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城市,這是五一前的熱搜話題。凌晨四點鐘起床工作的人們是趕在人們還未起床還未出門前,打掃干凈街道的環衛工人;他們也是提早起床準備開門營業的小吃店老板;他們是檢修地鐵車輛的技術人員……
原本以為凌晨四點鐘的城市,會是城市里一個安靜的角落,一個溫暖的畫面。但是忽略了一點,接下來是勞動者的節日。
接下來,不少媒體紛紛加入了‘凌晨四點’、‘勞動人民’這樣的關鍵字,發出了五一當天的專題。
01
一座城市,之所以美麗,因為有人在里面生活;之所以溫暖,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人情味。有人,有了城市,城市之中,人群中間,城市是人的立足點,人是城市的情感傳遞。
凌晨四點,睡了還是醒著?
凌晨四點,院里的公雞會打鳴,報一報時辰;狗狗偶爾嗷叫一兩聲,守護者這個家,操心著安全。
而人們?是的,絕大部分是在睡夢中的。
一天二十四小時,白天和晝夜讓人們有了相對統一的作息時間。而很多人依舊是與別人不太一樣的作息時間。
有人說,陷入思想困境的凌晨四點,或許正點著一根煙,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面前,慢慢的吸著煙,吐著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知道自己陷入思想的漩渦,可始終跳不出漩渦,一遍遍的想著那些自認為對的東西。吸完再點上一根。
有人說,某個失眠的凌晨四點鐘,穿衣走到陽臺前,看著窗外高架橋上的安靜,昏黃的路燈下,沒有過往車輛,沒有白日里的車水馬龍,靜靜了看來了很久。
有人說,某個凌晨四點,夢里路過一片莊稼地,夕陽溫暖,余暉干凈,稻穗飽滿,田間地頭都是忙碌的人們。路過一個湖泊,湖水清澈,游滿了彩色的魚兒。再往前,天邊也游滿了歡快的魚兒,自己如同置身童話世界一般。
有人說,生意失敗那年,當所有人都睡下,他把所有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不停地問自己,問題出在哪里,一遍遍的反思,找答案,直到天亮,才把事情搞清了個大概。
城市里的人們,總有些人在凌晨四點過著與別人不一樣的生活。凌晨四點,有人早已忙碌不已,也有些人,你以為睡著了,卻在凌晨四點與自己周旋,反思過往,或在夢中遇見一個童話世界。
忙碌的凌晨四點,從來沒有閑下的凌晨四點。
小時候,鄰居大哥生意剛起步,壓力大,凌晨三四點,總聽得到抱著水煙筒在門口呼呼嚕吸個不停,吸的多了,就咳嗽幾聲,緩解嗓子的不舒服,再重重的呼幾口氣,繼續吸水煙筒。
初為爸媽的朋友說,女兒出生的那個晚上,凌晨四點,寶爸還在醫院的樓層之間穿梭著。因為是新手,很多東西在摸索著湊齊,直到天亮,家人才陸續來到醫院。寶寶是那天夜里,那家醫院里唯一一個新生兒。凌晨四點的哭聲在樓道里回旋。護士說,好久沒有聽到這么大聲的嬰兒哭了。
凌晨四點,有人愁得吸完了一整袋春城煙;凌晨四點,新手爸媽有了屬于他們的獨一無二的溫暖故事。
每一個夜晚的凌晨四點,城市中間,平凡的人們有著不一樣的生活的樣子。
02
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球上的人們都遵循著這個時間規則。二十四小時過后,新的一天開始,新的一個時間輪回開始。
清晨睜開眼后的人們。絕大部分開始一天的忙碌。迷糊中刷牙弄破了牙齦,慌亂中忘了照鏡子,趕車中,硬生生的把包夾在了車門外……匆匆趕到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樣的一天,城市的各個角落,地球的另一邊,每個人都有都有著相等的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每個人都有著著自己工作,有自己要面對的事情。
有的人連加了一個夜班還在為接下來的白班堅守崗位,有人終于在所有人都上班的時候下班了。有的人起床就要面對與這個世界的別離,有的人醒來就趕上了一個盛大的聚會,有的人一天的任務就是提著個小箱子去給路人擦鞋,賺取一些生存所需的錢……
所以,想到了〈浮生一日〉,生活在世界各地不同人的生活片段剪輯在一起,拼出了2010年7月24日這一天。(有些地方譯為〈活在這一天〉,也有的譯為〈一日人生〉〈同一天的生活〉,相比較而言還是比較喜歡〈浮生一日〉這樣的譯法。)有完整的小故事,也有故事中的某個片段。你的睜眼,他的穿衣,她的梳洗打扮拼成了一個人的出門前。
簡單的問答,看到最淳樸的生活。
從日出到日落,從頭到腳,從睜開眼到閉上眼,從屋內到屋外,從自己的生活到別人的世界。你愛什么?擁有什么?害怕什么?希望什么?他們的一切,未來的未知,〈浮生一日〉就如同站在地球的上空,看到人們的喜怒哀樂,世事無常。
所有人都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過著平凡的生活。只因為看的人不同了,才有了震撼,悲慘,恐懼,失落,等待,可憐,心疼,美好,幸福,有趣,無味……這樣一些次詞的加持,從此一百人眼中有淚一百個哈姆雷特的樣子,平凡生活終究變得不平凡。
(ps:〈浮生一日〉 類型:紀錄片導演:凱文.麥克唐納時常:95分鐘推薦指數:)
03
一天結束是一個輪回的結束,新的一天開始,是一個新的輪回開始。2012年美國上映了〈輪回〉,第一個畫面是2005年春晚上備受矚目的〈千手觀音〉,最后一個畫面同樣是〈千手觀音〉,畫面詮釋了這個深奧的詞匯——輪回。
通篇沒有一句臺詞,沒有一句旁白,音樂和畫面就是整個影片,音樂使你安靜,畫面讓你更加純粹,自然中的每一件事物都有了微妙的聯系。
加上〈天地玄黃〉,兩部沒有旁白的紀錄片,說盡了人的瘋狂。在沒有環境音,只有背景音樂的畫面里,讓瘋狂的人們在欲望縱橫的物質世界里放慢了腳步,慢慢的看,慢慢感受。
紀錄片之所以讓人慢了,那是因為它讓你看到了這個霧里看花、水中望月、真真假假的世界里的相對真實。
〈浮生一日〉里,有善良的孩童之心,〈輪回〉和〈天地玄黃〉里讓你看到了面對自然該有的敬畏,看到了人們的信仰,也看到了不一樣的人們。
萬物之生皆有始末,萬事之生皆有因果,只是我們都未必能很好的看清。在導演的角度,在攝影機的角度,在自己的角度,這樣的相對真實著實讓人心生敬畏。
每一個凌晨四點,每一天的開始都如同生命循環、自然交替。你我皆不同,你我皆平凡,你我皆真實,循規蹈矩的城市人,按部就班的工作中人,尋找突破的凌晨四點清醒人,也不過是輪回中一人,過著沒有形容詞加持的平凡的人生而已。
ps:榮心問,我們是上輩子造孽了么,還是此生做錯了事兒?今天的生活過得如此之糟糕就好像報應一樣?
我盡無言以對,并安慰自己說,沒有‘糟糕’這倆字的加持,生活其實就是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