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米樂,平淡無奇到極點的女生。高中時代里,成績中游,體型微胖,比起班里那些可愛青春少女,只能靠一臉嬰兒肥刷刷存在感。可不是我自卑,現實就是這樣。當初外貌普通,成績默在人堆里的高中同學,你現在還能回憶起幾個來?但是,我依然會選擇相信,如果現在還有人記得當時的我,那么一定不是因為叫米樂的這個女孩有多么令人印象深刻,而一定是有他在身邊的米樂有多令人發指!
話說回來這個他,算是我高中時期的男閨蜜吧。叫舒凡,初二才從USA回來的海歸,畢竟是喝羊奶粉大的,說話口語里略微還帶著美語腔。人長得挺高大的,我160的標準身高,他怎么瞧著都要比我高上兩個頭。帥不帥?哎呀這個么…他不是眉目清秀書生氣款,絕對的陽光型男款吶!在那個少女心滿地的年代,是有多少女生拜倒在他回眸一笑中,說句浮夸的,他就是對某一女老師放個電眼,來著大姨媽的女人都收服得了。學習更是不用說,幾乎沒有什么弱項。要說有,也就美術課畫得比畢加索還抽象。
完美吧!多么完美的一個男孩子啊。真不知道我哪次做了大好事積下的德,他在那么多女生形成包圍圈中,竟然我是人群里第一個和他交上的。當初我要是知道他是個瑪麗蘇,我死也會離他遠遠的。高中三年,我還是挺本分的,對我很內斂,所以他蘇得我一臉鼻血的時候,也只是私底下指指點點暗暗諷刺我。反正,我也不是玻璃心,那時候就隨著她們去了。
反而是在畢業的時候,他問我“米樂,還記得我們剛成朋友的時候嗎?畢業后,我去北方,你會記得我多久?”
他考上的是北戲,反正家里富有,加上臉長得好,就隨他愛表演的性子,文化課再好也去了那。我么,考前拼了老命,也只擠在人堆里混上個魔都師范。所以我們注定各奔南北,各走東西。異地友誼就算從前再轟轟烈烈,到最后大多落得平淡如水,彼此躺尸在朋友圈里。何況還是異性友誼,到時候誰大學談個朋友,就把誰忘得更快。
“怎么啦?畢個業而已,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凡先生,你去首都好好念書哈。我要是將來混得不好,就指著您這位將來的巨星吶!哈哈哈!”我笑得沒心沒肺,鼻尖卻泛著酸。他這算什么問句,我該怎么回答。他“哦”了句,我倆都默了。我倒是挺想把當年的事兒都和他嘮上一遍,就怕嘮著就哭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