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系原創,轉載請聯系
公眾微信號:eatAwait |
好像在城市里長大的孩子,會對田野、鄉村有著更重的執念。自沒開公號前,拜托我一個在諸暨的朋友,和她一起回家摘覆盆子(在我們溫州方言里叫公公)后,我又一大早從杭州九堡出發,去到在新昌的朋友家。
“想要富,先修路”這句老話在我每次出行時,都讓我重溫又重溫。一大早從杭州坐車到新昌,然后在新昌內倒一輛公交,開始坐車到鎮上,最后再在鎮上打一輛小車,才能到朋友家所在的瓦屋基村。
浙江農村的田地已經不多了,經過路上更多看見的一個一個被開發的建筑工地,塑料廠、米粉廠,塵土飛楊的沙石機。要不是朋友家的村子在山上,估計田地被開發用來建造工廠,也是遲早的事。
新昌除了大佛,新昌龍井茶葉同樣有名(據說杭州龍井茶葉,經常摻著新昌龍井茶葉賣)。瓦屋基村的山頭,到處都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茶田,但枝杈間的茶葉已經沒有人去采集了,茶葉已經過了最能待價而沽的季節。同樣的,我這次拜訪的重點板栗,也是掉在地上沒人撿。
《小森林》里女主角穿著靴子,拿著火鉗去森林里撿栗子,這個畫面應該俘獲了不少少男少女的心。之前由于好奇心深重,我也學著《小森林》里的方法,把白砂糖和栗子煮在一起,企圖做出軟糯的口感。但實際上,本身就不粉糯的栗子,根本熬不成糖栗子,只會變成糖水栗子。
撿栗子的時候,我們沒拿火鉗,只撿些已經開裂的栗子。山間的栗子真的無人賞識,朋友說村里的人都已經過來撿了好幾回,她家里還囤著10斤栗子。栗子的成長不需要怎么打理,只要在花季授粉的時候打理一下,其余時間任其生長。我最好奇的是,就像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又如第一個看到栗子如刺猬般的毛殼時,怎么知道里面會有可以吃的果實。
在我讀初中的時候特別喜歡吃糖炒栗子,但由于10個栗子頂一碗飯,往往一袋栗子下肚,飯也不用吃了。吃到好吃的糖炒栗子,幾乎是極少的情況,往往第一次吃的香甜,下次再去買,就即不糯,也不甜。這次在朋友家吃的炒栗子,是在柴鍋里用鹽炒的。柴鍋的火一旦旺起來,就不好控制,不如燃氣灶,但是天然有一股木炭香,是燃氣灶沒有的。鹽炒出的栗子,沒有糖的來得甜,但是反而更能吃出栗子本身的味道。
五谷沒識全的我,憑著口感還是感覺到,沒找到自己吃過最好吃的栗子?;丶叶饶锖蟛虐l現,也許是毛栗子和板栗,又或者是野生不野生的差別。毛栗子往往呈錐子形,而板栗則是有一邊平整。毛栗子個頭要更小一點,口感上稍糯一點,但要說糖分、甜度,真的是要靠撞大運。也許確實如我媽所說,野生的會更甜一點吧。
最后,慶幸城市發展得還沒這么快,依然讓我有田可以去玩耍。
-THE ?END-
文字 繪畫 攝影:林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