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為什么旅行,別人的答案我不知道。我的回答是,日復(fù)一日的平常生活對于我太過平淡了,連觸動感官的新鮮都可遇不可求,且別說觸動我的心。走在路上時,至少我能時時擁抱一個新奇的世界,偶爾的,還會有某個人,某件事或者某處風景能觸碰一下我的心,提醒我心跳是一種多么美好而稀有的感受。這件事對我意義重大”。
在旅行的時候,似乎是處于另一種模式,不再是平常的自己,似乎會更勇敢、更純真一些,調(diào)動自己渾身的感官,用心去感受,用力去看那究竟是什么,盡管很多時候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自己都是已經(jīng)知道的,但是正是那為數(shù)不多的未知,有著致命的魔力。最大的愿望就是到處去走一走,哪怕很多事情到此一游后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可是好歹有了自己的切身感受,即便結(jié)論依舊是“不過如此”,總還是有幾分不同。
前一篇看的游記可以說是一個文化人帶著自己的知識憑古吊今了,而這一本書,總是有點嘻嘻哈哈的感覺。作者就這樣直白的大咧咧地說出自己的感受,很多他筆下的地方不一定美好,很臟、很亂、很差,想不到的經(jīng)濟落后,難以置信的各種火車體驗。可是臨離開的時候,對印度最好的總結(jié)是“真混亂啊!鎮(zhèn)骯臟啊!可真是太棒了,不是嗎?!”
兩個人去旅行,旅途不再孤單,一個人,總是避免不了會有失落的時候,高興傷心的時候那種噴涌而發(fā)的情緒只能自己來消化,一時似乎激動得語無倫次想要分享,最后只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原來并沒有人可以訴說,最起碼,在最佳的時間里,只能是自己來處理。在這本書中,無數(shù)次出現(xiàn)神秘的小鄭同學,讓我實在是羨慕不已。人的一生似乎很長,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相伴一路實屬不易。
作者說對于很多特立獨行的朋友而言,他顯得過于乖巧,盡管對父母而言,已是非常叛逆。可是從這本書的文字而言,作者對我來說已經(jīng)夠特別夠有想法了,我對他這種耿直真實的描述實在是愛不釋手,乃至于第一天晚上看這本書的時候,忍不住發(fā)了一條朋友圈“終于看到一本有趣到舍不得睡覺的書了”。自己一直在掙扎著的無非是形成自我價值體系,有自己的看法,不輕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無需刻意討好他人,自帶一點小光環(huán),好歹在喝酒矯情暢聊夢想隨便發(fā)瘋的時候可以有人一起。經(jīng)歷了瘋瘋鬧鬧的人生,回憶才算豐滿。
“所謂找鑰匙的那幾年,其實是在反省自己畫地為牢的愚蠢。在那個過程中,我慢慢開始培養(yǎng)起一個習慣,別人說‘是‘的時候我會問‘為什么’,別人說‘不’的時候我會問‘為什么不’。大家以為我是在故意找別扭,就不愛搭理我了。其實我不是找別扭,我只是不想從自己的牢房搬出去、又住進了別人的牢房而已。
慢慢地,我便開始做些稍微出格一點的事情,別人也不再啰嗦了。畢竟,代價是我自己愿意付的,沒有人能真正替我做主。他們待在冬暖夏涼的囚室里,看著我在大風大雨的野外奔走,有人嘲笑我,有人心疼我;而我也在牢籠的外面嘲笑或心疼著他們,有時候還同時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