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肯定會活成自己討厭的模樣

01

心理課上,老師跟我們玩了一個小游戲。

他說:接下里的10秒鐘,請大家不要想大象。

你可以試一下,你的腦袋里一定會出現大象的模樣。這是個很簡單的規律:我們這顆腦袋,很難注意到「不」這樣的否定詞。這會導致「不要想大象」跟「想大象」都是一個結果:腦袋里出現一只大象。

我剛學會騎自行車的時候,迫不及待的騎車上街了。我看到前面有個老大爺,心中有點小緊張,不斷跟自己說:千萬不要撞到他,千萬不要撞到他……

結果你懂的,我好像著了魔,不會拐彎一樣,活生生地撞了上去(感謝當年那位大爺,沒有訛我)。

這是因為,我在說不要撞到他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撞到他的畫面。最終這個畫面變成了現實。

是的,心想事成就是這么一回事

所以,如果你一直告訴自己的是,我不要成為自己討厭的模樣,你認為你會成為什么模樣?

02

這樣的話,只要想自己想要的模樣不就好了么。

是的。

據一個夸張的說法,當眾演講的恐懼是僅次于死亡的第二大恐懼。在心理班認識的一個朋友就有嚴重的演講恐懼。他見我經常當眾發表想法,私下問我,怎么才能克服這種恐懼。

我問他你上臺之前,想的是什么?

他說: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啊。

大家都喜歡這樣與內心對話,這只會讓自己更加緊張。正確的做法是,告訴自己放輕松,并想象自己自信成功酷帥地完成演講的畫面

這是在生活中應用的簡單技巧。

放大到人生中,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了。

03

我很有一些「體制內」的朋友。

有次跟他們吃飯,其中一位較為年長的朋友說,在體制內混個5年,激情沒了,混個7年,理想沒了,混個10年以上,連技能都沒了。

另一位朋友年輕氣盛,說我最討厭就是混吃等死,我絕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6年過去了,這位朋友身體明顯發福,學會了打牌,掌握了一種強大的技能,舌頭一舔就能說出是什么酒。

英劇《神秘博士》中有一類文明叫做「賽博人」,是博士長期的死敵。賽博人的可怕在于,能把遇到的一切文明都變成賽博人,即所謂的「同化」。

年輕的朋友低估了環境的力量,《瞬變》這本書里提出了三種改變的力量,其中一個就是環境。體制內,有種可怕的同化能力,說它可怕,是因為它讓你舒服的、不知不覺中接受了「同化」

千萬不要以為,我不在體制內,沒有這個問題。朋友,社會就是一個大體制

賽博人

04

很喜歡一個心理學家,法國人拉康。

拉康的理論,費解的很,但總是很富洞見。

他提出了一個「大他(Other)」的概念。通俗但不那么準確地說,大他就是一個先于我們存在的場所,我們出生后,在這里完成「注冊」,然后開始追逐自己的欲望。他一個著名的論斷就是:我們欲望著他者的欲望

這就好像,你在一個村子里醒來,然后按照游戲的設定打怪升級,打裝備,打副本,打Boss。無論你干什么,你都無法超越這個游戲的設定。打怪吧,是按游戲開發者設定的欲望活著,不打怪吧,好像也毫無樂趣和意義可言。

聽起來何其郁悶。似乎我們肯定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了。

神劇《西部世界》里有一個「黑衣人」,在西部世界這個游樂場,他是絕對的超高級玩家。第一季的最后,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終于看到了迷宮的出口。

超高級玩家黑衣人

05

首先,要有能力看穿這游戲

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說,人間即劇場。人生不過一出戲,你是主角,是導演,也是編劇。戲怎么編,怎么演,全由自己。

這幾句話說的很輕巧,但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知道,體證到這句話要經歷多少故事,走過多少冤枉路。

在成為超高級玩家之前,就老老實實接受這個設定,打打怪好了。就像那位神父說的:去愛吧,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唱歌吧,就像沒有人聆聽一樣;跳舞吧,就像沒有人注視一樣

其次,要有能力做出選擇

接受設定,好好玩這個游戲,并且享受玩游戲的過程。我發自內心的推薦這一條路,這是一條更為簡單的道路,絕大多數人所選擇的道路。當然,前提是你看穿了游戲,那么是在「清醒的享樂」,就像有兩個你,一個在演戲,一個在看自己演的戲,并時刻調整如何讓自己演的更好。

另一條路是艱難的,這是「超越游戲的道路」。走上這條路,會讓你變為一個怪人,變得不合群。肯威爾伯在《萬法簡史》中提出,一切事物(全子)都有兩個屬性,維持個體的屬性「個性」和維持整體的屬性「共性」

超越,意味著你將從一個整體中脫離出來,走向更高的去處也就意味著,你的「共性」將無可避免的失去,而你的「個性」將無可避免的最大化。

這條路將去到哪里,我不知道。但我無比敬仰選擇這條路的人,真的。

因為,他絕對不會活成自己討厭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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