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是我的一個小女友,膚白貌美,細胳膊細腿,說話奶聲奶氣,看起來很斯文,其實開車動不動就踩油門飚一下,讓人一驚一乍的。
這不,上個星期還沒出小區大門,就碰到了路邊一塊大石頭,把車轱轆都撞歪了,車子剛從廠里大修出來,還沒緩過勁,這兩天看她微信,她說:“怎么說我也是一個經歷過爆胎的girl,根本沒有在怕的。”
嗯,你不怕,我們身邊人比較怕,好端端的車子怎么就爆胎了呀?!
她還是那樣奶聲奶氣:“我去公司上班經常抄近路,嘿嘿,有一段路路況不好,可能輪胎受損了唄。”
虧你還笑得出。
大妞是二妞的姐姐,比妹妹還緊張:“那你怎么辦?你知道怎么換胎么?”
二妞狂笑起來:“我連車子的備胎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換胎啊!再說了,我也沒有千斤頂啊。”
我想一想,也是,我自己開車這么些年,還真沒留意過車子有沒有千斤頂,更沒想過自己換輪胎。
大妞比較務實:“這樣不行啊,萬一是在荒郊野嶺的地方,我們都不會換胎,那可怎么辦?要不要找個時間一起學習?”
別說我們三個女人了,你問一問周圍的男性朋友,自己曾經親手、獨立換過輪胎的,有幾個?在服務細致的國內,車子出了問題,一般都是直接打給4S店或者汽車修理店的24小時服務電話。
我對大妞說:“要是我們都成了自己會換輪胎的女漢子,還要男人做什么?”
大妞也狂笑:“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突然想起了作家石康,他去美國生活之后,寫了一些生活和思想的感觸,很是觸犯了一部分中國讀者的敏感神經,引起了很多網友對他微博的聲討,其中就有這篇《我生活在美國看不上中國女人》,這家伙真是傲慢,觀點有偏頗之處,不過他至少說出了心里的大實話,有那么幾句,我覺得還是有點道理的:
美國對我最直接的沖擊便是對姑娘的趣味,我發現我以前找姑娘完全是中國趣味,因在中國,性最實用,當我因種種原因內心焦燥與苦悶,在燈下寫作時聽她撒個嬌就覺生活有點安慰,而她的相貌與身材多是為了引起我的性欲和保護欲。但到了美國,普通人生活變廣闊,安慰沒有用,生活需要自己去創造。
在美國,性占的比重不再那么病態地多,我希望有個姑娘跟我一起使用工具建房子,而不是只在邊上給我擦汗叫老公,此時,原來的中國趣味紛紛瓦解,這時你才得知,一個幫手是多么重要,若是她不能與你一起把床墊舉上車頂并捆住,你就只能自己去舉,但你一人很可能真的大風中完不成。
事實上,在美國,你需要一個與在中國完全不同類型的姑娘,她首先是個有獨立硬付生活能力的人,還能與你配合,此刻,愛情顯示出另一種意義。那些平等獨立之類的詞語在美國不再抽象,而是,怎么說呢,天天都要使用。我見到過比章子怡還漂亮的姑娘也能自己把一個吉普車的大輪子換上。
當生活質量一提升,你才發現在中國很有能力的人可能在美國都需要幫助,因為那種生活質量會把一個人的力量使到盡頭,此時,你可能發現不太像女人的美國式的姑娘才能幫你達成目標,她們與你互為支撐,你很需要與她相互信任與配合,不然就無法達成那質量,也就是說,你無法擁有美式生活。
中國,你得到一個姑娘后很容易換,因為枯燥的生活內容只是圍著錢與性,更年輕更漂亮的具有優勢,你能賺錢,她就不需要別的技能。到了美國,生活一下子展開了,林黛玉即使作為一保姆都會被你無情辭退,對不起,因為她沒有用。而那些自助助人型的女性卻顯示出美——這里先是需要人,其次才是女人。
看來跟美國姑娘相比,中國女孩子還是太嬌氣了。國情不同,中國男人自古欣賞的就是三寸金蓮,弱柳扶風,走幾步路便嬌喘吁吁,稍微干點粗活就撒嬌喊累,委屈得不行。
可是欣賞歸欣賞,等到他們把美女娶回了家,很多男人就成了油瓶倒地不扶的大老爺們,而婚前嬌滴滴的女孩子,很多被生活磨練成了“鐵漢子”,既要上班掙錢,又要下班帶崽,還得伺候總是歪在沙發上玩游戲的老爺……當然也有命好的女人,能遇到干活勤快、脾氣溫和的老公,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