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林素，今年15歲。
今天是春節，也是她在靖邊度過的第十五個春秋。因為家里條件還不錯，她比很多同齡的孩子都要幸運，她有一個大她2歲的哥哥。從小便什么事情都有人罩著，哥哥對她非常好，從小都不以大欺小，便什么事都讓著她。也不怪，她性子有幾分驕橫，卻不嫌人。
今年已是初二，學業自是較重。回到家中，大呼小叫的讓媽媽快做飯吃。“素啊，你看看哥哥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在學習里，你現在不努力，將來有你好受的。”“哎喲媽呀，我都快餓死了，你可別忘了我還在長身體呢。”放下書包阿素關上門郁悶的去寫作業了。哥哥雖然只有17歲，卻因為學習好被保送上了北理工，很快便要去遠方讀書。最近到處遞材料，久不見人。爸爸出差，家里便冷清了不少。
“吃飯了！”素素速速跑出來，媽媽又開始嘮叨。“素啊，你物理學的最不好，要不然媽媽給你請個家教吧？”預料之中的沉默。救星般的，手機開始閃爍著哥哥的手機號。“媽媽，我們這兒有個流程需要父母參與，不然您現在來一下吧。”只見媽媽點點頭，拿衛生紙擦擦嘴，便留下阿素一個人，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青春期的孩子，心里永遠有萬千件事，而學習，永遠是最后那件。拿出vivo x9，阿素便給閨蜜阿嵐發微信，“過兩天沒事，出去K歌不？”放下手機，才洗洗手去寫作業。作業是永遠寫不完的。于是熟練地拿出耳機開始聽歌。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林素走去打開門，竟然是好久不見的舅舅。“舅舅好。”林素把舅舅迎進門。舅舅問道媽媽的去處。林素只得說哥哥升學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媽媽出去了。舅舅慈祥得看著她寒暄兩句便離開了。終于，整個房間都安靜了起來。素素走去做作業，寫了兩張卷子以后，便爬到了床上開始補覺。
料峭春寒。積雪散盡。又到了開學的時候。
現在的初二已經不比原來的那個時候，可以說已經是讓人談題色變。學生們的負擔已經重到了某一種程度。但是好在學生們都尚有應對的法子。抗壓能力已經百煉成鋼。老師布置的卷子無論有多少他們都能寫完，當然正確率就無法保證了。上有政策。上課還有人在私下里傳紙條。“阿嵐，你看沒看這屆春晚啊？我覺得韓國那個都成成挺帥呢！”阿嵐不想理她，簡單的寫上看了便趕快開始記化學筆記。對于初二的學生來說，化學應該還算是挺難的一門課，地位就在生物和數學物理之間吧。可還別說，阿素在化學方面還小有天賦，才一學期就混上了個化學課代表當。盡管如此，大家還是絲毫不敢松懈，所謂天賦，用幾分努力便超了過去。
終于下課了。
裹好羽絨服，阿素慢慢走到走廊前。眼前是風景，背后的黑板上也是風景。戴著400度的眼鏡，一切風景都不再是風景。有些人是朋友，有些人是對手，可是在中考面前，所有朋友都變換了身份。他們說是戰友。學習很辛苦，可是有些事情更辛苦。
“林素，周六的化學你真的不上了嗎？”宋嵐在她旁邊。“嗯。”林素點點頭。宋嵐陪在她身邊看風景。“林素，其實我覺得有時候不用逼自己太緊了，畢竟”“我知道，但我媽上次看我數學沒考好特別擔心。”“沒事，現在都是這樣，都抓得特別緊。”沉默填補了生活的大多空白。
