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亦可長鳴
文/白云強(qiáng)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
這是《詩經(jīng)·小雅·鹿鳴》的經(jīng)典詩句,詠誦千年。
而今天,我們在讀的《呦呦鹿鳴》,不僅僅是一首詩,也是一本書。
詩是古詩,書是新書。
書中的每一篇文字,都是一篇可以鹿鳴于野、長鳴于心的樂章。
樂章有曲,文字自有屬于它的音律,似高山流水,余音裊裊——喜悅、悲傷,希望、失落,激情、深沉,所有的七情六欲,都可以獨立成章。
在陳紅旗的《陳年老酒》中,有:生命里每一個纏繞著的心結(jié),都需要以時間和信心一一拆解。
在楊七芝的《三清山——我藝術(shù)的搖籃》里,有:一窗風(fēng)雨凄涼夜,半間破屋作畫圖。
在裴俊梟的《不梵高的向日葵》中,有:墻壁上的向日葵被梵高定義。除了向陽而生的生命,剩下的就只有悲郁、瘋狂和熱烈。
在李澤軍的《月兒彎彎》里,有:至今仍是“沉醉不知歸路”,我卻還是到處漂泊,等待下一個傷口。
在蔡露的《久違的二胡》中,有:深情的弓,癡醉的弦,一下把我定在窗前,讓我的心不知是往窗外擱還是往屋里擱。
在肖思源的《秋,逝光》里,有:畢竟,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都無不是以“失去”為中心運(yùn)行方才形成人生這一系統(tǒng)的。
在申依靈的《走過,才會認(rèn)識》中,有:生活就是這樣存在著偶然性,不是你想駕馭就能駕馭的。
在車宣緹的《我們不能相愛,但我會陪在你身邊》里,有:所以,人很奇怪,愛情也很奇怪,我很奇怪,你也很奇怪。
如月在《土豆先生和苦瓜小姐》中寫道:不知道把愛情當(dāng)賭局,自己才是最終輸?shù)娜恕?/p>
廖永高在《小魚艾奇》里寫道:媽媽曾對我說:“魚生,有時相遇,有時走散,最終都會失去彼此各自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在那里我們將不會記住對方。”
天意在《外婆的茈湖口》中寫道:感恩——世間有一種愛叫外婆的愛。
劉慧明在《流盡最后一絲愛》里寫道:也許,人只有對不確定屬于自己的東西,才需要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
讀完這本選集,不論是序幕,還是高潮,亦或是結(jié)尾,書中的每一段文字,都是作者用手中的筆,寫出的人生、過往,還有人性和內(nèi)心。
書的最后,說說我自己的作品。
書中有三篇,一篇散文《走過紅色的土地》,兩篇小說《信仰》和《逃跑的婆姨》。
在《走過紅色的土地》中,我寫道:國家之大,歷史之久,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的燦爛文明,留給我們的,是社會的演變、王朝的更迭;是文化的存續(xù),是精神的傳承。
其實,除了旅行,文字也是文化存續(xù)和精神傳承的最好載體。
在《信仰》中,我寫道:爺爺?shù)纳碛霸絹碓角逦秋柦?jīng)風(fēng)雨的臉龐在夕陽映襯的光環(huán)中就像一幅鐫刻著歷史的畫作,述說著他的過往——國家的榮耀,就是我的信仰。
的確,人是要有信仰的。
在《逃跑的婆姨》中,我寫道:他想蓮花時,就會想到自己的這個夢想;想到自己的夢想,他就會想到蓮花。蓮花就是他的夢想——蓮花是綻放在水里的美麗的花朵。
蓮花,是最美的花,也是最美的姑娘,更是最美的夢想。
最后,借用《呦呦鹿鳴》的主編汪家弘老師的詩:把歲月釀成一壇美酒,一飲而盡,寫下一段文字,然后,讓我們的名字,在時空中閃閃發(fā)光。
于是,微醺時,我聽到了呦呦的鹿鳴聲,睜開眼,看到天上有一輪明月。
今夜正是中秋,有月、有書、有酒,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