒什么朋友,他視榴蓮小姐為知己,什么事情都告訴她,他們從生活瑣碎聊到人生理想,總有說不完的話,同樣是陳奕迅的歌迷,同樣喜歡寫日記。從來都不會因為家庭背景、社會地位或者學(xué)歷眼界不同而產(chǎn)生隔閡。
因為有了榴蓮小姐,東子在陌生的城市里也算有了心靈的港灣,不會在四下無人的街角感到孤獨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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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子像往常一樣投出去的簡歷石沉大海,失落地回到出租屋。
他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門口堆滿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屋里一片狼藉,他心愛的吉他被扔在一旁,只見一位陌生的姑娘在指揮搬家?guī)煾禂[放行李。
東子急了,“你誰啊!憑什么動我的東西!”
“你誰啊?這是我的家,你的東西妨礙了我放行李,不就是一把破吉他嗎,我又沒給你弄壞犯得著這么大驚小怪?”
東子被突如其來的指責(zé)氣懵了,“你這姑娘怎么那么不講理啊,明明是你不對還怪上我了!”
東子拿起扔在地上的吉他狠狠地關(guān)上房門,心疼的摸著手里破舊的吉他。那是15歲那年父親在東子生日時送給他的禮物,如今父親不在了這是他唯一的念想。
晚上快1點隔壁屋的新租戶終于消停了,東子對這位莫名的室友很不滿意,心想:怎么會有這樣的姑娘,如果榴蓮小姐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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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東子因為昨晚被新室友吵得沒睡好鬧鐘響了好久才爬起來,睡眼朦朧地跑去上廁所。
打開門的一剎那,伴隨著一陣慘叫東子被迎面飛來的沐浴露砸到在地。
“啊啊啊!流氓!”東子懵了,這是他活了25年第一次看到大姑娘光著身子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
“你給我滾出去!”東子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地“滾”了出去。
一瞬間睡意全無的東子嚇得驚魂未定坐在沙發(fā)上不停地揉著衣角,那感覺和16歲那年躲在屋里看小黃片被父親逮到時一模一樣。
姑娘穿好衣服從衛(wèi)生間出來,東子立馬嚇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啥也沒看到。”
“你流氓!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禽獸!”
“是你沒鎖門,我不知道你…”
東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從頭頂灌下的洗臉?biāo)疂驳娜頋裢竿瞥龀鲎馕荩钡介T被重重地砸響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被趕出來家門。狼狽的東子就這樣灰頭土臉地走在街上。這真是倒霉透頂?shù)囊惶臁?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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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個多月里東子的日子都沒有好過過,姑娘給屋子畫了界線規(guī)定他不予許邁進她的領(lǐng)土,他們遵守著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互不干涉,也幾乎很少說話。
姑娘經(jīng)常把家里搞得一團糟從來都是由東子收拾,重要的是姑娘經(jīng)常熬夜動靜很大還經(jīng)常夜里打電話,東子從她搬進來就沒睡過一個好覺,要不是因為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很難再找到這樣好的房子,東子早就想搬出去了。
東子覺得自從她來了以后他的生活被攪得一團糟,什么都沒有順心過。她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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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克星”不在,大概是出去了還沒回來,東子看到她的房門沒關(guān),屋子有燒焦的味道,心想:不會是著火了吧,我得去屋看看,這樣跨界也不為過。
原來“克星”正在熨衣服匆忙出去沒關(guān)熨斗,東子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克星”屋里擺滿了模特、布匹、設(shè)計圖。
原來“克星”和榴蓮小姐一樣都是服裝設(shè)計師啊!
東子搖搖頭:衣服設(shè)計的不錯,可惜就是人品不怎樣,如果有榴蓮小姐一半好就好了。
“你鬼鬼祟祟在我屋里干嘛!”
“你熨斗沒關(guān)衣服焦了,我……”
“滾出去!!!”
“擦,真是好心沒好報。”
東子回到自己的屋子氣的吐血。這時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隔壁的“克星”不知著了什么魔,哭得特別傷心。
“對不起啊!我以后不進你的屋子了,你別哭啊!”
“你走開別管我!走啊!”
東子不解,一向刀槍不入沒心沒肺的“克星”竟然也會有傷心事。大概再堅強的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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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整個城市像蒙上了一層面紗,路人挽起褲腳脫下衣服頂在頭上四處躲雨,路燈下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此時的東子十分開心,嘴里哼著《好日子》他終于找到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在一家公司做銷售,對于向來滿口生花,擅于交際的東子來說也算是一份好工作。東子特意買了酒肉和零食回家慶祝。準(zhǔn)備打開電腦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榴蓮小姐,已經(jīng)好幾天沒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
瞥見傘桌子上的傘,想起“克星”還沒回來,也沒帶傘,東子有些擔(dān)心,到陽臺上看看雨下得大不大。只見樓下有兩個人在爭吵,女生好像在哭,拉扯過程中男人把姑娘推倒在地。
“他媽的,這還是不是男人,連女人都打,不對啊,那好像是克星!!!”東子趕緊套上鞋匆忙跑下樓。
“干嘛呢你!你憑什么打她”東子一把拽住“克星”,一拳朝那個男人臉上打去。
“你誰啊!劉鈺和你什么關(guān)系? 劉鈺,你竟然背著我找別人?”