原來曾經一直在想，哥哥一直不太努力，卻輕輕松松上了一個比較好的大學。而自己呢，不算太努力便這樣，若是努力了呢，又能如何？因此總是有些懈怠。她是選擇這種生活的，但做起來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上著課，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哥哥的號碼。她趕緊掛了，然后發了短信過去。下課才重新打回去。“林蘇。”“阿素，我的手續基本上已經辦好了，擇日可能就要過去報到了。”“恭喜你呀。”林素說道。“嗯，今天我可能就不回家了，你幫我跟媽說聲。”“好。”林素掛了電話。
回到家，果然是空無一人。林素便給媽媽去了電話“媽，哥哥說他今天不回來了。”“好，回家說啊。”媽媽很快掛了電話。而門鈴很快響了起來。打開門，果然是風塵仆仆的媽媽。“怎么說好的又不回來了。”媽媽果然開始抱怨了。“說是住在邱君家了，他們不是要一塊兒去北京嗎。再說了，爸爸一會就回來了。”媽媽拎著菜，進了廚房。鑰匙聲響起，是爸爸。“聽說小蘇馬上就去報到了？”“是呀，我也聽哥哥說了。”“唉，怎么這么快呀，現在孩子都長大的太快了。”林素不等母親催促，回屋寫作業了。
“阿素，出來吃飯了。”聽到父親的招呼聲，阿素趕緊放下手中的卷子，準備吃飯。“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你不讓她多寫會兒作業，明天又該趕不上進度了。”母親的嘮叨永遠無休止，而父親忙應和著“吃好了再寫作業吧。”招呼大家吃飯。
“蘇”。宋嵐看見林蘇，“你來找阿素嗎？”宋嵐趕緊到教室里去找林素。“阿素，你哥來找你。”林素趕緊奔出教室，幾天沒看到哥哥她幾乎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哥，你……手續辦好了？”林蘇比林素大兩歲，可從身高和長相上真的是看不出來。林蘇沖宋嵐微笑了一下，對林素說“是啊，所以今天就清閑了啊。不知道你最近學習好嗎？”阿素點點頭，想問什么也想不出來，哥哥和她上的并不是同一所中學。所以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想著有什么事回家總能見到，就又回去上課了。今天也不知道數學老師受了什么刺激，每一道題都難得令人發指，班上沒幾個人能解得出來，宋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后面使勁戳林素。“阿素，你做出來了嗎？”“沒有。”題把人的神經刺激的繃得很緊。阿素顧不上回頭，在草稿紙上使勁寫寫畫畫，然而就是找不到思路。他們所以為的地獄就是這樣，可他們不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
終于下課了。幾乎有汗水從他們的頭上，脖子上滴落下來。老師隨意的帶上門，而教室里仍然是一片死寂。陸續的，才漸漸有人站起來，悄悄地打開門，走出去。林素站起來，感覺有點頭暈，頭往后轉，宋嵐仍埋頭看題。她晃晃悠悠地走出門去。恰好遇到化學老師。教化學的是個老太太，她看著很慈祥，但在教學方面抓得很嚴。
“這兩天你覺得作業多不多？”“還可以。”“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壓力很大。”“老師，我們能做得到。”林素喏喏地說。“好，那就去歇著吧，注意休息啊。”“嗯”。林素輕輕關上門，走出辦公室，感覺長出了一口氣。
回到教室，更加恐怖的消息傳來：“月考的數學卷子要發下來了。”林素幾乎要暈了過去。深吸了幾口氣，她才敢走進了教室里。還好，卷子沒有發下來。端坐在座位前，等待下一節課開始。
