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長,長到每天似乎都有很多做不完的事。那些數不清的困苦和挫折也都會在不確定的時間里不停歇地向你潮涌而至,讓你感到度日如年。人生又很短,短到只是眼睛一閉一睜的功夫,一輩子已匆匆走完。
那些出現在我們生命里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即使不想明白,我們最后還是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最親近的父母也只能陪伴你走上人生的前半程。沒有一個人能陪伴另一個人完整的一生。
所以,我們終究要學會一個人去走一段路,終究要學會面對孤獨,去修滿孤獨這門必修課的所有學分。
(一)
有些傷口最好自己默默抵舔,別讓它暴露在陽光下
仍然是上次那個家里破產的朋友,因為接受不了從不愁吃穿,錦衣玉食的富二代到一窮二白,一無所有的平凡普通人的巨大改變。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天天借酒澆愁,沉迷于醉生夢死之間。而每次也一定都不忘拉上我們哥幾個,連帶著也叫上幾個原來富二代圈里的朋友。
他呢,可能因為本來就沒抱著想清醒回家的心態,喝起酒來就更加不懂得什么叫做節制。一整晚的時間,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全然沒把自己當人看,就覺得自己是個大酒缸子。酒喝多了,話自然也就開了。
都說酒后說的話不是真言就是亂語,他很難得地把兩項都占了。一會兒哭訴覺得自己很沒用,長那么大什么都沒學會,就凈會給家里闖禍添堵,一會又告訴大家其實他家里還有錢,破產是小事,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我們哥幾個都沒有接話,經常都只是靜靜地聽著,看著他,覺得很心疼。那幾個富二代呢,往往會一邊說著沒事,我們都懂,然后一邊笑著把他的酒杯滿上,勸他再走一個。
有一次,酒過三巡,我那朋友已經醉得不醒人事,我背著他在靠在路邊的樹上等車。正巧碰到他那幾個富二代朋友從洗手間走出來,大抵是因為路燈太暗,他們并沒注意到我們就在一旁。
“阿龍這人也是,隔三差五就把我們叫出來,每次都只是在看他喝酒,聽他那些廢話。”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破產了,還欠了一屁股債,說什么還能東山再起,聽聽就算了,都在瞎扯。也不知道他哪來的本錢,在這逍遙快活。”
很多時候世上的是就是這樣,你永遠猜不到上一秒還同你把酒言歡的朋友,下一秒會在背后捅你刀子,議你是非。我不懼怕洶涌的天災,也不懼怕不確定的將來,卻會懼怕最叵測的人心。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大都習慣先戴上偽善的面具,而一開始你也很難去分辨誰是真情誰又是假意。即便是在日后長久的相處里,對對方有了些許了解。但是在那些個心酸難過的當下,又有幾個人真的有心力去顧及對方是誰這回事,大多只想盡快能找到一個人傾訴,讓他們的陪伴告訴你你并不孤獨。
人生來是群居動物,不喜孤獨是天性,渴望有人陪伴和傾訴本無可厚非。只是你必須要懂有些傷口最好自己默默抵舔,別讓它暴露在陽光下,偶爾的微風可能會讓你覺得傷口沒再那么刺痛,但是耀眼的陽光也容易將它二次灼傷。
不是所有聽者,都能聽懂你內心的苦楚,那些聽不懂的當然也就容易在事后,在你聽不到的時刻說出一些讓人心寒的風涼話。
所以,你要慢慢學著自己和自己相處,去直面有些話只能說給你自己聽的孤獨感受。你要相信成長總伴隨著陣痛,但今天的傷口愈合后一定會化為明日的甲胄。
難過時,與其滿世界地尋找渴望有人懂你,倒不如給自己點時間空間安靜地自己待一會,因為最懂你的那個人恰恰就是你自己。那些靠傾訴和他人陪伴得來的安全感遠沒有你自己給自己的安全感來得更穩固和牢靠。
但是我也知道有時候真的很痛,幾乎會讓人難過得忘了呼吸。沒關系,寫下來吧,像我一樣寫下來。讓那些撕心裂肺在筆尖沉淀,讓那些無人能懂的在紙上安靜流淌。有一天,你回過頭一定會訝異于今天自己的堅強。原來那時候我真的靠自己就那么走過來了。
(二)
有些人注定跟你不在一個世界,那就別強求
有些人注定跟你不在一個世界,那就別強求
昨天和大美聊了一晚上的時間,講到她的一些困擾。
大美說:她真的很難適應現在的宿舍生活,她一向習慣干凈整潔的生活環境,每次出門前都不忘把自己的位置收拾清楚再去上課。其它好些個室友就不一樣了,喜歡把沒吃完的快餐盒放在桌上不收,連日常的衣物也不是很注意干凈。她嘗試過跟她們商量,幫助她們改正不好的習慣,但每次都不了了之。
我回復了大美簡單的一句話:你不是一個人。
生活里,我們每天都在接觸不一樣的人,發生不一樣的故事。有時候,遇到一個人,你們脾性相似,三觀又相符,不用多少時間,很快就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有時候,遇到一個人,你們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度過漫長的時間,但就是無法交心。
