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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和杜老板等了大半天也沒見著戴木子來店里上班。手機是關機狀態。
喬伊和戴木子住在一間宿舍,她們是閨蜜,也是同事,而且戴木子是喬伊介紹來的。
喬伊回憶:“早上我出門的時候,木子還在上衛生間,她說她肚子不舒服,還要一會兒,讓我先來店里?!?/p>
這家婚紗攝影店不大,但也不小,在這個三線城市里,生意很是紅火。
喬伊原本是省會城市知名婚紗攝影店的化妝師,因著和杜老板是同鄉的關系,在杜老板苦苦勸說下,終于加盟了他的店當頭牌化妝師,順便還帶來了同是化妝師的好閨蜜戴木子。
今天是她們倆在這里工作的三個月零兩天。
九點過后,預約的客人大波大波地來了,就喬伊一個化妝師加上兩個生手根本忙不過來。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客人們大都出外景去了,喬伊才有時間跑回宿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戴木子并不在宿舍,手機也不在,但她的包、行李箱都在。床上被褥也沒疊,亂亂的。
喬伊只好悻悻地回到店里繼續忙碌,順道把情況跟杜老板說了。他們都奇怪這戴木子到底跑哪兒去了?
晚上十一點,終于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杜老板陪著喬伊回到宿舍,眼見的情況和中午一樣,什么都沒動,牙刷倒著,毛巾歪歪地掛在那里,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抱怨著主人對它的不恭一般。
平時背的包、行李箱都在。戴木子卻不在。手機仍關機。
杜老板和喬伊這時都急了。
戴木子玩去了?還是戴木子玩去了?
好吧,“戴木子玩去了”比“被綁架”更不能令人信服。
在這個三線城市,她倆是根本不屑逛街的。戴木子在這兒沒有朋友,除了喬伊。她們能來這兒的唯一目的是杜老板肯出給她們三倍的工資。
資深化妝師在小城市是非常緊俏的,而杜老板又是個有夢想的人。他想做大。
她們來的這三個月從早上九點工作到晚上十一點,沒有休息過一天。
“木子你到底去哪兒了呢?”
喬伊眼圈都急紅了,帶著哭腔對杜老板說:“老板,我必須明天一早趕回A市,去到處找找,看看有沒有木子下落。”說著眼淚就要下來。
杜老板整個人也蒙了,連聲說好!好!
他們甚至誰都沒有提報警。不知是沒想起來還是壓根不想。
杜老板走后,喬伊以軍事化速度三分鐘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火箭般奔向火車站。
在開往A市的車廂里,她給杜老板發了一條信息:老板,我想還是連夜趕回去的好,有消息了馬上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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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A市。
喬伊和戴木子抱在一起哈哈哈大笑個不停。
她們的“大逃亡計劃”成功了。
原來,在他們應杜老板之邀去那座小城之前,她們就顧慮杜老板一家小店承諾的三倍工資能否兌現,會不會流為空頭支票?
于是,她們商量好要求杜老板月結工資(杜老板之前說的是半年一結),才答應杜老板至少在那兒工作兩年。
不久,正如她們之前所料,每個月發出的這三倍工資可以說像要了杜老板的命,而且是一個月比一個月領工資難。
甚至第二個月工資拖了足足有十六天才發下來,還是在她倆多次暗示下。最后可能是由于年關將近,客源豐富,杜老板還需仰仗她倆,而不得不發了。
杜老板是在等待兩個新手培養起來后,才好找時機和她倆壓價啊。
喬伊和戴木子心里亮清得很。
于是第三個月,她們倆就商量好了要離開,可擔心杜老板押她們工資,于是主動和杜老板說想簽工資入股協議,即從第四個月開始工資只領20%,其余全部入股。
她們說:“老板,我們起初來這里就是為了多掙些錢。而且您是一個有夢想的人,跟著您干我們也有勁兒。我們也沒有太多別的花銷,存在您這里權當入股吧,年底您根據利潤給我們分紅就是了。分多分少,您看著辦,我們也不懂這些?!?/p>
如她倆所料,杜老板樂開了花。
他本來盤算著,第三個月的工資先托一個月再說,實在拖不過了先發一部分,押一部分,等兩個新手培養起來后,她倆就隨意了。
在杜老板以為她們倆甘愿簽了賣身契,放松警惕之時,離發工資的前幾天,她倆一個稱家里要買房預支了第三個月的工資;另一個說要給父母一筆錢,讓家里好安心地答應讓她留在這個小地方工作。
想著后面節約的大頭,杜老板居然利索地答應了。
最后提一句,喬伊走的時候,帶走了戴木子沒拿走的行李。
要回本該屬于自己的的薪水,怎么就這么難?
作者簡介:
非凡的希瑞,佛學素食倡導者,博士,英語零基礎百天學會法發明人,曾服務于世界500強美資企業多年,現任國內某教育集團副總裁。
她是一個生活的洞察者,真相的描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