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過后,由于考試成績不好我遠離了中國最北邊的小城來到了中國最南邊的樂土,遠離了我最熟悉的土地,最熟悉的家人,最懵懂的初戀,一個人,懷揣著對人生的向往,對未來的好奇踏上了海南那片純粹熱情的島嶼。我熱愛這邊土地,這里我認識了單純熱情的當地村支書的女兒日虹,她不像北方村支書女兒那般嬌生慣養,也不像北方公務員家庭孩子天生存在很大優越感。自小在北方小城鎮,受到家里人的灌輸,對南方的孩子特別敵視,因為他們骨子里的柔軟在北方人的錚錚鐵骨年面前顯得心機滿滿,那時候的我還不懂南北方人生存環境的差異造就的性格不同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剛進學校,由于南北地域歧視,北方的孩子往往不和南方孩子交往,我也不能免俗,和一群內蒙的女孩子每天手挽手竄梭在商場的樓宇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分的寢室,我們這群北方孩子并沒有分在一個寢室,我呆在了一群海南妹子的寢室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回到寢室心中就有一把怒火燒的自己看誰都不順眼,心中都是厭煩。
女孩子的友誼就是這樣的莫名其妙,有時候再多的不順往往只是因為一件事就變的一片和諧。每逢周二都是宿管大媽半夜巡視的日子,這周二也不能免俗。貪玩的我在網吧里正樂不思蜀的與隊友開黑,完全忘記了宿管大媽的猙獰面目。一個電話在我正HIGH的時候打了過來,是日虹的,我從沒想到竟然會有寢室的人給我打電話,先是一愣,但是做人中庸的我還是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日虹妹子用她的海南普通話催促我,“小北,你在哪里啊?”“我在網吧啊,啥事?”“撒四?宿管阿姨來擦琴啦,你森么嘶吼回來啊?”(海南人普通話不準的音譯話)聽到日虹的催促,我的內心從厭煩變成了焦急與溫熱“那咋辦啊??我趕不回去啦”“你快回來啊,她到一樓啦,我一會早個理由拖組她。”聽到日虹的回答我立馬和我的狐朋狗友說了再見,立刻跑著回宿舍,還好網吧不是很遠,我一路飛奔,在這熱熱的島嶼盡情的揮灑汗水。當我沿著樓梯跑到五樓的時候竟然正巧撞到了從六樓下來的宿管大媽和在一旁拖著宿管大媽的日虹,她用她極其不標準的普通話在和宿管大媽爭辯我只剩下一樓打熱水,馬上就上來了,不要給我記名,看到我日虹立刻從焦急變成了滿臉微笑,“你回來啦?快來接私哈,記你名字了啦”我看著日虹,被這張臉將心里填的暖暖的,我沒想過她竟然在和宿管撒一個這樣的彌天大謊而我手里可是什么都沒有啊,一種豬隊友的感覺油然而生。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日虹喊“你把歲壺放角落干嘛,拿不動啊?”我一回頭,第一次覺得我們的水壺變的這么親切可人,立刻順茬拿起水壺喘著跑到五樓的粗氣對宿管阿姨滿臉堆笑,顯示出自己最純潔無暇的一面。宿管阿姨看到后說“好吧,下次注意啊”
送走宿管阿姨后日虹陪我去了頂樓讓我吹風消汗。“為什么幫我,我們都不熟呢”“我們是有啊,曾藏啊”“是正常!!!”“我的普通話已經很標準啦!你還沒見過別人!”被她的自信打敗,我們在頂樓的靜謐中談論我們理想,南北方的差異,似乎我對海南這座島嶼最初的認識就來自于日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