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周末,我來簡書剛好三個月了。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我有幾點感想與你分享。
關于寫作時間
來簡書后,日子變快了。
每日清晨四點半,天微微亮,我就爬起來,帶著夢里的朦朧,睡眼惺忪,大腦一片空白,跌坐在椅子里,開始了寫作。
通常在寫之前,腦子里的故事已經醞釀幾天了,像一個木偶癱軟在墻角,開始動筆后,一根主線把木偶拎起來,它立刻鮮活生動地跳起舞來。
這真是件有趣的事。我這個菜鳥,初到簡書時,只是覺得好玩,被這里朝氣蓬勃的人們抓了眼球,當時告訴自己,為什么不試一試?
本來有一百多篇存貨,可以慢慢調出來重新改造,然后出籠。但是,隨著粉絲的快速增加,突然感覺肩上有了責任,再看那些去年寫出的文章,無論如何覺得拿不出手了。
關于讀書
怎么辦?加緊充電。把最喜歡的作家搬出來,重新開始精讀他們的作品。
以上這本英文書,怎樣才能成個作家?是對我最有幫助的一本書。里面提到每天寫作的最佳時間就是清晨,什么都不要做,保持大腦皮層潛意識中的混沌狀態,直接開始寫,不用擔心寫出來的不滿意,寫完之后再慢慢回來仔細修改。
王安憶,擅長描寫恢弘的社會場景,從一個小人物的故事開始,把時代一一呈現。余華,冷靜到讀他的作品時后背一陣陣發涼。
魯迅,撕開生命浮華的外衣,把潰爛和褥瘡統統亮相。魯迅說,我不單是無情地解剖別人,更無情地解剖自己。他在給許廣平和其他朋友的信中,曾反復強調,自己的思想過于黑暗,覺得身后仿佛有鬼跟著,總是拖著長長的黑影。他看到了自己靈魂里的殘疾、黑暗和骯臟的,但他不回避這些,他正視自我內部的疾患,這是了不起的一種眼界。
叔本華人生的表象和本質一書,他認為人生充滿了痛苦,因為欲望太多而加重痛苦。人生在欲望和無聊之間搖擺,無論哪一種都是痛苦的。我認為,每個寫作的人都該系統的讀一下哲學,哲學會使你的故事富有內核。
精讀了一段時間后再下筆時,文章稍微有了些厚重感,不再像水上漂了。
最想感謝的人
最感謝三位編輯,一個是時差黨主編寧曾,另外兩個是談寫作的主編驛路奇奇和副編零露-清揚婉兮,她們不斷鼓勵我,并坦率提出看法和建議。從未謀面的簡友三兒王嶼,和我在結構上交流的最多,細讀文章,認真推敲,然后使文章首尾呼應,靚麗登場。
最需要感謝的人是簡叔,在第一個月時,就收到他的打賞。然后就在上周,又一次收到他的十元打賞。我終歸是個俗人,本已過了喜歡錢的年齡,但是收到打賞,仍然會喜笑顏開偷著樂三五分鐘,就像多年前第一次收到稿費的那種歡欣。鏡子里斜斜看去,那個女人仿佛又做了回新娘般充滿了喜悅和憧憬。真是幼稚的了得!
奇怪的是,鼓勵之后,得到更多信心,寫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以前寫作,追求的是文筆流暢即可,現在發現,文章要余音繚繞才是目標。于是,每個字是否取舍,每一段是否值的存在,為什么要這么寫,為什么是我來寫,我可以寫出怎樣的不同,我到底想在這篇文章里表達什么,到了修改階段,這些問題逐一跳出。
關于內在精神的體會
每個人都有一個內在的自我,都有其內在的經驗,以及內心的生活,無論年輕還是年老,都是如此,關鍵是我們聽不聽從內心的召喚。按魯迅的解釋,內心的聲音可以來自生命本身,這就是中國哲學所強調的心里面那善的聲音,我們做任何一件事情,內心的聲音都會出現,它告訴我們這樣做,對還是不對,并等待你的內心作出抉擇。
我想說現在正進入一個傾聽內心聲音的時代。里面的聲音一旦越來越響亮,外面又有傾聽和配合者,并不斷地有人站出來呼吁人應該如何活著、如何有意義地活著,現狀就會發生改變。
想寫出有重量的文字,就應該多關注內心的爭辯和較量,就應該在作品中建構起這種獨特的內在經驗,惟有如此,文學才能有效地分享存在的話題,并為當下人類的存在境遇作證。
從這個角度上說,我覺得,我們面臨的困難不是知識的困難、智慧的困難,也不是才華上的困難,而是心靈的困難,即一個寫手不知該如何定位自己的心靈,不知如何在寫作中使心靈變得有質量。
生活方式發生的變化
簡書三個月,令我的生活重新格式化,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處,一切都充滿了春天的氣息。
精神方面,身居海外的華人,潛意識里滿滿的都是故鄉的親人,年邁父母和家人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我們的神經,以前花大把的時間沉溺在朋友圈里,孜孜不倦的分享和搜集,以解思鄉之苦。
習慣了寫作后,感覺精神上被占據得滿滿的,沒有那么多時間來多愁善感,人間煙火氣也漸行漸遠了,照照鏡子,有點哲學家蘇格拉底的氣質了。
我的每一篇文章寫完后至少修改十遍以上,因此電腦上打字的時間過久,需要時間讓頸椎恢復。
于是,林中散步一小時和瑜伽半小時成為每日必做的運動項目。
林中散步養成思考的習慣,緩解視力的疲勞。練瑜伽后我發現自己變得心靜了,心靜方可生慧,有時在瑜伽的冥想和放松中,一篇文章的構思就浮現出來,打開手機,用語音收錄下來,等待著進一步地醞釀和沉淀。一靜一動,使大腦呼吸自如,寫作也隨之漸入佳境。
如果說,西點軍校培養了最出色的軍官,那么簡書就是培養作家的搖籃。不管男女,不分老少,來到簡書,煥然一新。
昨天有人約著出書的事,看來那個作家的夢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