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的出生背景,20歲前的見識,與我截然不同。
她的姐姐年長她6歲,非常優秀,大連理工本科畢業,找到在HK計算機方面的工作。
80年代,最好的那幾所理工科大學,女生太少了。
89年入大學,沈教我們Disco基本動作,放的是英國Bananarama的歌曲。她姐從HK寄“美心”過來,第一次吃上口感這么細膩的月餅。
這么一位外形、學歷、工作及婚嫁都高大上的姐姐,卻被強勢的母親拿捏得死死的。
一直持續到現在,今年母親82,她姐61。
有次,她姐姐要給母親手機清理一下內存,裝上某個實用APP,水平高嘛,直接就操作了。
母親暴跳,說你怎么可以私用我手機,不尊重隱私。
怎么角色反過來了?
早在青少年時期,母親“量身定做”了老大,形體訓練等,一步步培育成理想的模型。
沈說,幾年前,姐姐受不了了,想擺脫母親對她生活各種干預(不在一起時,用遠程),第一次言語中對著干。
母親一怒之下,從美 國回了深圳。2人2年不再有任何聯系。
這2年里,她姐一與她聊天,可以說上好幾小時,聲討母親,有時聲淚俱下。
沈后來以一個人承擔不了單身母親養 老壓力為由,說服姐姐從美回來看母親。
那天是這樣安排的,她先去深圳家里等著,她姐不讓提前通知,突然出現在母親面前。
恢復聯系后,兩人重又回歸拉扯的關系中。
10多年前最難的那幾年,她每每與我傾訴,習慣痛斥母親與姐姐不近人情,做不了她情緒的容器,指責她“誰讓你不聽勸生兩娃,你活該”。她脾氣好的父親英年早逝。
當年,姐姐很驕傲,嫌沈長得丑。“你出去不要說是我妹妹”。
沈因此有了更多發展的自由。雖她并不怵母親,持續性接觸也很少。前些天從HK到深圳住的酒店,從沒有與母親在一個房內過過夜。
老太太,依然中氣很足,參加各種社團活動,跳舞、唱歌各類演出,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家里事,得失誰能說得清啊。
Miche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