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見過銀河,卻只愛一顆星
陽光刺破烏云照耀在大地上,你也朝著地平線的方向遠望,烏云邊上蘊上一層彩色的糖衣。沒人知道已見過銀河的你,卻只愛一顆星;已見過大海的你,卻只愛那片湖。
一
還是那片凈土,我的前世今生
丁一菲吸了口左手中的紫云煙,被煙嗆得不停的咳嗽起來,想不到這么多年還是學不會抽煙,他看著四方街上的人群心里酸酸的。
她又想起了2012年的那場往事,雖然不風花雪月但也刻骨銘心。
那一年瑪雅人預言的世界末日沒有到來。丁一菲卻淪陷在了那一場謠言里,那一年她遇見了蔥叔,她的前世今生。
2012年11月份,丁一菲辭去了工作,甩了快要和自己結婚的未婚夫,原因很簡單,她不愛他了。其實要深究也就是幾個字能說明白的事情,男人太渣,訂婚后還和一群女的藕斷絲連,丁一菲突然就不愛他了,盡管以前是愛得多么死去活來。也不說對生活失去信心,只是突然覺得好累,所以她想給自己的靈魂放個假,于是她背了個背包一個人獨自去了遠方。遠方有多遠,一直走走停停的她始終找不到結束的終點,她就這樣從大連一路流浪著,北京、太原、西安、重慶、最后挺在了云南,以前為了攢錢買房,她都舍不得多花一分錢,每天畫著有可能會被退回來的插畫,一年兩年,她都不記得自己畫了多少張畫,一度看見畫紙就想吐。那么努力的她,如今帶著大半套房子,一路漂泊著。一路走來,心情愈發失落。她一直在想要是末日會來就好了,有那么多人一起離去,這也是她怎么都不會自殺的原因,她就覺得一個人孤獨死去,太虧本了。有點負能量的她來到了云南,她在旅途中聽說,在香格里拉有個叫納帕海的地方,如果你看到了納帕海海波蕩漾的樣子,你對著它許愿,愿望就會實現,于是她想去香格里拉對著納帕海許個愿望,至于是什么愿望,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會許個世界末日一定要到來的愿望。她不曾想到她會淪陷在這一片土地上。海邊長大的她,早已見過浩瀚無邊的大海,卻獨愛高原上那個時有時無的湖泊。
二喜歡你 始于才華 淪陷于顏值 忠于人品
香格里拉空氣里全是自由的味道。這里的人仿佛就活在地平線上,夕陽下地平線上他們的剪影一如既往的輪換著姿勢,如一幅動感的清明上河圖。蔥叔,大齡男青年。別人問他為什么你還單身,他總是滿臉憂傷的說道:“我太優秀了、至今沒有女子能和我匹配。”去你大爺的,別人想挖苦一下他,到他這里卻轉成夸獎他了,的確是有才。可是上天早就給你找了一個與你絕對相配的人了,只是世界太大了,要把人類都見一面,那得多少年,故而大多數人選擇了將就,那些不愿意將就的人只有一個原因,將就對象真的是太嗑顫,下不去眼神。蔥叔在自己客棧的院子里弄了個秋千,秋千上的蔓長春藤,早已經死透了,只有墻角的多肉植物在陽光下傲嬌的活著。蔥叔也去過許多地方從云南開始,去過重慶,西安、太原、北京、大連。北京工作了三年,才華橫溢的他也許太過驕傲,受不了北京的現實,至少不像他想的那樣,所以他回了云南,之后他去過緬甸,去了多久,千畝罌粟從陽光下努力呼吸著的小草,變成了緬甸市場上攝人心魂的毒品那么久。去緬甸回來后她的女神從蒼井空變成了昂山素季。對于為什么會有這樣天上地下的轉變,他總是說,你去過緬甸就知道了。每當他這樣回答后,傍邊的包子就一臉鄙視的說,瞧你那得瑟樣,我自己去百度。蔥叔就一個勁的傻笑,玫瑰一臉無奈的從他身邊的沙發上跳了下來走出了門外。去緬甸回來不久之后,蔥叔從普洱去了香格里拉,在那里開了一個客棧,客棧建在月光古城的邊上,不在古城中心,客棧每一次土地,每一絲空間都是他設計的,他是一個不錯的建筑設計師。包子是他客棧建成后在這里招的客棧小工,每天負責洗床單,拖地板。玫瑰是他在四方街花了五塊錢買來的,至今都沒看出它是什么品種,那個時候院子里玫瑰花剛剛凋謝,所以它給那條黑得發光的小狗起了一個名字,叫玫瑰。起名后,下里巴人的黑狗也陽春白雪起來。蔥叔一直覺得自己是玫瑰的貴人,玫瑰越長大越好看,身上的毛特別長特別柔軟,脾氣越來越古怪,像一個貴族一樣。旅游旺季的時候蔥叔也會招點義工,到12年11月份的時候這已經是蔥叔在香格里拉的第四年了,他把客棧對面的商鋪盤了下來,開了一家小吃店,叫“快吃吧”。比客棧名“恰巧時光”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