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的鳥

? ? ? ? 隨便寫點東西,沒有激情飛揚的文采,也沒有曲折離奇的故事,沒有吸引人的地方,就只是真實的記錄一下高中。



? ? ? ? 13年上的高中,中考時對學校有奶茶店感覺震驚,咬死不放就報了X中。


? ? ? ? X中,收容了市里各色的流氓地痞,進去第一天,同班流氓少云握住我的手“你好,我們以后就是同學了”。這是我這個節(jié)點開始后聽到的第一句話。


? ? ? ? 剛入學不久后班上有個女孩L和我關系很好,是晚上聊短信聊到很晚的那種,有一天她給我發(fā)短信說她心情好差,我說不要難過,你說什么都好行不行,一陣沉默后我就有了人生第一個女朋友。


? ? ? ? ? L溫柔善良,善解人意,非常乖巧的一個女孩。一直教我應該怎么和女孩子相處,應該什么時候說什么做什么,是我初戀也是我愛情的啟蒙導師。


? ? ? ? ? 16歲生日那天,我在酒吧,L找到我,遞給我一個粉色的桃形盒子,說:“生日快樂,這個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請收下!” 我喝酒正在興頭上,眼睛都不愿意轉一下。是一整盒的彩色方形紙疊的愛心,外加一雙寡婦色毛線手套,我說人家男朋友過生日都送槍送炮的,你送這個玩意是干什么,L翻臉不高興拉著她閨密賭氣說要走,我說你走吧,你走了我們八個人剛好可以湊一桌。


? ? ? ? 那個年紀的愛情,東躲西藏,我哪敢把這樣一大盒愛心留在家里,早就趁家里沒人拿出去塞路邊垃圾桶里了,L問我有沒有看到里面紙條上英文的我愛你。我搪塞說沒有吧,然后告訴她手套很不錯。至少手套確實是戴了一久的。


? ? ? ? 我們的愛情是在一個周六早上結束的,那天清晨我肚子痛上衛(wèi)生間,屎還沒有出來,眼淚先出來了?!拔覀兎质职伞盠說,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我猜她打了不止一個小時。 雖然我很難過,但是骨氣告訴我,男人任何時候都要像個男人,“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我一字一字地敲給L。 (后來才知道,是因為我給她發(fā)的我愛你她舍不得刪被家人看到,被迫來提分手的)


? ? ? ? 我什么也沒有留給L,甚至給她留下了一些心里面的創(chuàng)傷,這點我深表遺憾,后來我也道過歉,但是L四年沒有找過男朋友所失去的青春,我是沒有辦法給她補救上的。


? ? ? ? 再后來,我又遇到一個漂亮女孩M,她是我文理分班后的前桌,我第一次見她就被她的美麗所折服。當時我的后桌也是一個高分學霸妹子,帶著當時流行的方形黑框眼睛,架在細細的鼻梁上,齊劉海蓋住額頭,馬尾掛在后邊一甩一甩,身材勻稱,雖然沒有胸,但是看起來也倒清爽干凈。


? ? ? ? 想說說我和前桌女孩的故事,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講另一個女孩Z。她是S中的女孩,我高一因為逃課被家父遇到數次,順水推舟就被家父送去了S中。S中是市里最好的學校,學霸云集,大家不比吃穿比成績。


? ? ? ? ? 我對于女孩是相信一見鐘情的,我的意思不是說我對男孩不相信。進去不久后我就注意到這個女孩,其實我當時挺俗的,約過好幾個女孩子,都是約人家去吃酒擼串,但是我長得好,人家也不拒絕。Z和我出去那天,白天陪我去踢球賽,因為怕她等著急,我就自告奮勇吹裁判,一直和她侃大山到結束。晚上去我朋友生日聚會,她坐我右手邊,酒過三旬眼迷茫,我長臂一伸攬住她,她也不反抗,就哪樣靜靜坐在我懷里,像個小羊,更像個兔子。

? ? ? ? 天太晚,學校是回不去了,只好開個房間暫宿一晚(兩個開不起)。開房也不就一定要那啥,至少我本身是沒有想法的,和Z共居一室,自然是開的雙人間。床她一個,我一個。她進去也不說話,洗洗睡下了。天黑得厲害,我閉上眼睛也就睡著了。睡不多時,她躡手躡腳走過來戳戳我,我說大半夜的,有何指教。她低著頭,長發(fā)蓋過嘴唇,看不到目光,只是聞到淡淡的沐浴液味道。她坐上來靠在床頭,把腿放在我臉旁邊,我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把被子拉開蓋過去,你冷不冷,我說。


