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發自簡書App
圖片發自簡書App
這兩幅照片,像極了濕拓畫。拍攝者似是通過疊加顏料,在拖、劃、點、拉的輕松隨意中化平淡為神奇,紅、綠、黃、藍、黑、白和灰等各色顏料隨著水波慢慢暈開并和魚群跳起芭蕾,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而含有,實而見無,頤和園靈動艷麗中充滿沉著大氣,歷史文化氣韻得以悠然浮現。
“無”與“有”、“虛”與“實”之間的互動關系,就像這濕拓畫及其一角的魚群,與其保持距離則生靈,走得太近則消失,所有的情緒和思考都隱藏在鏡頭之中。
?這讓我想起曾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紀德解釋的納爾科索斯。他說,納爾科索斯是人的自我,在時間的泉水里發現了映影,這映影,便是藝術,是超自我的自我;藝術不能完成真實,不能實際占有,只可保持距離,兩相觀照;你要沾惹它,它便消失了,你靜著不動,它又顯現。
?人們常認為,自己眼中的世界是真實的,藝術家眼中的僅是幻象,是謊言。其實,藝術家制造“距離”的過程就是創作過程。同樣,觀者在接受“距離”之外的意象的同時就是在鑒賞藝術、觀其大體了。就如同我們看人生一樣,如果不在某種程度上超脫,就不能對人生有深刻見解。
?好的攝影作品,都是給了觀者一個錯誤的真實,或者一個真實的謊言。攝影創作和鑒賞和諧與否,就看是否把距離的悖論安排得恰到好處。這種恰到好處的距離,它不遠不近、不即不離、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