程溫是班上新轉來的同學。因為是南方人，所以一口南方腔備受男生們嘲笑。好在他長得還是五大三粗，很快便融入了圈子。“據說你的英語很好哦？”班里的男生問。程溫一副不好意思的笑。“一般吧。”班主任老師看到大家相處得還算融洽，欣慰地說：“大家要照顧一下新同學，雖然是南方人，可是聽說得過數學競賽一等獎呢。”于是班上又來了一個同學。
“程溫。”林素拍了下他的背，“這道題你會做嗎？”一來，他就被安排在林素的前桌。一方面是想快速熟絡下新同學，一方面也確實是不會做。林素想，數學競賽一等獎不會連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吧。便放心的等著答案。出人意料的是，她真的沒有等到答案。
終于熬到了放學。在校門口與宋嵐一分手，阿素便朝家走去。回到家，一見面哥哥就高興地說：“阿素，我下個禮拜的飛機。”“啊？那報完到呢？”她問道。“可能就不回來了吧。”哥哥笑著說。“素，你哥這兩天學校的事情很忙的，特意來和你道別。”媽媽又插了進來。“嗯哦，那哥哥可要準備好，千萬別落下啥了。”阿素很擔心地說。“以后要好好聽媽媽的話，知道不？”阿素點點頭。看看墻上的鐘，最辛苦的爸爸還不知道幾點回來。都六點了。
時間過得很快。下學期轉眼就過去了一半了。家長會開了兩次，一次進了前二十一次沒進。她的個頭又竄了半公分，體質還是比較差。
化學成績進步了不少，可是數學還是偏頭痛。看到卷子的時候心都在顫抖。“阿素，今天周五，放學我們去唱K吧。”“……”害怕母親不同意，林素問道：“還有誰呢？”“魏靚、周夢他們幾個吧。”“那好，我可能只能去一個小時左右，”“沒問題。那咱們先走吧。”宋嵐喜歡很多韓國的明星，但苦于學業重，只得背著父母偶爾看些周邊大多數時間只能用手機放放歌。每次去K歌林素都痛苦地陪她看那些根本聽不懂在唱什么的的韓文歌。一群人，偶爾能唱兩首歌。
周五曾經是個讓人放松的日子。可是從腳步邁入門的那一刻起，周圍的空間立馬仿佛就讓冰封了一樣。她自覺地走入房間去學習，然而哪本書都看不進去。門外有響動。她以為是媽媽，出去一看，原來是爸爸回來了。
“哥哥呢？”手里提著菜，提前下班的爸爸環顧四周，問道。“不知道，可能一會就回來。”“給他打個電話吧。”爸爸放下手里的菜。阿素撥通了電話。“哥。”“阿素，我馬上就回來了。”“好的。爸爸回來了。”爸爸說要弄個紅燒帶魚，還要炒個青菜煲個湯。看看表，離媽媽回來還有一會兒，她便在家里左轉右轉，打下手。
門鈴響了，素素趕緊回屋。結果媽媽和哥哥一起回來了。大赦般的，她趕緊黏住哥哥，問“哥哥你明天要去干什么？”媽媽說：“明天去百貨轉轉買點兒東西。你哥要走了，還要打點一下。你也想去嗎？”當然想去。
到底是有名的跳級少年，即使已逃離了苦海依舊氣質出眾。沒有明顯的浮躁，只有簡單的意氣風發。依舊略顯稚氣的臉上洋溢著云淡風輕的微笑。母親說是來為他挑東西，走著走著很快就不顧子女，試試這個試試那個。好不容易阿素也想要一件，而卻完全不為之所動。還是林蘇把媽媽拉了過來。看了標簽母親就很不喜歡還是哥哥說自己也不想買什么好生相勸最后才勉強買了。在回去的路上，林蘇兩手拿著戰利品，林素接到爸爸電話，說是在商場附近等他們。很快他們便與父親會合。