在大學里,這種情況尤為容易看到。我必須承認,我也曾經經歷并且正在經歷這樣的事情。
我喜歡安靜,室友偏偏喜歡插著小鋼炮聽歌。
我習慣早睡,室友偏偏習慣半夜兩三點在宿舍鬧騰。
我愛好看書,室友偏偏就愛在宿舍K歌。
這種情況的發生,曾經導致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異常苦惱。起初,我覺得世界那么大,會相遇,會一起被分到一間小小宿舍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緣分,于是,開始強迫自己融入他們的生活。
他們打游戲,我也跟著一起打游戲。他們K歌,我也跟著一起K歌。他們晚睡,我也跟著晚睡。
直到后來我慢慢發現,自己這樣做最終也不過在自欺欺人,因為我們到底不是同一類人。所以一起打游戲時會沒有共同語言,K歌總K不到一塊,強打精神晚睡也根本再沒力氣參加他們的睡前故事會。
雖然我們從小就被長輩言傳身教著:你要學會合群,那樣才能多交到朋友。我們也深知這句話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有些人注定跟你不在一個世界,那就不要強求。
強求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大概就是你喜歡(論語)、(孟子)而我對那些毫無興趣卻仍然逼迫著自己跟著你滿嘴之乎者也;大概就是你整日逃課,不務正業而我為了合群也跟著你待在宿舍睡到日上三竿。
其實這些所謂的合群,所謂的你瞧我可以跟你們一樣并沒有什么實質上的意義。比起那些貌合神離的有人陪伴,有時候選擇孤獨,選擇一個人去走自己的路真的沒有什么不好,至少你可以安靜地做自己。
相似的人才容易成為朋友,而那些與你不同的則更適合去祝愿他們能尋到自己的知己。
如果你身邊暫時沒有那么一個相似的人,沒關系,那就再等等。先讓自己給自己一些陪伴。
(三)
學會享受一個人的時光,學會享受你的孤獨
我是個外向的人,從小活潑好動,大概是因為這種性格的原因所以我也從來不去考慮孤單究竟是怎樣的體會,總覺得那和自己永遠扯不上聯系。
這學期因為功課繁多的緣故,宿舍的其他人都買了自行車用來代步。而我雖然也有這種想法,但無奈于始終無法克服小時候一次車禍留下的巨大陰影最后只能作罷。
恩,從那之后,我開始了一個人的旅途。不論是每天課前從宿舍到教學樓,還是課后從教學樓返回宿舍,我幾乎都一直處于雷打不動的形單影只狀態。雖然偶爾那么一兩次也會巧遇好友,但是那種被落下的孤獨感也始終與我如影隨形。
所有孤單一個人的開始都是痛苦難熬的,那個時候我們都有過一種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的巨大失落感。只是當你慢慢學會自己和自己相處,慢慢學會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走路,你也會慢慢發現你不是不能一個人,發現原來那些最孤單的時刻自己都能挺過來。
莫泊桑說: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會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覺得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時,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話就淚流滿面,有時也發現自己咬著牙走了很長的路。
以前一個人走在路上,總覺得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在看自己,嘲笑自己的孤單。隨著這樣的時間久了,一個人走過的路多了,也慢慢醒悟當時的自己真像個傻瓜,每個人每天的生活本已足夠匆忙,真的沒有陌生人會把精力再花去注意你是不是一個人上。
前兩天,依舊是一個人走在路上。突然有同班的女生從后面拍我的肩膀:“嘿,思密達,你怎么又是自己一個人啊。”
我笑著說:“對啊,不然還能怎樣。”
“好可憐。”
我愣了一下:“可憐嗎?其實我還挺享受的。”
沒有人能躲開所有一個人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免得了孤獨。如果有時候孤獨在所難免,那就選擇享受吧。
比起那些嘈雜的人來人往,有時候孤獨顯得更顯寶貴。就像我一旦離開了每天獨自走在路上的那些時間,回到宿舍根本沒法安靜思考,當然也就沒法構思好的文章。
不要懼怕孤獨,也不要懼怕一個人的時候,你要學會享受一個人的時光。因為,一生太長,我們終究要學會一個人長大。
愿每一分孤獨背后都有等待你的溫暖守候
我是卜默
盼望每一次與你再見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