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很老很老的電影了,感謝在寫作課上,我有幸遇見它。
基度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剛開始時,我其實對這個人物只有戲謔,只有一種他不屬于精英階級,而只是一個少根筋的小市民的基本判斷。
他隨時隨地的一些令人發笑的舉動:冒充督學去視察學校,結果卻被發現;和多拉笨拙地調情,不斷說出‘我一定不會說出我想和你做愛’這些話。在讓我發笑的同時,我的確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值得我去思考的價值。但是很快,我發現我錯了。
影片的節奏有些快,在一道門的走進走出之后,多拉和基度結婚,還有了一個小兒子――喬舒亞。
在一小段的家庭瑣碎,多拉和母親關系復蘇后,影片逐漸迎來了悲劇基調,喜劇謝幕。
在現在的人的心中,對于二戰,對于納粹集中營,對于日耳曼人大肆屠殺猶太人的情況,或許還停留在歷史書,高中課本上的一篇課文上。
可是《美麗人生》,的確讓我對這段對于猶太人,對于整個世界而言萬分灰暗的時期,有了新的認識和體會,我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對于人性惡的觀點,顛覆了對基度的評價。
影片很快到了基度一家人到了納粹集中營,多拉去了女子營,基度和兒子去了男子營。年幼的喬舒亞還不懂自己已經身處險境,只是狹窄,逼仄的小木板床,又臟又臭的房間,沒有媽媽的懷抱,都讓他對這里心生厭倦。
此時基度的表現是,他沒有直接向哥舒亞講述這件殘忍的事情,沒有把絕望的情緒釋放到哥舒亞小小的心靈中。他不顧眾人的目光,不顧德國納粹黨的敵意,以一種搞笑卻讓人無法讓人發笑的方式,向自己的兒子勾勒了一個可以贏得坦克的游戲。
看見他拼命掩飾的樣子,和兒子玩心理戰術的樣子,有人發笑,我的心卻有些沉重得讓我難以呼吸,我發現我真的錯了,大錯特錯。
基度在納粹集中營的種種表現,包括哄騙兒子,向多拉報平安,最后為了保護兒子,被士兵射死,都足以證明,這是一位很棒的爸爸,無論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身處什么地位,都不重要。他的確是一位優秀的爸爸,他自己或許沒有美麗的人生,但是他給了哥舒亞一束光,一束足以讓他忘記在人間地獄的所有經歷,以無負擔,無陰影的方式,在這陽光燦爛的世界上,過自己美麗的人生。
影片中的許多細節讓人觸動很深:
1,那只小貓。《美麗人生》其實一部比較含蓄,沒有過多的血腥鏡頭來表現戰爭的影片。我想,暴力美學不是它所崇尚的。直觀的表演戰爭的殘酷或許不如一種隱約朦朧的表達帶給我們的震撼強烈。小貓第一次出現在和哥舒亞一起坐火車的小女孩懷中,最后一次出現在多拉去收拾那些被送進毒氣室的人的衣物上。它在不停地尋找,它在找什么,什么又不見?一切皆在不言中。
2,那個跌倒在基度叔叔面前的德國女兵。她從“洗澡房”中出來,卻一直搖搖晃晃,走不穩路。基度叔叔扶起了她,可是她沒有一句感謝,反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了老人一眼。我想,她是對猶太民族的禮貌和寬容感到吃驚,這樣對待他們,他們在自己處于弱勢時,不是踩一腳,而是用手扶起。這種民族的優良品質,或許是他們日耳曼民族缺乏的。
關于這部影片,我有很多想說的。每個人有自己的思考,希望我能拋磚引玉,讓大家看了我的文章后,能去看看這部影片,能引起你的思考,你的探索,我也算很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