“辛苦了，嗯，阿蘇也快是個大人了。”父子間的默契堪比母女間的。“和學校那邊的學長什么的有聯系了嗎？自己出門可是要操心的呀。”爸爸抽了根煙說。“當然準備好了。”林蘇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學習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與人接觸。”媽媽終于忙完了。“是呀哥哥你要多交些志趣相投的朋友。”阿素也趕著說。熱氣騰騰的菜映出人們臉上的笑意。“哥哥班上還有一起保送去的吧？”“有啊，一個。”“互相照料吧。快吃菜，快吃菜。”看到菜沒人動，大人們趕緊招呼著。
回到家，已是九點過了。即便是難得的周末，素素也只能打起精神繼續投入題海。哥哥勸她早點休息，被媽媽趕走。回到屋子里，打開臺燈，白色的卷子一張連著一張。想想沒事干，肯定沒睡的就是這些夜貓子同學了。她試探性的發給宋嵐：“阿嵐，沒睡吧”手機很快就震動了起來，果然是阿嵐的短信。聊了一句沒一句的就問道作業，結果果然沒人寫完的。“你明天有什么計劃？”阿素問道。“不知道，大概就是寫作業吧。”“……”發了一會兒短信。聽到了腳步聲。“林素有什么不會的沒有？”“沒什么。”媽媽看著一張張白花花的試卷和目光渙散的林素。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問阿素準備幾點睡覺，還有作業能寫完不。林素說大概一兩點。她便說去煲點兒湯給阿素補補。不需要。沒聽到阿素的話，為了兒女也是改變了自己的生物鐘。一兩個小時后一鍋熱騰騰的雞湯就出鍋了。這時辛勞的母親才回屋去睡覺去了。
她喝完雞湯，就覺得很辛苦。然后也就睡覺去了。
周末的太陽一升起來就是起床的時分了。看到林素還在睡覺，媽媽不顧哥哥的勸阻就去把她拽了起來。其實并不是不想起床，只是實在是太困了。但好歹都已經10點多了。起床就開始刷題。又收到朋友的短信問她下午能不能一起出去轉。她問了問媽媽，在哥哥的幫助下獲得了同意。
《漂洋過海來看你》是她最近正在聽的一首歌。“在漫天風沙里”“我竟悲傷地不能自已”讓她感觸頗深。是一種意境。天氣還算好，在公交車站，她看到了幾個已經在等候的伙伴。“阿素。”“阿素，真羨慕你哥哥，學習那么好，還能提前逃離苦海。”劉喬說。“對呀，我們就像螞蟻一樣。”阿素苦笑著應和著。看到就差宋嵐沒來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等齊了人。因為意見無法統一所以大家最后一致同意去逛街。壓馬路這個名詞已經漸漸不時興了。可這是最適合學生的減壓運動。不知道諞什么就漫無目的的走。女孩兒們還喜歡看看什么飾品呀禮品什么的。走到飯點兒電話都被打爆。于是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回到家，林蘇趕緊催妹妹去寫作業。而阿素的媽媽也把飯菜都端到飯桌上，讓阿素寫完作業趕緊來吃飯。
而林蘇扒拉兩口吃完，坐在林素旁邊問：“你想考哪座大學呢？”放下卷子，林素說：“山東的大學。”“北大清華？”“不想。”“交大復旦？”“家里蹲吧。”……周末過的最快，周一是學生們最頭痛的時候。
到了學校，林素看見頂著黑眼圈的宋嵐。“阿素你昨天幾點睡得啊，我做作業到三點。”她已經困得連頭也抬不起來了。“大概一點。”“但是還沒寫完。”緊著又補上一句。“唉……”看到身旁人遞來的一份份作業，不禁慨嘆課代表不好當。把作業收好，放到了化學老師辦公室桌子上。“這個周末過得還好嗎？”化學老師關心的問道。“一直在寫作業，參加了一個興趣班。”“嗯。”老師滿意地點點頭，林素假裝鎮定地跑了。