“我是她的室友,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好啊,你竟然都和別人同居了,我們沒什么好說的,分手吧!”
“不是的,我……”
還沒等她解釋那個男人就離開了,留下劉鈺在雨中哭泣。
“你哭什么啊!他都不要你了,那種人有什么好留戀的?”
“我不要你管!”
東子不忍心看劉鈺在雨中淋雨,抱起她上了樓,一路上盡管劉鈺對東子拳打腳踢,把東子的手咬出血來,東子始終沒有放下她。
回到屋里劉鈺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往嘴里灌,嚎啕大哭,東子一下子慌了,“你別哭啊,到底怎么回事?”
劉鈺喝了兩瓶啤酒后抽泣著說出了原由。原來:剛剛來找她的男人是劉鈺在湖北老家的男朋友,他們大學(xué)里開始在一起,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男朋友選擇考老家的公務(wù)員,而劉鈺一直有一個服裝設(shè)計師的夢想,她為了實現(xiàn)夢來到了北京,而男朋友想讓她回家找份穩(wěn)定的工作,跑來北京想要帶她回去。
“你說他憑什么干涉我的自由啊,他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我就想在北京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他總是不理解我,不支持我,我一女孩子一個人在北京容易嗎?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劉鈺邊哭邊不停地灌酒。
“沒事,他只是一時氣話,明天你再和他談?wù)劇!睎|子看著坐在地上滿臉淚花瘦小的劉鈺,第一次覺得其實她好像也沒有那么令人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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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東子對劉鈺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每天下班回家他會買劉鈺喜歡吃的菜,早上起床出門前會為劉鈺做好早餐。劉鈺脾氣不好,他從來也都不會和她吵架,會讓著她,保護她。有一段時間劉鈺摔傷了腿,東子每天都會背著劉鈺上下樓,把她安全送到上班的地方。
后來的日子里,他和劉鈺相處的很融洽,同事和鄰居們甚至也都以為他們兩是情侶。每次東子都撓撓頭笑著解釋他們只是合租的室友。后來東子回憶起那段合租的日子總說那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東子總聽劉鈺在畫圖的時候喜歡放陳奕迅的歌:“你也喜歡陳奕迅?”
“對啊,好幾年了,一直喜歡他。”
“我也喜歡,是他的鐵桿粉!”
“他過幾個月要在北京開演唱會,一起去?”
“好啊!!!”
他們約定幾個月后一起去聽陳奕迅的演唱會,東子心里竊喜,安安盤算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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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鈺在北京的同事結(jié)婚,她帶著東子一起去參加婚禮。他為東子挑選了西裝,整理領(lǐng)帶。東子看著劉鈺,白皙的皮膚,粉嫩的嘴唇,泛著靈光的大眼睛和纖長的睫毛,東子臉紅了,這是他和劉鈺第一次挨得那么近。
“其實,你還挺好看的”東子小聲說。
劉鈺抬起頭看到東子漲紅的臉,笑著挑逗道“喲!你不會是害羞吧,想不到你一大老爺們還會害羞呢!我好看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劉鈺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為人知的驚天大秘密一樣捂著肚子笑得癱軟在沙發(fā)上。
“你看你耳根子都紅了,快讓我摸摸心跳快不快,哈哈哈哈哈……”
“別,別鬧了,咱們快走吧!”東子害羞地抓起劉鈺出了門。
在婚禮現(xiàn)場,新郎新娘互換戒指,宣布著對彼此的誓言,他們接吻,擁抱。劉鈺紅著眼睛對一旁的東子說“他們好幸福啊!你說,我都25歲了還沒有男朋友,如果我30還沒嫁出去怎么辦啊?!”
“怎么會,你那么漂亮那么優(yōu)秀,不會的。”
“那萬一呢?”劉鈺認(rèn)真的看著東子,大眼睛里閃爍著淚水。
“萬一……那我娶你。”
劉鈺愣了一秒笑了“哈哈哈,那我可一定要把自己在30歲以前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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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北京極冷,大街上行走的人群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密不透風(fēng)。街道上蒼翠的樹木都已經(jīng)成了枝干,鵝毛一樣的大雪漫天飛舞,整個北京都穿上了白色的衣裳。
東子呼著熱氣兒,提著一只北京烤鴨,哼著小曲兒回到出租屋,準(zhǔn)備給劉鈺好好做一頓飯改善下伙食。
“劉鈺啊!出來看看我給你買啥了?劉鈺,你干嘛呢?”