? ? ? ? 接下來該講講M的故事了。


? ? ? ? 我和她一直是朋友,后來我走了去了S中,我就想她了,才意識到我是喜歡她的。我跟我好哥們說,我說我要表白,你把你表白時候發(fā)的話發(fā)給我,讓我用用。 一字不動,復制粘貼,晚上就給M發(fā)過去了,然后關掉手機屏幕,默默祈禱。半晌,打開屏幕,就記得其中一句話:我有男朋友了,你來晚了。


? ? ? ? mmp。


? ? ? ? 自己和人家唱的根本不是同一出戲。好吧,那就此別過,我這樣回她的。


? ? ? ? 這就開啟了我在S中放浪不羈愛自由的日子。我把我的失敗歸結為和異性打交道太少,不能熟練地在情場上馳騁。所以我開始和異性增加接觸,但是我還是一直記得M的。


? ? ? ? 那個年紀,本就控制不住自己,難辨是非,一發(fā)不可收拾地玩了快一年。


? ? ? ? 再后來,我遇到Z,發(fā)現自己還是太單純。


? ? ? ? 就在快迷失自己的時候,一個晚上M忽然給我發(fā)消息。她說她失戀了,那個畜牲出軌了,她對他那么用情,那么好,他還是選擇這樣。

? ? ? ? 我說沒事。作為一名備胎,每天陪聊到深夜,周末陪著出去吃甜品是必修。我有備胎的修為,沒有備胎的覺悟。還是和大多數備胎一樣,表白了。


? ? ? ? 跟我在一起吧。


? ? ? ? 天,你在想什么。


? ? ? ? 孽緣。


? ? ? ? 好吧,就此別過。


? ? ? ? 晚了,我已經愛上她了。


? ? ? ? 情場失意的我無心學習,期末時考了第一名,被我媽掃地出門。在外期間的難堪境遇不難想象。直到第八天,我坐大巴返回市里,M說她來接我,欣然答應。


? ? ? ? 到她家了,洗臉,洗頭,穿上她的T恤。


? ? ? ? 房子不大,四室一廳。

?

? ? ? ? 我就在她房間里休息。M坐我對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長地北,地北天長,不好長留,于是我站起來要走。

? ? ? ?

? ? ? ? 她家到車站有段距離,她送我。路上我接到一個電話,掛斷電話以后,她的手卻已經被我攥在手心了。小而且嫩,讓人拿得起放不下。

? ?

? ? ? 不枉你們看這么多無聊的文字,最終我還是取得勝利了。

? ? ?

? ? ? 我出走后回學校以后降了一級,那年她高三,我高二。


? ? ? 我們天生一對,沒有人比我們更相配。

?

? ? ? 周六我接她放學,周日下午送她回學校。

? ?

? ? ? 她說想我了我逃課騎上車就是一陣狂飆。


? ? ? ? 她說想吃蛋糕我就騎上車冒雨把蛋糕送到遠在另一個縣城的她家。

? ? ? ?

? ? ? ? 她說我倆都是摩羯座,以后兒子也要是摩羯座。


? ? ? ? 她說你要上門,兒子要跟外婆姓。

?

? ? ? ? 她說求婚時候戒指不好看的話,我就不嫁。


? ? ? ? 她說我愛你。


? ? ? ? 她說我好想現在就給你生個兒子。


? ? ? ? 她說如果哪天我們在一起膩了,就分開一久再和好。

?

? ? ? ? 她說我去讀大學,你寂寞的話再找一個吧,我不會干涉你的。


? ? ? ? 她說我沒有。

?

? ? ? ? 我說就這樣吧。


? ? ? ? 一瞬間,靈魂剝離身體,嘶吼聲彌漫在家里,我嚎啕大哭,濕了枕頭,濕了被子,我媽抱我在懷里拍著我的背。

?

? ? ? ? 兒子啊,你就是太重感情了,以后怎么辦呢?

?

? ? ? ? 為了逃避生活,我到武裝部報了名,入了伍,如今每天背著槍,看著遼闊銀河,想起她們,我想我在這里保衛(wèi)邊疆,是應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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