回到班上，阿素看到同桌趴在桌子上，就曉得不光是自己作業沒寫完，大家也都沒什么好果子吃的。上課鈴一響，班主任便意氣風發的走進來。“我知道同學們的周末都過得很辛苦，咳咳，”“但是，大家也不要忘了抽空背一背詩詞節選什么的，不需要刻意去背，多讀幾遍，自然就會了。”看到門外的物理老師進來了，她趕緊讓出位置。把地方騰給對方。兩個老師禮貌地打個招呼，一堂物理課就開始了。女生們連個大氣都不敢出。物理老師是個早早禿頂的中年男子，但是為人很低調，邏輯思維能力強的大家也是足以忽略了。
一天又是如此平淡的結束了，回到家甩掉書包，林素打開了許久未開的電腦。打開qq，發現許久未上而消息不過是10+，一一點開，一一回復了回去。看到有一封招生的郵件躺在那里。這時想起，原來哥哥也留過自己的郵箱號。看完那封郵件，感覺自己不知怎地，心里一顆石頭落了地。原來認為的漫漫長路，也會有曙光初現的那一天。于是又打電話給宋嵐。
“阿嵐，今天的數學課后習題的第三題你會做嗎？”“會。”“那你用微信給我發過來吧。”打開微信，看著宋嵐傳過來的照片，又聽到了開門聲。
爸爸提著一兜子菜，關心地問她今天課程難不難，作業多不多。她說還好然后看著爸爸說我今天不想寫作業了。這個時候媽媽又進來了，一邊放包一邊告訴她又有同事的孩子要出國了。感嘆現在的孩子都太條件好了一邊催促阿素趕緊去寫作業。
關上門。廚房開始忙碌。他們做了孩子最愛吃的菜。一邊抱怨著林蘇最近總在外面不歸也不管妹妹。聽說了兒子吃完飯再回來的消息就各忙各的去了。吃飯的時候大家默契的不談學習。開始聊起這個暑假計劃。林素說聽哥哥的，這個時候哥哥提著籃球滿頭大汗的破門而入。“哥哥你說暑假你去學校嗎？”“當然了，你們出趟國唄。”來不及說話，先灌下了一壺涼開水。
時間過得真快，期中考猝不及防地就到了。“期中加油。”在阿素出門前，哥哥特意來給她加油。離去北京越來越近了。林蘇心里也越來越焦急。成天跟母親抱怨著為什么學生會那邊沒動靜為什么那些學長不主動跟他聯絡。母親都不堪其擾。而妹妹更是忙得顧不上他。
“阿素，考得怎么樣？”回到家，林蘇和父親都在家。一扔書包，阿素便進了自己房間的門。攔下爸爸，林蘇跟了進去。林素淡定的拿出書和作業，便準備寫作業。“哥，你先出去吧。”林蘇輕輕地繞過妹妹，悄悄地帶上了門。沒一會兒母親回來了。到了吃飯的時候，林素說：“感覺數學沒太考好。”氣氛識相的很安靜。“沒關系的，考得好不好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在其中在總結啊。”“是嗯，”阿素打斷了哥哥的話。媽媽看著一對兒女，默默地搖了搖頭。“快吃飯吧。”爸爸張羅著。
第二天來到學校，正好在走道碰見了宋嵐。宋嵐和覃英結伴走著。“阿素！”宋嵐趕快來到她身邊招呼她。“覃英說他這次考得特別好。”“是嗎。”覃英看到兩人聊得開心，便自己往前走了。于是宋嵐又問起阿素考得怎么樣。緊接著走進了教室。剛考完試的時光是最休閑的，因為距離卷子出來時間很久。然而老師是不會允許這樣的放松氣氛的出現的。“這次考試數學只有三分之一的同學上90。”林素立刻就低下了頭。“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我聽說有些同學覺得初二不應該學這么些東西。對布置的作業和月考都有一定的抵觸情緒。但我希望你們記住，這一切老師都是為了你們好。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在老師期待的眼神后面，是每個人內心的成長。
過兩天期中考的成績就出來了，這兩天哥哥也老不在家。為了避免無聊，素素臨回家前先給哥哥打了電話。知道哥哥在家里，才不急不慢地回了家。和阿嵐走到分別的岔路口，像往常一樣道別，急匆匆的朝家走去。按了門鈴，林蘇很快為她開了門，媽媽也回來了。“阿素，我下個星期天就走了。”“什么？”“我們打算提前去熟悉熟悉環境，再稍微預先學一點兒東西。”即便如此，林素也很難去想象沒了哥哥的冷清的家庭。這時爸爸回來了，看到家里安然的景象，知道阿素的卷子還未發下來。
