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頭疼得很,前天,一進教室,七十多個小人兒的熱氣聚在一起像浪一樣撲向我。心口更是緊緊的。課間的興奮還有余波,碎片的嘈雜撞擊耳膜,像錘子砸在兩側太陽穴,疼。
我清了清嗓子,皺著眉頭說:“老師頭很疼。”小朋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安靜下來了。懂事。
昨天,講習題,不知道是最后一節課他們太疲倦,還是做習題太枯燥,我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我要求翻到第四十頁,他們還停在38。于是我停下來說:“請拿出左手舉到耳邊。”一部分在聽講的學生萌萌地照做。一部分看到后這是一臉茫然的跟著做。還有一小部分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走神里。我接著煞有介事地說:“請拿出右手舉到耳邊。”這時他們忍不住了,小聲地嘀咕:“啊?這是干嘛?”小小的擾亂把那些走神的小朋友的“神”也給拉回來了。全班同學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舉著雙手靠近兩耳。等著我的指令。我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很認真的說:“摸摸耳朵,帶著沒?”他們哇的笑了起來。他們是懂我的。后面的課上的很順暢。孺子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