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琴雖然是反派,但她的表現卻讓我印象深刻。除去她的犯罪事實,我想談談她身上值得我們學習的一面。畢竟,她從一個漁家女到億萬富翁,這財富里有權力的運作,也蘊含著她的個人智慧。
學習力
最讓我們驚艷的應該是她與侯亮平的初次見面吧。她去檢察院接侯亮平,在路上跟侯亮平說的話,看似隨意,卻包含深意。尤其是她說蔡成功這個發小會給他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侯亮平問,是驚喜還是驚嚇?她莞爾一笑,眼波流轉,答,可能是驚喜,也可能是驚嚇。
高小琴跟侯亮平談她印象最深的美國獨立檢察官斯塔爾,說當她看到斯塔爾咄咄逼人地質問美國總統克林頓,克林頓當著民眾哭泣得像個犯了錯的中學生太可憐,恨透了斯塔爾。然后話題巧妙一轉,說因為那個場景常常讓她想起高中班主任訓哭她的情形。果然侯亮平說你這是移情作用,可以理解。
后來,高小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他:那你這次來是想搞哭誰啊?于是這個“哭”就成了此后“檢察”的代名詞。
最后幾集,我們知道,高小琴只是個漁家女,根本沒上過什么學,她的成長都是靠趙瑞龍和杜伯仲緊急培訓的。她由衷地說,其實很感謝那些有目的的培訓,當時,每一句話、每一個禮儀,都需要成千上萬次的培訓。這讓她養成了好習慣,她之所以能做到滴水不漏,成為善于周旋的“阿慶嫂”,主要因為她善于做功課。
為了見侯亮平,她足足做了三天功課。她能在趙瑞龍的眾多“公關者”中脫穎而出,成立山水集團,主要原因還是她善于學習。
從高小琴的成長來說,雖然初期那些培訓和知識的灌輸帶有非常強的刻意性,卻給她的人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她的游刃有余、她的高瞻遠矚、她的聰明智慧,均來源于此。當然,她的路走錯了,不值得提倡。但她這種學習的精神非常值得我們學習。
決策力
山水莊園少不了權力的運作和趙瑞龍的支持,但更重要的還是靠高小琴的決策,畢竟她是山水莊園的名義上的負責人。
從祁同偉和高小琴的回憶中可以看出,當時他們找到丁義珍,以工業用地每畝4萬元的價格買了500畝的土地,然后通過權力運作,把土地變成每畝60萬的商業用地。且不說價值增幅,畢竟他們沒有賣地。單說買地和修建房屋的錢,可都不是小數目。
祁同偉說,這一切感謝高小琴的6000萬的貸款,也就是說他們的山水莊園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得來的。這魄力和眼光,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我相信,即便是祁同偉,也沒有這樣的勇氣和魄力。
高小琴的能力,也可以從她在香港跟劉生斡旋席位的事一窺端倪。劉生索價十萬,她說別人可只要八萬,劉生說那我也八萬。她說,我說的只是開價,還沒還價呢,最后商定了5萬。還沒敲定,祁同偉的電話打來,我們可以看出其實她心里非常焦慮,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云淡風輕地討價還價,可見她商業談判技巧之成熟。
還有她和祁同偉談論李達康與高育良,明顯感覺她的格局要比祁同偉更大,尤其是在李達康堅守原則,不偏向趙立春這棵大樹的問題上,顯然思想更成熟、看問題更有遠見。
就拿她本人來說,高小琴絕對稱得上是位優秀的女性。她的研判力和決策力絕非常人可比,這靠的是她不懈的努力和奮斗,雖然這些努力都用錯了方向。她經常游走在高級官員之間,善于看清問題,摸準誰是“蔣”,誰是“汪”,并時不時為祁同偉指路,靠的是她的思維和眼界。
交際力
高小琴最出彩的還是她的交際力。她“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簡直把溝通的智慧運用得出神入化。
她與陸亦可初次交鋒,是在歐陽菁被捕之后,陸亦可問她山水集團與大風廠股權轉讓的問題,高小琴非常配合,有問必答,同時愿意提供相關的資料證明她所說屬實。她“穩坐釣魚臺”的做派讓季檢察長都嘆為觀止。
她與陸亦可第二次交鋒,是因為“利劍行動”,陸亦可問她,她的成功里可有別人的血淚,她回答,這是個愛拼才會贏的時代。這兩次交鋒,在陸亦可這個“辦案老手”下,她都絲毫不落下風。
還有陳清泉一臉嚴肅地說他要“學外語”,高小琴略一尷尬后,立刻堆上笑臉說,外語啊,是得好好學。
還有祁同偉與侯亮平第一次在山水莊園用餐時,倆人在“老百姓”問題上起了分歧,高小琴立刻察言觀色地說,我也是老百姓啊,祁廳長,您也是老百姓啊!還說什么,從沒有聽說過偉大的人民,從沒聽說過偉大的中國官員。這套說辭,連侯亮平都連連稱,自己都要崇拜她了。
這固然是學習的結果,更是她在多次與人周旋的實戰經驗疊加的結果。陸亦可問她,為什么這么年輕的她會涉世如此之深,辦事如此老練呢?她說,她這一切都是靠自己奮斗而來。
她的人生有很多無奈,有很多無能為力,她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可終究擺脫不了“惡魔”的控制。她能有今天的成績,確實是她步步為營、努力奮斗的結果,可是她觸犯了黨紀國法。她知道自己早晚會有伶仃入獄的那一天,所以,她把所有的痛苦一力承擔,留給妹妹一個安穩無憂的未來。
高小琴的悲劇,讓人心痛,如果她不是被趙瑞龍和杜伯仲所救,而是像普通女孩一樣學習、工作,也許也能拼出一點未來。肯定不如現在般燦爛輝煌,起碼安穩無虞。又或者幸運地被好人調教,必然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總之,人算永遠不如天算。珍惜好我們自己的生活,再有能力的人,也不要妄想什么一夜成名,只想著“空手套白狼”。腳踏實地的人生,才有幸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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