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岸媽我們去哪?”南陵坐在我后面的礦車上問。
“啊,你知道Start廣場嗎?”
“?”
“就,你是在這個城市出生嗎?”
“大概是吧,我不知道。”
“啊這,”我撓撓頭,腦子里想了想該怎么解釋,“就是,每個城市都會有一個地方,會時不時的出現第一次到這個世界的人——就,我們又不像動物一樣可以生育,而且死了就死了又不能復活,保持人口數穩定就得靠這個方式。這座城市里的就是Start廣場。
“所有人天生就會語言,而且我們不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變老,外觀和生理年齡都是從出生就定下的。有的人一開始就是老人,有的人一開始就是小孩。”
我聽后面沒有動靜,回頭發現南陵在打瞌睡。
“……”我嘆口氣,拉下前面轉彎的拉桿。坐回去抬頭時看見前面有股濃煙。
“著火了嗎?”我不想管閑事,畢竟會有專門的人來救火,但我還是低頭看了看背包,可惜沒發現有水桶。
再次抬頭時,兩個人沖到我面前,搶走了我和南陵的礦車。我穩住中心,南陵卻一下子摔醒了。
“借用一下!謝啦!”他們將礦車放下準備逃跑,后面傳來讓他們別跑的人群聲。
“喂!把礦車還給我們!”我喊著,身體卻沒動,畢竟礦車都是設立在城區的箱子里的,又不花錢。為了兩個不屬于自己的礦車跑好幾步真的費時費力,還不一定能追上(什)。
我嘆口氣,低頭正準備把南陵拉起來時,卻發現她已經不在那了。
“別——!跑——!”南陵撲過去抓住了后面那個男生的車。
“松手!”他用力扳南陵的手,他前面的人默默坐在礦車里等他。
“你!打!擾!我!睡!覺!了!”
我希望我當場被雷劈死。
那男生仰起頭想了想,“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照準我們來怎么還不是故意的啊喂!
“啊是嗎,那算了。”
?
“你把礦車還我吧,我要和時岸媽出門來著。”
“啊不行,我和Red在被人追殺呢,不能被追上。”他說著左右看了看,發現和他一起的人已經交完罰款道完歉了,“啊Red交過罰款了,那沒事了。”
“你們為啥被人追啊?”
我默默找了個箱子又拿了兩個礦車,遞給Red后站在他旁邊一起等著他們嘮完。
“因為我用這個把那邊的一個廁所燒了。”他揮了揮手里的打火石。
“?好家伙,那個是你燒的啊。”我皺皺眉,想起來剛剛似乎看到一兩個急急忙忙提褲子的人。
“是啊,很厲害吧!”他看起來頗自豪。
“啊這,奪筍吶……”我小聲說。
“啊對了,為什么你的手這么涼啊。還硬硬的。”南陵捏了捏他的手,發現那是透明的玻璃,“?是玻璃的,里面還有水誒……好帥!”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出生就是啦!”他撓撓頭,然后轉向Red,“Re……啊不對,Tobacco一定知道吧!”
“……喂。”
“Tobacco?名字嗎?那『Red』是?”
“啊,那個是外號!外號!”他把Red拽過來,“你看他身體里裝的是紅酒,我就叫他Red啦!”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南陵若有所思的低下頭,“那你那里面裝的是什么啊?”
“是葡萄酒哦!”
“那我叫你wine好啦!”
好家伙,他們聊完了天都黑了是我沒想到的。Poker——也就是wine,邀請南陵到他們家吃飯,我本來想婉拒,但南陵活蹦亂跳興致勃勃的。
他們住在一個偵探事務所里。我和南陵隨他們登上二樓,是個溫馨的小房間。
Red脫掉外套走進廚房,我坐在客廳里聽他們兩個聊天。Red端來幾杯水,我道過謝后舉起杯子。
“南陵醬今晚住我家吧!和我睡一起!”wine突然喊道。
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南陵一定會拒絕吧?一定會吧?吶?
“好耶!!!”
“噗——”水噴在地上淋濕地板,我邊用手背擦嘴邊跟Red道歉,然后管理了一下表情,“咳南陵,我們晚上要是不回家瞬和909會擔心的。”
“啊?那時岸媽自己回去跟她們說一聲好了。”
“?”好家伙,這幾年我到底養了個什么東西。
“南陵醬別這樣嘛,這么黑她一個人多不安全啊。”wine說。
“還好,他還算有點人情味……”我想到這,wine接著說:“讓Red和她一起去好啦!!!”
“????????????????”好家伙,我丟下南陵大晚上帶個男人回家算什么。
“怎么了時岸媽?”南陵看我氣的冒煙。
“沒事,沒事。”我又喝了口水努力管理好表情,“那個……咳,你想住在這?”
“啊是。”
“……那就在這好了,明天再回去,就讓那兩個在家等著吧。”我站起身,準備去詢問Red這里有沒有客房。畢竟我可不想讓南陵和wine睡在一起,我含辛茹苦養南陵這么多年可不能讓一個不認識的小子撿了便宜。
Red給我指了客房就離開了,我站在門口看了看屋內整潔而簡單的床,開始發起呆來。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是南陵。她來通知我干飯了。晚飯是Red做的,有一說一,他的廚藝很棒,尤其是慕斯蛋糕。蛋糕坯烤的松軟,奶油甜而不膩。看南陵狼吞虎咽的樣子我以后也許該學學了。
我起身擦掉南陵粘在嘴邊的奶油,好好叮囑不要和wine睡一起后就鉆進了客房。
好耶。
wine和Red是玻璃人,是和其他人不是一個種族的設定。
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