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胖子正在熟睡,微微的打呼聲,伴隨著偶爾一陣嘆氣,仿佛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難題。
睡眠中的胖子,一般是不去打擾的(但是會偷偷地吻,或者摸摸他的肉墊子。悄悄的,有種小時候偷看班里面暗戀男生的趕腳。)但不管是做什么,他的回應不外乎兩個:一是以靜制動,一動不動;二是煩不過,直接挪個位置,繼續睡。
最近看到一段話,想和大家分享:
我想我能變成動物,和它們為伴,
它們是那么恬靜那么矜持,
我站著,久久的望著它們。
它們不為兒女作牛馬,也不為兒女哀號,
它們不在黑暗里睜眼失眠,為了它們的罪過啼泣,
它們不喋喋討論對上帝的責任,使我頭暈腦脹,
沒有一個不滿,沒有一個為了占有欲而癲狂,
沒有一個向另一個屈膝,也不對幾千年前的袓先跪拜,
在整個的地球上沒有一個有什么身份,也沒有一個憂郁哀傷。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羅素
我經常會調侃自己說,胖子就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貓。只有在肚子餓的時候,會到腳邊磨磨蹭蹭,表現親熱。其他時候的胖子,永遠和我們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走進廚房做飯,他蹲在門邊的腳墊上;走進房間看書,他蹲在床腳;走到陽臺給多肉澆水,他蹲在窗臺邊上,隔著玻璃看我……
作為獨立的個體,本就不應該存在什么我必須依賴你而活、必須依靠討好獲取愛的想法,亦或是亦步亦趨的追隨。這都不是健康的感情。
這樣的安全距離很好,我有我的空間,你有你的范圍,我們彼此尊重,互相依偎而又不打擾。
假若置換成人呢。
青春期的時候看三毛,喜歡她的一首《如果有來生》。那時流行同學錄,在上面只要問到下輩子想當什么,我都會寫“樹”,安安靜靜。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恒。沒有悲傷的姿勢,一般在塵土里安詳,一半在風中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很喜歡看胖子睡覺,在周六的午后,看著他一呼一吸,偶爾嘴巴砸吧砸吧,那小胡子跟著一顫一抖。靜謐安詳。
從某些角度來看,我不如胖子。
我茫然、我難過、我不安。
在這紛繁雜亂的花花世界里,想得到的太多,想追尋的太多。曾經有過夢想,關于文學、愛情、環游世界的旅行,如今發現,自以為努力不已,奮斗不息,卻仍負擔不起。我以為的努力,也許不過是隔靴搔癢,而無一個明確的目的。
終歸是要回歸內心。涉及的東西越少,歡愉越多,抵達理想的境界不易,但不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