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鄉是‘冬暖’的一代表城市,作文里那種冬天一出門就銀裝素裹的世界我也就見過一次,零七年的全球降溫讓我見識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堆雪人以及徹骨的冷。
此后便再也沒有過了。
然而近幾天格外的冷,冷到讓我想起我當年堆雪人滾雪球的手。老媽連著好幾天都念叨著天氣預報說的‘明天大雪’,這個時候我就坐在火房往火坑里丟了兩塊木柴。
晚上看見朋友圈咋咋呼呼的說‘寒流’‘降溫’‘下雪’‘冷成狗’……的我默默準備明天需要添加的毛衣,妹妹在外面縮在電爐桌里邊兒看動畫片,每次我問她為什么小花仙變身的時候壞人為什么不趁機打她的時候妹妹就會沖出來對我撕牙咧嘴的吼叫,我就趁機窩在她的地方換個臺看人與自然……
今天不同了,我問了她一堆觸犯她偶像的問題后,她仍然不挪窩,因為太冷了。沒辦法的我只好回到臥室開空調趴著刷微博,背景音樂就是空調的呼嚕呼嚕聲……
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當我被我妹一臉興奮的搖醒的時候空調已經自動關了。哦,記得當時她說下雪了,我開窗看了一眼空中飄的不知是液體還是固體之后又趴回去睡了。反正不會沉淀起來,頂多凝固成一層薄冰——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所以第二天我被我妹的雪球凍醒的時候我才一下子蹦起床,套上衣服就往樓下跑。眼前的樓房道路仿佛是陌生了一般,陽臺的積雪被我妹劃了一個缺口,卻有一種抽象美感。手癢的我又回頭去拿手機,準備今天帶著我的貓來一套雪地寫真集。
看著鏡頭里自帶打光的背景和一臉茫然的湯圓(我的貓),我忽然覺得年前能下一場雪真是一個美滿的結局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