上學的路上，林素又碰見了宋嵐。宋嵐知道她哥哥很快就走很詫異。說“我要是有這么一個哥哥就好了，還能給我輔導功課。”林素說：“他很少給我輔導功課，雖然他也挺關心我的學習的。”每想起哥哥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涯，阿素難免哀怨自己為什么不像哥哥有那么好的命運。所以她希望她的高中生涯能稍微輕松一點，因此現在就要開始努力。為了明天今天就要更努力。
最先發下來的卷子是英語卷子，87分。學生里其實并沒有良好和優秀的區別，70、80和90才是真正的分水嶺。前二十名的成績，也是讓人難免覺得可惜。緊接著的是語文，90分。100分早已成為遙遠的過去。而90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答卷了。在接下來要發下的成績也就是數理化了。史地政什么的媽媽早說過差不多就行。阿素將來一定選理科但是文科方面也要不太差才行。緊接著卷子的就是家長會，沒有什么是能瞞的過去的，一切都只能靠成績說話。在忐忑不安中剩下的卷子也終于發下來了。文科平均85分，理科79，在女生里已經是相當好的成績了。但這也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兆。
沒有父母會說孩子成績不好，但他們會用自己的臉色和行動影響家中的氛圍。好在還有哥哥在。畢竟是過來人，他覺得妹妹的思維屬于邏輯思維比較好的，所以勸慰父母不要擔心，要給時間和空間，畢竟才初二。但又有幾個父母能真的看得開呢？只有阿素向他們匯報了班里有幾個人上了90，多少個人還排在后面，他們才放了些心。離自己的出發日子又近了幾天。終究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離家太遠啊。
“江菱，能不能借你的習題冊看一下啊。”看著身邊安靜寫題的女同學，腦子一團亂麻的阿素向她求助。看著遞過來的本子，密密麻麻的對號與紅叉和筆記占據了所有視線。與自己的習題對了一下，覺得并沒有發現什么錯啊。“找到了嗎？”對方頭也不抬的問她。“沒有。”把本子按原樣給對方放回去，林素這才突然有了思路。“阿素，你上次錯的那道題我們今天考了啊。”宋嵐戳了戳她。“對啊。我這次沒錯啊。”“我覺得數學真的還算簡單。”“是的，但是很容易錯。”
上課鈴又響了。教室里恢復寂靜，每個人的臉上重新換上嚴肅。“今天我們講新的一章，簡單分子和簡單結構。”老太太的臉永遠繃得很緊。不過學生們也不敢放在心里。“老師，我認為這個結構還有另一種形式。”林素舉手說。“你說。”化學老師向她投來慈祥的目光。她上去急匆匆地把化學式畫上去。看到老師欣慰的眼光，又趕緊走下來。走回座位。課程繼續。身邊有人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更多的是紙筆摩擦的沙沙聲。“其實下一道題我們就能看出這種思路還是可取的。”化學老師扶了扶眼鏡，說。眨眼間一堂課又過了過去。下課鈴剛響所有人幾乎都趴在桌子上，送走了化學老師。
新的一天接踵而至。放下書包，眼前的作業本已經堆成了不小的一沓。并不斷增加著。把作業抱到辦公室。便大出一口氣回到教室。在走道和同班的同學寒暄幾句，趕緊回到教室落座。難得程溫沒在那兒埋頭苦算。還客氣的給她打招呼“昨天作業寫完了嗎？”她愣了愣說：“沒有。”然后坐下開始補作業。飯有吃完的時候。而作業呢？永無止境。
