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陳均哈哈笑了幾聲,“臭丫頭,就憑你,也想跟我斗,兄弟們,圍住了,別讓她跑了。”
那幾個年輕人一聽,悄悄地縮小了包圍圈,介于雨嫻剛剛的強悍表現,他們不敢上前動手。
雨嫻暗暗調息了一會,等胸口的刺痛稍微減輕了點,她看向陳均。
光頭上已是一片油光,她嫣然一笑,陳均莫名地有點慌張,他強裝鎮定地道:“臭丫頭,死到臨頭了,還笑得 出來!”
雨嫻一摸手腕,環視一圈虎視眈眈的眾人,道:“陳均,你若不想死,最好現在就停手,你好好看看你胸口。”
陳均得意一笑,“臭丫頭,你兩根銀針能奈我何?我紅門掌權人豈是嚇大的。”說完,一個箭步就要沖過來。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與此同時,陳均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單腿跪地,仔細一看,左邊的大腿鮮血直流。
除了陳均的叫聲,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所有的人全都轉過頭來,愣愣地望著槍響的方向。
一個身材彪悍的男人邁步走了進來,他的右手上拿著一把警用轉輪手槍,此刻,他的臉色陰沉,眼神中射出兩道犀利的寒光,冷冷地掃視著現場的眾人,與此同時,黑洞洞的槍口始終指著陳均的腦袋。
雨嫻無奈一笑,這個孤狼!
快步走了過去,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他,說道:“傻狼,你怎么來了?”
孤狼狠狠瞪了她一眼,悶聲說道:“早就想過來看看你,前兩天事情多,所以今天才來,倒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雨嫻被他瞪得莫名其妙,轉念一想,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她嘻嘻笑著,沖孤狼露出八顆牙齒,道:“知道啦,保證沒有下次。”
孤狼瞟了她一眼,邁步走向陳均,留下雨嫻在原地跺腳,心里嘀咕著:真是的,自己又不是解決不了,堂堂一個公安局長這點子氣量!
孤狼走到陳均面前,二話不說,拿出手銬將他銬了起來,其余的人嚇懵了,孤狼一個個望過去,喝道:“都到墻角蹲著去,一會收拾你們。”
外圍的幾個年長者互相推搡著,雨嫻看見之前在房間說話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
“夏小姐,我們這個是家事,對吧?就不用勞煩警察了吧?”話是對雨嫻說的,那人卻小心翼翼地看著孤狼。
雨嫻覺得好笑,一笑之下,卻牽動了胸口的傷口,咳了兩聲,又咳出一口血來。
孤狼眉頭一皺,剛好那幾個年輕人傻站著,沒有照他的話蹲到墻角去,這下,他動手了,一時間,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那幾人都被他卸下了胳膊。
說話的人在一旁看著,嚇得再也不敢出聲,看向雨嫻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疑惑。
孤狼來到他面前,冷冷地說道:“那個帶頭的是你兒子?告訴你,他完了,不說之前犯的事,光是打傷她,就夠他吃一輩子牢飯了。”說著,一攬雨嫻,朝別墅里走去。
這時,外面進來幾個警察,將院子里的人都帶了出去,孤狼邊走邊輕聲說道:“這件事情交給他們處理就可以了!你先看看你的傷勢。”
雨嫻撫了撫胸口,嘴上說著:“沒事,放心吧!”說完,看了看孤狼依舊黑著的臉,岔開話題,道:“你怎么剛好這么巧趕過來。”
孤狼道:“我問了小月。”
雨嫻一時無語,正好到了陳家強的房間,她也不再說什么了。
進了房間,尹少同正在房間里來回轉著圈,看見雨嫻,他一下子就沖了過來,“沒事吧?我剛剛聽到槍響了,有沒有受傷?”
雨嫻搖搖頭,笑了笑,他這才松了一口氣,注意到攬著雨嫻的這個男人,他笑了笑,笑容似乎有點苦澀,“夏小姐,這位是?”
雨嫻看了看孤狼,道:“哦,他是我朋友,家強怎么樣了?”
尹少同見雨嫻不愿多說,也不再追問,他對著孤狼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那廂,雨嫻已經走到床邊,輕輕取下陳家強的耳機,柔聲說道:“家強,姐姐回來了。”
陳家強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雨嫻,半響才道:“謝謝姐姐。”
雨嫻一陣心酸,家強是個聰明的孩子,看了看躺在床上依舊昏迷的陳垣,她嘆了口氣。
想了想,她躊躇地開口了,“家強,你爸爸的病,姐姐無能為力了,姐姐的藥只能讓他清醒幾天,之后就會......”
陳家強一行清淚流了下來,他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使勁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姐姐,你用藥吧!”
雨嫻看向尹少同,他默默地看著,見雨嫻看過來,他點點頭。
雨嫻從放在沙發上的隨身小包里,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鮮紅的藥丸,塞進陳垣嘴里,一指點在喉頭,藥丸吐了下去。
等了一會,陳垣悠悠醒來,見到雨嫻,這個老人道:“拜托了!”
雨嫻點點頭,將瓷瓶交到陳家強手里,使勁捏了捏他的手,道:“家強,這個藥還有兩粒,隔一天一粒,記住了。”
說完,一拉孤狼,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上了車之后,雨嫻的身體頓時就依靠在車座上,臉上露出有些痛苦的神情,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冒了出來。
孤狼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玄雨,你怎么了?”
雨嫻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沒事,靜養幾天就沒事了。”
開車的小月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孤狼,見他一門心思都在小姐身上,她心里苦楚頓生,收斂心思,認真開著車。
孤狼攬著雨嫻,雨嫻掙了兩下,見他沒有放開的意思,她只能由他了。
小月忍受不了車內詭異的氣氛,開口問道:“小姐,是回黎家嗎?”
雨嫻正要回答,孤狼搶在她前面道:“去開源酒店。”
小月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從后視鏡里可以清晰地看著孤狼正鉗制著小姐,捂著她的嘴。
小姐,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