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結婚,我盛裝出席

圖片源自網絡

聽說你要結婚了,可新娘不是我。不過沒關系,我依然會微笑著出席。因為我知道,這是你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雖然之于我,是最痛苦的時刻。不過沒關系,我會用手緊緊撫平我臉上的微笑面具。我會努力讓我的笑容變得真誠。我會笑著祝福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1

去年,我從鄭州飛南京,趕著去參加嚴羽第二天的婚禮。

陸曉開車過來接我去酒店。

他倆是我的高中同學,談了十年的戀愛。

然而新娘卻并不是她。

一路上陸曉有一搭沒一搭的同我搭話,我忍了很久,終于還是決定要問她,我說,“其實,你沒必要給自己添堵。”

她笑了笑,說:“你怕我明天大鬧他的婚禮?”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期待她做些什么,卻又害怕她做些什么。

陸曉說,“他在南京舉辦婚禮,我如果找個理由推脫不去,反倒顯得我很放不下。畢竟有過那么多年的感情,我去祝福一下也是應有的禮數。”

我忽然有些心疼她,一段十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別人相識幾個月。

2

嚴羽晚上過來酒店找我,手里拎了很多罐啤酒。

我們坐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燈火輝煌的世界,天南海北的聊。

嚴羽說,“還記得大學時第一次開房約陸曉,結果房間開好了,妹子沒來。最后我倆睡了一夜。”

我咕嚕咕嚕往肚子里灌了幾大口啤酒,然后笑著說,“還好人沒來,那房間差的洗澡沒熱水空調又失靈,除了那一晚上此起彼伏的銷魂聲。”

他也笑,也許是回憶太苦澀,嚴羽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罵他,“沒出息。”過了很久,我問他,“為什么要分手?”

嚴羽和陸曉可謂是“模范情侶”,讀書的時候,嚴羽常常會在大冬天的跑幾條街給陸曉買她最愛吃的牛肉胡辣湯跟油條,陸曉也承包了他所有衣服的清潔工作。

兩個人似乎總是在手拉著手,肩并著肩,甚至高中被老師發現戀情,在雙方家長及學校領導的威逼利誘之下,他們也沒有選擇放棄。

兩個人在南京讀的大學,畢業后留在南京工作,雙方父母付了房子的首付,兩個人每個月有計劃的還貸。

一切似乎都在很順利的進行著。

我實在想不通,好好的兩個人為什么會分手。

3

婚禮安排在下午5點一刻左右。

由于我就住在附近,所以我5點鐘就步行過來。

嚴羽和他的新娘子正在被人們簇擁著拍照。

同任何一對新人一樣,他們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讓人一度以為這就是愛情。

新娘巧笑嫣然,她的小腹微突,雖然她已經盡量用婚紗遮掩她的身體,但是明眼人還是能夠看的出來。

我穿過人群,找到位置坐下來,眼睛卻在周圍的人群里左顧右盼,我在尋找陸曉的身影。

突然感覺有人輕輕拍了一下我肩膀,我回頭,發現來人正是陸曉。

起初我是希望陸曉缺席嚴羽的婚禮,是的,作為他們兩個共同的朋友,我心疼她。尤其是方才看見新娘微微隆起的腹部后,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又有點期盼陸曉過來。

我發現不止我一個人在看她,因為她今天竟然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紗裙過來。殷紅似血,更顯得她皮膚白皙勝雪。

她將長發輕輕挽起,化了精致的妝容,腳踩一雙極高的紅色高跟鞋。

陸曉自小就是一個美人胚子,任何時候任何場合即便是脂粉未施的她也能輕輕松松的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的美麗勝在一種氣質。

今天也不例外。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人們的目光,她不在意的笑笑,露出好看的酒窩。

陸曉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旁邊,她說:“我這裙子好看吧?”

