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聽了古典老師關于《生命的尊嚴—選擇尊嚴和安寧的離去》闡述了對于國人對于生命晚期的生活質量指數展開,經濟學人智庫針對80個國家和地區的死亡質量做過調查,結果顯示:英國排第一;臺灣排第6;中國大陸排名第71,幾乎排在最后了。英國和臺灣之所以排名很高,因為他們在“尊嚴死”和“安寧療護”方面做得很好。而中國人,在生命晚期所承受的治療費用占到一生的75%以上,認為國人對于生命的尊嚴死,沒有足夠的心理承受,且在病人的家屬醫療決策權上,如果決策人上有一個人不同意結束治療,醫院都不能放棄給病人治療,這也導致了很多癌癥晚期的病人生活質量是幾乎沒有的。
2011年,醫生肯·默里(Ken Murray)發表了《醫生選擇如何離開人間?》,引起了社會極大震動——默里在文中講述了一位名叫查理的醫生發現自己患了胰腺癌,他面臨兩套治療方案:一種是通過治療,把胰腺癌患者維持5年的存活概率從5%提高到15%,但是生活品質會大受影響;另一種就是保守療法,保證生活質量,但無法提高存活率。查理的選擇是放棄治療。他關掉診所,不做化療和手術,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和家人在一起上。
?因此古典老師認為,我們應該讓病人晚起有較好的選擇生命活下去的方式,尊重病人的個人意愿,不要因為愛和舍不得,去鼓勵病人讓他繼續挺下去,而活的沒有尊嚴,沒有質量。
從這讓我想起了去年參加上海辯論賽“嗨說”的前期準備工作中,看了幾期“奇葩說”的娛樂節目,其中第三期中的一個辯論題:“痛苦的絕癥病人想放棄治療,我該不該鼓勵他活下去?”這期節目很感人,我當時整場屬于飆淚,親情總是人性中最脆弱的一面,我們從未學習過如何面對死亡,甚至對于死亡,都很忌諱去談論,可是如果你的親人面臨癌癥晚期,你會怎么做? 是鼓勵他與病魔堅強的作戰,還是淡然的放棄治療,與親人們過完最后那段路?
今天古典的課,是我跟我老公一起聽的,當時他就說: 如果我真的到了癌癥晚期,就讓我快樂的走完最后一程,放棄治療,不愿給家里帶來負擔,更不愿一直活在“疼痛”之中。可是如果真的面臨親人死亡的時候,我們真的可以那么理性的去看淡生命嗎?放親人離開嗎?至少我做不到,或許女人天生就容易感情用事,我會站在我的立場上去考慮,我需要你活著,不只是為了你,還為了一個家,一個靈魂,一份可以繼續的愛。你可以理性的選擇去結束一場痛苦,可是生的人呢?會因為沒有能鼓勵你,挽留住你而自責傷心,怕你在世界的那一端時,埋怨我為什么不再挽留你一下,或許你只是因為太害怕疼痛而短暫的放棄呢?即使我能非常理解一個病人在晚期時候的痛苦,生活不能自理,要用呼吸器生存,要每天輸液甚至更殘忍的副作用影響,但有意識的人往往比無意識的人更痛苦,這就是為什么那么多的堅持都出現在中國,為什么每天都可以在朋友圈看到“輕松籌”的捐款項目,大都是絕癥患者堅強的生存意志,以及家里人的默默堅持,搞的債務累累都不愿意放棄親人的離開!或許理智的人認為這是一種“愚蠢的方式”,最后的治療基本都無法延緩生命的周期,甚至給病人帶來毫無質量的生命延續,可是因為我們中國人,我們有根深蒂固的傳統文化,那就是“愛”,我們從小在“愛”里成長的,我們從未學會放棄愛,又怎能放棄對親人的鼓勵?即使我們知道這有多殘忍,即使我們知道這有多么不理性,即使我知道你會因為我的挽留而恨我,我都無法跨越內心的那道不愿讓你離去的坎。
選擇生命存活的方式,終究是個偽命題,如果是我到了癌癥晚期,我也希望放棄治療,能做完人生沒有做完的事情,去到沒去過的地方,和最愛的親人們度完人生最后那段有意識有質量的最后那程,可是如果角色對換,我就無法坦然的去尊重你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