離林蘇赴京的日期一天天的近了，他用盡可能多的時間在家陪父母和妹妹。他買了麥當勞回家，準備等妹妹回來和她一起吃。
等到林素回來的時候，被哥哥的盛情嚇了一下。但還是很開心。“哥哥你怎么想起來買這個。”哥哥可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如果提前就知道總有一日會越走越遠，可能分別就不顯得那么突兀吧。“沒事，他倆可能都回來的比較晚吧，你先吃。”三口兩口就解決了這快餐，林素開始擔心起哥哥的計劃。但是知道自己的擔心也沒什么作用。就想聽聽哥哥怎么說“以后要經常聯系哦。”錯愕地抬頭，哥哥說：“你也長大了，以后不可能事事都像自己想的那樣去做。”“那我也會努力的。”在學習上不努力怎么能行。這個時候，門鈴大作。
打開門，又是忘帶鑰匙的父親。“你們都在。”父親放下手上的包，看到林蘇，問他東西都收拾好了沒。“阿素，這次考試考得還不錯啊，你要繼續看書。”把林蘇拉出房間。想在兒子還在家這幾天多囑咐幾句。但了解自家子女，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周而復始的卷子習題充斥著教室的每個角落。分發卷子的課代表一個個都忙的焦頭爛額。數不清的卷子里分出無數的分支，而止一個個分支都通往一個同樣的地方。
“宋嵐。”阿素回頭叫她。正緊張的補作業的宋嵐猛地抬頭。“我不想寫作業了，咱們出去轉轉吧。”放下手上的筆，倆人一起走出了這間教室。空氣已經漸漸溫暖很多，但大風輕易地吹開那最最脆弱的屏障。“今天地理老師好像不太開心啊。”“就是，作業超多超難。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沒有辦法，副科就是副科，比不了主科。
“你們語文卷子交了？”路過的同班同學投來異樣的目光，然后三個人一起走回了教室。樓底下打籃球的男生，是另類的存在。而成績，卻是掛在每個人身上最醒目的標識。
春天帶來了新的生命力。天是亮了很多，但溫度倔強的停留住。對著窗戶一呵氣就能看見春天的形狀。這個時候也能想起許多物理現象。可不是嗎，有好多跟窗花有關的物理題呢。
初二一過便是初三。初三=中考。語文該背的詩也已經差不多了，作業的量基本變化不大，但肩上的負擔卻好像一天天的越來越重了。
可是我們有什么辦法呢？只能一步一步的，直到中考解脫地那一天。
要升初三了。最后一場期末考試在同學間拉開了一定的差距，而林素僥幸的成為了前半部分的人。而宋嵐考了前十依舊惴惴不安。夏天快到了，而稍冷的空氣依然盤踞在校園里。暑假悄無聲息的拉開帷幕。可是鋪天蓋地的卷子卻無法拯救人于水火之中。和同學們暫時的告別以后，她背著一書包的卷子慢慢地走回家。路上有不曾改變的景色，匆匆路過的行人，和沒入云海的夕陽。
回了家，一家人都在。大家都默契的不提成績的事，而遠在學校的哥哥，正在向她發起視頻。灰頭土臉地點開，送上一個無比燦爛的笑臉。哥哥那邊的背景看不清，但整體感覺很整潔。“哥，你們這兩天還好嗎？我考完了。”戴著耳機，林蘇往前湊了湊說：“還可以，雖然不太習慣，但和大家都相處的挺融洽的。”“哦，那就好。”爸爸媽媽湊上來：“我們最放心你了，別老光學習嗎，交往也要記住的啊！”“我都知道了！”那邊的林蘇表情像是放松了很多。一邊抱怨爸媽嘮叨，一邊應對著妹妹對他的問題。“阿素，有機會來這玩啊。”“嗯。好的。”便終止了通話。打開相冊，阿素翻翻之前發來的照片。看得出林蘇在許多的新生老生里凸顯的稚氣，也看的出同學是很是對他照顧了。但到底跟在家里不一樣了啊，少了那種傲氣，多了些收斂。知道哥哥也是不想讓大家擔心。于是尤為想著要像他那樣更加努力。“阿素，你這次期末考得不錯，假期可要好好抓緊復習預習了。”媽媽倚在房門對她說。
