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是否顯得無知。袒露是否具有危險。
這樣的命題,探討已不再新鮮。
而緊裹的,是一顆被無數次戳傷后帶血的心,還是始終不敢見光的蘚斑。
你若有知,可否相告。
這些年,無數的標簽緊鑼密鼓地敲打著虛榮,并著青春一起飄搖著走向虛無。
清冷自作。
區區四字,如烈日的霹靂,驚醒了混沌。
你且說,這最恰如其分的夸贊之詞,如何得以拿捏得如此精準。
如果可以,讓時光倒退至格拉斯哥。
我們還繼續著耕種勞作的生活。
在花園里種南瓜,木棉,桑樹,葡萄柚。
你在夏日的黃昏里,輕搖秋千。我蕩漾著,唱民歌給你聽。
不去想后來,是否會有千年一遇的洪澇。
生生沖散了正在酣睡的我們。
那時我正夢見自己,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她的睫毛很長。我為她閱讀繪本。
夢醒以后,我一個人哭泣了三天三夜。
精神逐漸失去控制。
不記得發生過的一切。甚至忘記有過你的存在。
那一刻起,我成了一無所有且失無所失的瘋子。
終于一日,用盡畢生氣力,沖進北大西洋。
海水冰冷,又咸又苦。
竊以為,結束絕望,可以就此輪回。
不計較此生,命運給了彼此怎樣的不公。
洪水猛獸,無力回天。
對上帝許愿。
來生,可否讓我們生在南北兩極,永不相遇。
你就在莫斯科慷慨激昂,留我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牧馬喂羊。
可好?
后來我想我們,始終有,不同的路要走。
正如你內心最深的孤獨,沒有人可以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