東子看劉鈺不在,給劉鈺打電話也沒回應(yīng)。轉(zhuǎn)身看到桌上的紙條東子: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要去法國了,為了我的服裝設(shè)計師夢想。很開心能在這陌生的城市遇見你,這段日子是我最快樂最難忘的時光,謝謝你!珍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劉鈺
東子瘋了,放下手里的東西沖了出去,他在馬路上狂奔,他不明白劉鈺怎么連親口告別的機會都不給他。他也還有好多話沒親口告訴劉鈺。
他愛她。
東子趕到機場,發(fā)現(xiàn)最新一趟飛法國的航班已經(jīng)在20分鐘之前飛走了。他坐在地上掩面痛哭,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回家,恨昨晚劉鈺反復(fù)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為什么沒有察覺。
可一切都晚了。
東子拖著如同驅(qū)殼一般的身體,醉倒在馬路上,他大喊劉鈺,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閃爍的霓虹燈,陌生而繁華的城市,人來人往的陌生面孔,他卻覺得如此孤獨,毫無依靠,他的生活里,再無劉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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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出租屋換了很多新的室友,男的女的,年長的年幼的,潑辣的溫和的,來來去去,他們,都不是劉鈺。
而東子也都沒有搬離“遇見公寓”。盡管他后來升職當(dāng)了公司經(jīng)理,帶著自己的團隊,有了不錯的薪水,在碩大的北京也算是高薪白領(lǐng)。
他總說著屋子里,有劉鈺的影子。
每次下班回家,再沒有人吵著和東子搶零食和遙控器,再沒人欺負(fù)東子做飯洗碗打掃衛(wèi)生,再沒有人開心時大吼大叫難過時抱著東子邊哭邊抹鼻涕,再沒有人在東子熟睡時給東子涂口紅扎頭發(fā),再沒有人把微波爐燒壞差點著火,更不會有人大半夜把衛(wèi)生間門鎖弄壞麻煩東子修鎖……
東子笑笑,我的日子總算舒坦了,我應(yīng)該開心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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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5年過去了,東子十分出息地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還把父母都接到了北京,住上了大房子,東子終于實現(xiàn)了剛開北京時候的夢想在北京站穩(wěn)了腳跟,成了村兒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這天他坐在辦公室里喝著下午茶,秘書送來了一個盒子。東子打開一看,是一本裝訂好的聊天記錄。
“泡面先生!榴蓮小姐!?可是早在5年前榴蓮小姐就和我斷了聯(lián)系啊!”
上面記錄著他們從相識到后來的每一段對話,在最后一頁寫著這樣一段話:
今天下午6點,我在你公司樓下咖啡館等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榴蓮小姐
東子驚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東子準(zhǔn)時赴約,卻在咖啡館看到了劉鈺。
東子說不出話,面對坐在她對面5年來一直念念不忘的劉鈺,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了,不認(rèn)識了,我是劉鈺啊!”
“你……”
“請原諒我當(dāng)初的不辭而別,我怕我無法當(dāng)面跟你告別,所以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對不起。”
“那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從法國回來以后現(xiàn)在在北京一知名服裝設(shè)計公司當(dāng)總監(jiān)。”
劉鈺喝了一口咖啡笑了笑“你一定很疑惑那些聊天記錄哪兒來的吧,緣分著東西真的很奇妙,我在離開北京后重新才打開那個社交平臺發(fā)現(xiàn)原來你就是泡面先生,這5年來我一直沒有回復(fù)你是因為我還沒想好如何面對你,當(dāng)初合租的那段日子因為遇到了那些事情心情特別低落一直沒有再和你聯(lián)系,現(xiàn)在我回來找你想要和你解釋清楚。”
東子拍了怕腦袋,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么喜歡吃榴蓮,喜歡陳奕迅,同樣也是設(shè)計師,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那你結(jié)婚了嗎?”東子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那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挺好的,就是始終一個人。”
“你……還沒結(jié)婚嗎?”
“快了,因為我喜歡的人說要在我生日的時候娶我。”
東子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苦笑著說“真好,祝你幸福。”
劉鈺笑了笑,起身拿起手里的戶口本“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民政局領(lǐng)證吧!”
“啊?”
“今天是我30歲生日啊!你不是說如果我30歲還沒嫁出去,你就娶我嗎?”
東子懵了,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怎么?李俞東,你想賴賬?”
東子激動地把手里的咖啡灑了一地“不不不,我…我當(dāng)然愿意娶你!這是我一生的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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