我點點頭。對于她是美女這個事實我從來不會否認。

她又說:“這條裙子是嚴羽挑的,本來我想著等我們結婚時穿上一次的,現在看來派不上用場了。”

我一聽忍不住要落下淚來。

我替她倒了一杯藍莓汁。

她搖搖頭,說:“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可以少了酒呢。”說完她取了一個空酒杯,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不久婚禮開始。

陸曉全場安靜的讓人心疼。

她不哭也不鬧。兩眼只是緊緊的盯著臺上交換戒指的新娘和新郎。

我勸她不住,任她從紅酒到啤酒再到白酒。終于新郎與新娘要過來敬酒之時,她用手指指肚子說,“我胃有點不舒服,我先去趟洗手間。”說完便搖搖晃晃起身,我怕她摔倒,請旁邊的服務員幫我照顧她。

等我再出去尋她,那小妹說,陸曉已經打車回去。

她說到做到,安安靜靜的來,安安靜靜的走。

沒有大哭大鬧。

她盛裝出席,就當參加了一場陌路人的婚禮。

至此,再無瓜葛,形同陌路。

4

婚禮后第4天,陸曉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她家取點東西。

打開門發現,她房間里衣服、玩偶撒了一地,筆記本正開著,在放著歌,Could This Be Love,我記得那天婚禮現場也播放過這首歌。

我看到她房間里擺放著幾個大紙箱,疑惑的問她:“你這是要搬家?”

她搖搖頭,笑著說:“不是,我決定回家發展。”說完她指了指旁邊一個大箱子,說:“聽說你要在這邊住一周,所以就想麻煩你個事,幫我把這些東西轉交給嚴羽。

我點點頭,說,“好。”接著我又問她:“嚴羽知道嗎?”

陸曉說:“你同他說吧。”

嚴羽后來說,他愛上了別人,背叛了他和陸曉的愛情。后來那個女孩懷孕了。陸曉知道后,不哭也不鬧,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我們分手吧。當天她就收拾東西搬了出去。

嚴羽還說,房子是當時兩家父母出的首付,之后的貸款也是他和陸曉一起還的。所以他就給了她一張卡,里面有60萬。她一分也沒有要,又還給了他。

那天我把箱子交給嚴羽時,我一眼瞥見了那條紅裙子。沒錯。就是那條陸曉在嚴羽婚禮上穿過的紅裙子。

她的話仿佛還回響在耳邊,她落寞的說,“這條裙子是嚴羽挑的,本來我想著等我們結婚時穿上一次的,現在看來派不上用場了。”

其實,那天我在陸曉租房的書桌旁還發現了一段她寫的話。時間是婚禮前一天晚上。

她寫道:

聽說你要結婚了,可新娘不是我。不過沒關系,我依然會微笑著出席。因為我知道,這是你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雖然之于我,是最痛苦的時刻。不過沒關系,我會用手緊緊撫平我臉上的微笑面具。我會努力讓我的笑容變得真誠。我會笑著祝福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我不知道陸曉在寫下這段話時,內心是怎樣的傷心與絕望。

陸曉還在后面寫道:

再見,南京。

再見,我的愛情。

5

幾個月后,嚴羽的老婆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8斤4兩。

他在電話里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開心與激動。

我向他道喜,打趣他得趕快工作賺奶粉錢。

他笑哈哈,說,那是自然。

我應了他到時一定飛過去看我大侄子。

掛上電話的時候,腦子里卻不斷浮現著陸曉的笑臉。

晚上刷朋友圈時,發現很多人給嚴羽點贊評論,我一個個看過去,竟然發現陸曉也在其中。

聽朋友講,陸曉和老家的一個律師在一起了。兩個人相親認識的。認識3個月不到就結婚了。

我想,也許她釋然了。也許并沒有。

不過,那似乎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生活就是這么奇妙,以為要一起共白頭的人到了最后可能并沒有在一起,不過上天會重新安排新的人進來。

不管是否彼此相愛,生活終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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