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六)上帝的玩笑
加村的十月涼風拂面,紅色金色層層交疊暈染著屋檐房角,艾倫掃落車上的楓葉,人伏在方向盤沉思著。澤君今天來加村,飛機一會就到了,她在思考這一次是否詳細談談,有些事情雖然她不想深究,討個明白,她心里回避著真相,一陣風就能吹破的真相,但也是時候了斷了。她深吸一囗氣準備發動汽車,抬頭發現溫迪笑盈盈的走來了。
溫迪的短發挑染了幾條蘭色,魅惑的半遮住左眼,丅恤的領子豎起,蘭色牛仔褲緊繃著腿,看著清爽帥氣,“寶貝,我來陪你。”
“我今天陪澤君,他馬上到了,我們再約。”艾倫坐穩準備著開車,不料溫迪拉開車門坐了進來,“我們一起給他接風。”一天里溫迪寸步不離的跟著艾倫,從飛機場到飯店,從飯店到商場,幫著艾倫給澤君采購生活用品,包括底褲的款式顏色她也給了建議。晚飯后澤君在時差的困盹中睡著了。溫迪迅速的收拾好碗筷,清理完華垃圾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自語,“阿姨不要請了,以后我幫你吧。”“你不在華楓做了,她們母女怎么辦?”艾倫拿過一個靠墊放在身后。“她們馬上回國了,她們在這生活不下去。”溫妮站起來撤走艾倫身下靠墊,把自己一條腿橫伸過來,“靠這個,人肉的,如假包換真皮。”艾倫打了一下溫妮,“你啊,也夠調皮的,看誰來娶你,享受真皮。”“我不嫁,我只娶,娶我心愛的人。”溫迪單腿跪了下去,手捧著心,“嫁給我吧。”艾倫正樂著,發現澤君已經醒了,一雙眼睛似乎探索的看著她們。
一個星期以來,溫迪打卡上班一樣準時來艾倫家報到,深夜才走,每天幫溫迪洗衣做飯兼司機陪同艾倫工作,購物。有一天澤君講,是否他們過三人世界?艾倫也準備同溫迪聊聊,于是問她,“你的公司不需要打理嗎?天天在我這混。”“有些事情比生意更重要,我不放心你。”“不放心我?澤君又不會吃了我。”艾倫笑得瞇起她的單鳳眼,一個彎彎月牙印在她的臉上,“還有,謝謝你幫我做家務,但是不要碰我內褲,我不習慣有人幫我洗它們。”溫迪一怔,臉色從紅色轉成白色,挺直了身向門口走去。
半夜一點多,艾倫迷糊糊的接到溫迪電話“你會后悔的。”她的頭皮瞬間發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明就理的掛了電話。聽到澤君的敲門聲,問她有什么事情。后來澤君分析,小心溫迪,他是男人,了解從男人角度看女人的神態,而溫迪有這個神態。
大衛最近心里不斷搖擺著,南希想復婚,他猶豫著。這些年他一個人當爸又當媽,南希如租客,不論孩子生病發高燒,半夜哭鬧,不論他忙著工作,家務,又要照顧兄妹倆,她都無動于衷,她仿佛是機器人,沒有安裝這方面功能,所以對他,他們父子三人有著智能上的屏蔽。同她復婚,他還是一個人頂著家嗎?而家外面,有著美女排隊等他閱厲呢。
大衛準時來到愛瑪家,給她的雙胞胎上課。以他的身份,他已經不需要上門授課了,學生蜂擁而至,社會活動也逐步增多。只是愛瑪的孩子是他最早的學生,大衛心里有著感激,在他困難時候她給予的肯定。還有在愛瑪家,有著夏日炎熱下的清涼,有著放松的舒適。愛瑪布置了一個很大的畫室,窗戶對著大海,遠處眺望,雪山若隱若現,畫室放著許多畫架,她有時也畫幾筆,那多出來的畫架已經繃好布,她講如果他喜歡,隨時歡迎來創作。
愛瑪的孩子游泳沒有回來,她倒了二杯紅酒,穿著低胸黑禮服優雅的走到大衛身邊,彎下腰欣賞著大衛的畫,二個乳房如同一對小白鴿撲楞楞探頭探腦的飛出了巢。大衛吞下紅酒和囗水,舒緩著呼吸,這些女人不能碰,她們都讓他想起白白,別人的女人,如寂寞的開在黑夜的曇花,美麗芳芳也只是一個瞬間,不管她們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不是他的,他需要一個人只為他盛放,也許他應該同南希復婚。
南希最近幾乎天天在家,偶爾還陪孩子們玩一會。離婚協議上面的條款她是搬出去,房子留給他們父子,但她還是一如即往住在原來房間里,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不過現在家里多了一個人,溫迪。溫迪的到來取代了保姆,也帶來歡笑。她在大衛家插滿了鮮花,建議大衛重新粉刷房子。他也聽從了建議,用專業設計師的身份為自己設計了家。他,溫迪,南希,孩子們揭瓦拆墻,重鋪地磚,刷墻,每天勞累著也其樂融融。他想著新家布置好了,同南希復婚,他要做一個真正幸福的男人。他沒有想到事情正向相反方向發展了,上帝又同他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