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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寫作?這樣的題目似乎通常應該是作家成名后應邀寫的小文章,可是我,一個至多偶爾在社交網絡上寥寥數語的普通人,又為什么想要在三十歲的時候開始寫作呢?
曾無意翻出中學時的日記本,驚訝于自己當時在沉重的學業之余還能每日奮筆疾書上千字,青春期的探索和萌動是當時的動力;二十歲前后那幾年,依然對世界有著敏銳和感觸,每周在博客留下幾千字心情;而二十五歲之后,時間的腳步似乎變得匆忙起來,對外界變得遲鈍,對自我日益麻木,雖則偶爾也能說出幾句清平見智的話語,但要寫作長篇大論,卻是全然不能了。
如今三十歲,卻想要開始勉強自己去做一些曾經有沖動卻終究懶怠的事,比如寫作。
“對我來說,寫文章是極其痛楚的事。有時一整月都寫不出一行,又有時揮筆連寫三天三夜,到頭來卻又全都寫得驢唇不對馬嘴。盡管這樣,寫文章同時又是一種樂趣。因為較之生之維艱,在這上面尋求意味的確是太輕而易舉了。”村上春樹在他的處女作《且聽風吟》里這樣說到,那時村上也三十歲。相比書中那個憂傷而寂寞的故事,我更喜歡村上在開篇里對于寫作、自省、尋求樂趣與意味、認識事物等思考,就像一道閃電直擊內心,說透我在這個年紀所有的心情。
讀過許多華麗奇詭的書,但能讓我掩卷嘆息的、觸動不已想要傾訴的、久久縈懷的,通常是平淡中有見識或心思的,只因作者對世界對人性多思考了一點點,就把那智慧的結晶留在了讀者心里。
前三十年我努力的折騰著自己,卻沒有多少成就,成名不怕晚,就怕跌入了庸碌的生活中,對周遭的一切用世俗且愚鈍的眼光去看待。三十歲,是我以成年姿態看待世界的開端,就像路遙曾說的,早上從中午開始,當生命進入正午的時候,工作(寫作)卻要求我像早晨的太陽一般充滿青春的朝氣投身于其間。
只要不停止思考,就不能停止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