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文/心寫悔之
? ? ? 窗外的夜還是那樣的靜謐,天頭的云是暗灰色的,下面的山頭也充滿灰色的調(diào)子,對面的樓里透出發(fā)白的光,還有掩在窗里頭的人影。
? ? 這夜的慘淡,畢竟只是屬于新白的,他喜歡用食指勾起旁邊的瓷杯,抿一口茶,龍井淡淡的苦味透在舌尖,漫到心田。
? ? 他望了望前面的墻,墻上的斑點,好像是她的笑臉,在新白的心里開了花。
? 那年,新白和她就是在一個和這個夜晚截然相反的夜色下認(rèn)識的,一輪輪子般的圓月掉在無垠也無云的天空里,星星很密,仔細(xì)一看,她們竟然巧妙的形成了掎角之勢,貌似很嫉妒的包圍著那僅有的月亮,也就像她,眾星捧月,她很美,是一朵獨特的花。
? ? 至少在新白的心里是這樣的。
? 女孩和新白在一個學(xué)校,她叫牧雪,人如其名,從頭到尾都飄著潔白純潔的味道。
? 剛下晚自習(xí),夏天的風(fēng)輕撫著美妙的夜,牧雪環(huán)抱著幾本書在手里,低著頭在樓道里往往門口走,腳步像是細(xì)吞慢咽的咀嚼著什么,不緊不慢。
?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撞到了什么東西,正沉浸在一道數(shù)學(xué)題里的她,被嚇的驚叫了出來,因為是自己沒看路,她使勁的說著“對不起”“不好意思”之類的話,不過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到,更不要說和她撞在一起的新白了,她手忙腳亂的蹲下拾掉在地下的書。
? 當(dāng)時,新白心里也有點慌了,對于平時不善言語的他,頓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趕緊附身也去幫忙撿牧雪掉在地上的書,不撿不要緊,這一撿,結(jié)果兩個人的頭很不幸的又接在了一起,又是驚呼出來的一聲“呀呀”的叫聲……
? “你…你沒事吧”,他們異口同聲的問。
? 牧雪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而新白,使勁的撓了撓頭。
? 新白趕緊將地上的書撿起來,低著頭交給牧雪,臉上的愧疚之色溢于言表,而牧雪也沒說話的站在那里,任門口的蛐蛐在那里“嗡嗡”的叫……過一會兒,她卻率先說了話,
? ? “你好呀,我叫牧雪,你呢?“,她伸出白皙的手遞在新白的跟前。
? ? ? 新白的臉紅的像晴天天邊的火燒云,紅透了大半個臉,耳朵更像是開水燙了似的,要滴出水來,而這時耳邊卻傳來輕輕地笑聲。
? ? “我還沒見過這么害羞的男生,你好有意思”,她靦腆的笑,但卻是透出了些許的狡黠,還用稍稍彎曲的食指,點著自己的鼻尖,輕輕地抽笑著,這個動作深深的映在了新白的腦子里,這也是為什么他總是喜歡用右手的食指摸自己的鼻尖,甚至,用食指勾起一杯茶。
? 新白有點驚慌失措,雙手使勁捏著兩邊的褲子縫,很是難為情,此時,忽然出來的一只手,真的讓他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 正在他心里有無數(shù)個想法的時候,他的手竟然被一只好看的手握住了,然后又很快的松開了,當(dāng)他抬起頭的時候,身后卻飄來自己的名字
? “林新白?原來你叫林新白呀,還是學(xué)校籃球隊的呀?”
? 牧雪一只手抓著書,另外一只手指著他的后背問。
? 這時候,新白剛好轉(zhuǎn)身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白皙漂亮的瓜子臉,頭后面翹著扎的高高的馬尾,頭發(fā)很黑,但相比于她的那一雙大的烏黑烏黑的眼睛來說,還是少了些精光,再配上紅白相間的短袖和淺綠色的長圍裙,新白愣在了原地,眼睛一動不動,還是舍不得眨一下,反正他是入了迷,他覺得,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生。
? 一只手在他的眼前忽然的晃了晃,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了神,難為情的趕緊避開了她的目光,她又笑了,還是用食指輕戳著鼻尖,然后墊了墊腳尖,搖著身子說: “林新白,很高興認(rèn)識你,謝謝你幫我撿書,再見……哦,對了,趕緊回去洗一下,味道好大,咯咯咯……”。
? 她俏皮的做了個鬼臉,然后轉(zhuǎn)身,邁著步伐左緊右不慢的掩在門背面離開了。
新白下意識的用右手揪起胸前的衣服使勁嗅了嗅,搖著頭自言自語道“確實有點……”。
? 牧雪知道了他的名字,他也記住了牧雪這個名字。
都說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盡管這時候的新白還不是很懂,可是他感覺到,自己在意識里面有了這個女孩的影子,能夠想到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那么好看,因為當(dāng)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似乎有著千軍萬馬,她說話的時候,柔得像水,笑的時候,像是一一朵熱烈的花。
在這個還不夠清楚的世界里,一個女孩的意外的出現(xiàn),似乎要揭開那個在下面生長了多年的萌芽。
? ? ? 他不知道什么是冥冥之中,他更不了解什么是邂逅,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這里有個女孩,他遇見了這個女孩,他的心里有著純粹的期待,期待著再次的遇見。
新白喜歡打球,他不知道,卻打到了她的頭!
未完待續(xù)@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