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父母逛街、游泳、打球,季婷的這個周末過的十分充實。
周日下午,她從里市開車回去平城,頭腦中一直在思考陳念的問題。目前,仍然有幾個疑點,讓她還決定不了下手的方式。
到了平城之后,她遲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將車開到陳念公司所在的小區。陳念在一個中檔的商住兩用寫字樓里,租了半層作為自己的辦公地點。
季婷上周通過中介公司假意購房的時候,發現這棟樓中還有一個面積不大的一居室閑置著。也許是因為面積太小,也許是因為是在頂層,但卻給季婷提供了很多方便。這樣的樓內,一除了電梯,其它地方的攝像頭并不會很多。
季婷戴好墨鏡和帽子,上到頂層,用自己偷偷配好的鑰匙打開了房門。中介帶她看房的時候,是從一堆掛在墻上的鑰匙中按照號碼翻找的。她略施小計,趁著人多眼雜的時刻,將鑰匙印在早已備好的模子里。
在里市的時候,她從網上查過周翔公司的網站。上面有他近期項目的合作公司。她又順藤摸瓜,查到了陸焉嵐的資料。
陸焉嵐是平城一家大型對外貿易公司的產品總監。從她的履歷背景來看,海外名校留學,世界500強公司工作經驗,大學開始就和朋友合伙創業,最后終于有了成型的公司。量級比陳念高出不知多少個檔次。
此刻,季婷正打算用這座樓中的無線網絡,給陸焉嵐發一封郵件。一封充滿威脅和恐嚇的郵件。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看起來就像來自情敵,字里行間都透露著與周翔的關系。
之后,季婷換上準備好的保潔阿姨的衣服,喬裝打扮一番,將筆記本和其它物品掩藏在一個常見的黑色塑料袋里,便下到六樓,直奔陳念的公司。
周日,雖然不是正常工作時間,但樓里大部分的公司仍然有人。陳念的公司規模雖然不大,但加班的人也頗為忙碌。
季婷之前來看房的時候就調查過,這里的保潔阿姨是物業統一分配的,在不同的樓層輪流作業。她們都沒有公司的門卡,一般打掃衛生的時候,只要敲敲門,就會有人幫她們開門。
許是近來天氣有些熱,但又還沒到開中央空調的季節,陳念公司的玻璃門竟然半敞著,季婷毫不費力地就走了進去。
她一邊假裝打掃,一邊觀察情況,發現在過道盡頭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上面掛著陳念的名牌。辦公室很大,但卻不像其它高層的辦公室一樣用玻璃隔開,而是一間完全封閉的套間,從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
很好,季婷在心里默默想到,這樣的環境似乎更容易下手。
不過今天,她只是為了另一項工作。
陳念辦公室的門鎖著。季婷找到加班的人,一臉茫然地指著陳念的套間。保潔員都和物業簽過保密協議,可以進入高層辦公室進行打掃。公司的人也見怪不怪,找來后勤部門工作人員,用備用鑰匙幫她開了辦公室的門。
她利用收拾紙簍垃圾的時候,迅速將一個小小的竊聽器裝在桌子下面的木板上。固定好之后,她又胡亂擦拭一番,就離開了那里。
接下來的幾天,季婷一直在等待。
果然,周一下午,她等到了竊聽器的回撥,聽到了陳念在電話中和周翔的爭吵。兩人吵得很兇,是為了陸焉嵐的事情。陳念委屈地聲音透著深深地失望與悲傷,夾雜著歇斯底里地叫嚷。
季婷就是為等待這樣一場爭吵,其他的內容她并不想多聽。她在設置竊聽器的時候,刻意將回撥分貝數值定地很高。
之后,她一邊緊鑼密鼓地調查陸焉嵐、周翔、周翔前妻的通話記錄,一邊繼續等待。卻沒有等到什么。
她忍不住給于垣撥了電話,問了問客戶那邊的情況。
放下電話,她覺得自己的試探似乎已經生效,雖然不是最初懷疑的那個結果,但卻有了進一步的發現。
她忽然覺得陳念真的很傻,也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