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的刺盯住我的位置

有人說,愛不是一種權利,特別是暗戀。因為權利總是指向一定的客體,而這種客體唯獨在權利被實現的時候才有意義。你能說你有暗戀一個人的權利么?顯然這是太荒唐了,因為暗戀用不著實現。如果你的愛只是藏在心底,并且甘于享受孤獨,那這種愛就只存在于你自己的世界里,是談不上客體,也談不上權利的。愛,只是一種可能,我們努力,企圖不為愛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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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救要的愛上你,一見鐘情。我原本是不相信一見鐘情的。被長相、聲音、姿態這些外在因素吸引而去中意一個人,是不安的。但毫無辯駁能力,我就是被你的這些東西吸引到不可自拔。至此我才相信,迷戀一個人不只在于愛她內在的氣質性格,也在于迷戀她走路的樣子,說話的聲音,蹙眉的神態。讀她讀過的書,因為想知道她當時讀書時的感覺;聽她愛聽的歌,因為想和她有同樣的心情;甚至下意識的模仿她端碗的姿勢、說話的風格、日常的小動作,因為想讓自己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永遠不會忘記初見你的場景。我們一群人在老師的辦公室門前等老師,你翩然而至,驚艷了三月的午后時光。原來你也是我們課題組的學生。此后的日子,我總想辦法與你有交集,想辦法偶遇,一起走段路,吃個午飯。但你太神秘,偶遇太難。后來才知道,你的心思早就放在另一個人身上。我見過那個女孩,她很漂亮很溫柔。

現世中我們處于兩個世界,可我還是忍不住在人群中尋找你、關注你、靠近你。暗戀的心情就像是偷偷揣走商店的一顆蜜糖,舍不得吃又擔心被發現。給一大幫同學煮面,只是想讓你悄悄地吃上我煮的東西;假裝和別人聊天,其實注意力都在你一個人身上;從不主動找你說話是害怕自己一開口,那顆不安分的心臟就跳到你手上。愛你,是甜蜜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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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愛與痛苦,終于在五彩的夢中釋放得酣暢淋漓。

夢見自己莫名昏倒在回家的大路上,被你發現了,你喚醒我,送我回家。路上想,昏倒一千次也值得啊。回到家里后,我教你跳繩,無奈怎么都學不會,一次都沒跳過去。天知道,我比你還要著急千百倍,生怕你失去興趣走掉。于是,惴惴不安的醒過來。

夢見約好一起逛街,天公不作美,大風,頂風而去,街上很是荒涼。只是去了地下商店買了好多襪子,你挽著我,另一只手將襪子隨意塞進大衣口袋卻不慎掉在風中。我笑著跑去撿起襪子并笑話你不夠有收拾,你也大笑的追著我跑,風很大,吹得你形容模糊卻溫柔的一塌糊涂。陽光很燦爛,滿世界的金黃,懶洋洋的暖和。

夢見班級組織出海旅游,到一個景點,大家都下船游玩了,走在木板鋪成的路上,路兩旁種滿玫瑰花,很香。但我卻找不到你的身影。提前回到船上了,卻見你窩在床上,說自己不舒服。我給你蓋好被子,坐在你身邊陪你說話、照顧你。這種感覺十分美好,現實中總是被你照顧,這次我終于有機會也有能力照顧你了。能照顧自己的愛人是一件充滿幸福感的事情,心情輕快的差點要飛起來。

夢醒了,一片荒涼,原來我們還是各自天涯,只是朋友。也許,能遠遠地看著你,就是我的幸福。

可我忘記了,時間的洪流一往直前,畢業季匆忙而至。你如意的讀了博士,和你的她一起。我固執的留在你讀書的城市找份工作。北京的冬天真冷啊,我這個南方人夜里冷得睡不著,在被窩里嘲笑自己。能怎么辦呢,你占據了我思想的全部,呼吸同一個城市的空氣是我最后的執著。

這樣的人生太可笑,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放下執念,不再做那些虛無縹緲又可笑的夢。離開北京,找一個對的人,對著他,我的眼角也能綻放出溫柔繾綣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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