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時候,平靜是許多文藝青年所向往的精神狀態。靜謐的思緒在熙熙攘攘的世界里波瀾不驚,平靜的狀態在爾來爾往的人生中穩如泰山。古人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古往今來,這正是所謂的文人墨客的畢生追求。
我雖不是文藝青年,更談不上文人墨客,然而在草草地讀過幾本閑書之后卻神思這樣的生活,這與我目前的處境卻極其不匹配。在我看來,馬先生的理論在某些方面還是對的,人畢竟是俗物,顏回尚需一簞食,更何況我們?
好多前輩都會跟我說,“人活著是為了什么呢,是為了飛黃騰達?顯赫地位?萬貫家財?不是。是為了自由快樂?無愧于天地?似乎離我們太過遙遠。人活著是為了證明活過。”活著,這個命題太過沉重,我雖已不年輕,但也沒有飽經滄桑,談論人生,我不夠格。
對于人生,我看過無數的比喻,最常見的就要數列車和旅途了,有時候還會加一些定語,比如說“沒有目的的”、“漫無目的的”;還有說是一場賽跑的,“前期蓄力,中程發力,最后沖刺”。有人問我會把人生比喻成什么,我無從說起,我不知道我的終點在哪里,也不知道何時會戛然而止,我都不知道我的人生是什么,拿什么去比喻?
剛剛看一學妹寫的一篇緬懷親人的文章,她說:“以后我常常會幻想萬一我爸媽也突然的就離開了會怎么辦,想著想著自己就會淚流滿面,有的時候我看著爸爸的臉我就會覺得有一天他就會不在了,我再也沒法去摸他的臉,什么都抓不住,然后我就會笑嘻嘻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偷偷的流眼淚。我不知道我會這么怕死哦,越是聽到誰誰命不久矣,心里就是一陣酸楚,會把這些幻想到我們身上,然后就是一陣嗚咽。我們為什么要活著然后去經歷死亡,他那么可怕,我要怎么去面對他?”三年前,當我接到我舅的噩耗的時候,我也有過如此的想法,但更讓我難過的是熟悉親密的人忽然不在了,生活中的丟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舅舅這一稱呼永遠地失去了鮮活的意義,有的只是無限的優思和冷冰冰的牌位了。再美再好也會消失,聽著真令人難過。煙火和煙火之間到底有哪些不一樣,我不知道,但是他們的共同點卻都是轉瞬即逝,綻放是消逝的前奏,轟鳴是殞落的悲鳴。然而,剎那的炫麗卻帶給人們那一時刻忘情地雀躍,12秒的鐘聲帶來的是未來的憧憬。
所謂人生,無非就是一個七天接著另一個七天,時間的一維性卻讓人們的情感產生了許多維度,明亮的月光灑落在世間多少悲歡離合,瞬時的煙火卻照亮了12秒鐘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