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浪地球》的火爆程度,意味著中國科幻片踏上了由零到一的進階之路,在世界科幻片的領域上,經歷時間洗禮后嶄露頭角。中國本土自制硬科技電影不再留白,給好萊塢科幻大片橫掃中國電影市場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相比起強烈的視覺沖擊和感官享受,我更傾向于電影中貫穿的情感線。這不是一張冷冰冰的未來藍圖,不是只有一個個集裝箱和一套套未來的宇航服,一個個在地下城里行走的人,不是一副副冰冷的軀殼,而是有溫度的個體。
那是-84度的上海,昔日紙醉金迷,璀璨迷人的國際化大都市消失那是-84度的上海,昔日紙醉金迷,璀璨迷人的國際化大都市消失殆盡,留下的是萬里冰封,白雪皚皚的冷酷景象。冰冷到無情的狂風呼嘯而過,東方明珠的光輝封鎖在無盡的冰雪中,世貿大廈艱難地露出了“開瓶器”的頂部標志。隔著屏幕,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氣,萬一,萬一未來的地球變成了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星球,沒有了往日的生機勃勃,只剩下無盡的寒冷和無情。人類只能通過現有的科技暫時轉移至安全帶,卻無奈于骨肉分離和天災人禍。回想那個時候,沒有人關心太陽,大家都關心一種叫“錢”的東西;沒有人關心木地距離的不斷縮小,大家都追求功名利祿,生活富足,為了錢,大家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可以肆意破壞生態環境,可以大肆殺戮珍貴動物。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人的欲望。當日財富象征,現在又該在何處,不過是在冰層之下永遠沉睡罷了。仿佛如過眼云煙,真實得令人毛骨悚然,人人為錢而奮斗,拜金社會的不斷發展,試問,我們給下一代留下了什么珍貴的財富?連一口呼吸的空氣都是沒有溫度的,一口干凈的水都來之不易。現在的我們不過是地球上的一個生靈,在沉重的頭盔下看不到自我,看不清回家的方向,感受不到家的溫暖,我們只是在一口口冰冷的呼吸下茍延殘喘。
十四年前的抽簽進入地下城,從流浪地球計劃實施開始,注定是十四年前的抽簽進入地下城,從流浪地球計劃實施開始,注定是一場生別離的災難。只有一位監護人可以陪同劉啟進入地下城,當時媽媽病危,現實的殘酷和逼迫,導致媽媽不得已放棄治療選擇成全丈夫和孩子平安地活下來,再加上劉培強在空間站執行任務時長十七年,父子情早已淡薄到極致,劉啟對于父親的恨,隨著時間的堆積越來越深。父親離開時,他才四歲,現在已長大成人,缺少父母的陪伴是孩子一生的遺憾,劉啟時常也猶如一副行走的軀殼,對母親的懷念,父親的愛恨交織,往往使他陷入了親情的困境,包括電影前面部分對于父親的抗拒和態度,作為觀眾感受到的是揪心和心痛,感覺他的靈魂總缺少了點什么。幸得十幾年來姥爺的悉心照料,成為一個有使命感,正義凜然的陽光孩子。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代里,溫情緩和了冰冷。在地球停轉的第十七天,姥爺救了一個孩子,無數雙手把她推到我面前,姥爺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那水下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的父母。并且還把自己閨女的名字給了這位襁褓嬰兒。屏幕中冰封的海洋,漂浮著一具具尸體,定型于最后的垂死掙扎。還有無數的人在水中進行最后的掙脫。坐在下面,我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這一刻,我感覺到原來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當時地球上35億人的離開,人口銳減,多少家庭的支離破碎。所幸,姥爺,劉啟和朵朵,溫馨地生活了十幾年,在那一個瞬間,觀眾終于看清了回家的方向,終于感受到了電影的熱度。前面的生離死別,萬里冰封的不僅僅是我們的家園,更是我們的心,當時的我們不過是一葉沒有靈魂的浮萍。
家是我們唯一的方向,沒有家,我們什么都不是。姥爺在臨終之際,囑托劉啟帶朵朵回家。但是爺爺走了,我們的家又在何處?看著皚皚白雪,家早已不復存在。但是,在萬念俱灰之時,我們應該選擇希望和信念,重尋回家的方向。我們看到了劉培強中校的舍己為人,沖入火團前的最后時刻與兒子重歸于好;我們看到了初中生朵朵在生死一線之時號召各國救援隊站在一起,拯救地球;我們看到了劉啟、王磊、蒂姆等人的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在一幫幫熱血青年,保家衛國的勇士身上,我們看到了回家的希望,我們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劉,我相信你說的話,總有一天,冰會化成水的。到那時候,我們再帶著孩子一起去釣魚。”何時何地,天涯海角,只要有家,我們便不是一副冰冷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