假期開始了，而春光明媚，孩子們努力。寫完數學寫英語，寫完英語寫生物，這是所謂美其名曰的搭配學習。想玩電腦，就和媽媽偷偷商量后登了下游戲。這個時候接到了宋嵐的來電“阿素干嘛呢？”“玩電腦呢。”“出去轉轉？”“嗯……”阿素沉吟了一會兒，換上鞋，走出了家門。剛到樓下，就看見了同伴。“走，我還約了曹茗她們，去萬達吃飯。再順便逛逛街。”“啊？我可沒帶錢包。”“沒事，我請你。”宋嵐一拍她的肩，一起朝公交車走去。
會餐其實很簡單，主要逛街還是目的。女孩子都各看各的，雖然錢都不多可沒有人會壞了興致。隨便買了些東西后，華燈初上，人人都作別回家。
悄悄進了家門，和父母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間。隨手拿來一句試卷。開始填空。一直寫到12點，拿出手機開始聽歌然后爬到床上。爸爸悄悄地敲門，拿下耳機，爸爸輕輕地進來。
問她這一章有沒有復習。她說：“沒有。”想和她嘮嘮，緩解她的壓力，可也不知道從何嘮起。“那就多看看書，復習總是有作用的。”說罷，輕輕地推開門回去了。她放下書，準備攻下這張數學卷子。一個一個填著空，困意源源不斷的襲來。
太陽已經升起。還在賴床的阿素用被子遮擋住刺穿玻璃的陽光。可是陽光太溫柔又任性，再也無法忽視家里嘈雜的背景。慢吞吞地下了床。打開房門，媽媽的早餐已經涼了，林素熟路地放到微波爐里。沖了奶，媽媽才忙完來跟她打個招呼。吃罷早餐。她開始構造怎樣開始假期的一天。既想出去玩，又想趕作業。于是寫著寫著作業就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手機。單調的主題，簡單的游戲。拿起又放下，開始寫作業。寫完了一張數學卷子，開始做語文。惱人的閱讀題，但總歸就是體力工作，只要努力總能做完。勤勤懇懇地寫完了五張卷子。毫無吃午飯的心思。而老媽的嘮叨卻永遠無法缺席。“阿素，來吃飯吧！”林素無奈地說“不了，媽。”“怎么能不吃飯呢。”“不了不了。”知道女兒的作業要緊，母親也就停止了嘮叨。
埋身題海的阿素短短一下午就搞定了十來張卷子。懶得對答案，就收到了書夾里。午飯沒吃，但是午睡不能少。美夢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有人在班級群里發qq。聊著作業就聊到了想組團。阿素也受到了邀約。“去哈留廣場吃飯吧。”有人建議。得到了應和。征得父母的同意踩著點兒阿素就離開了家。日子越來越長，太陽還沒下山。坐上公交，她很快就到了。已經有同學到了。看了下，沒看到宋嵐的蹤影。想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旁邊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回身一看，是某位學霸。“曾浦？”“宋嵐說她不來了。”“哦。。”“你怎么知道的。”曾浦走了。宋嵐也重新走進人堆兒里。“大神，作業寫完了嗎？”曾浦個子不高，可是卻很特別。“當然沒有了。”狀似很輕松的回答。閑聊幾句，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進大廈。女生們聊著聊著便沒了話題。一群人選了個飯店落座。鄰近坐了兩桌。曾浦恰巧坐在林素身邊。甚少與大神接觸的機會。
雖然覺得不知道說什么，但為了緩解尷尬，還是學渣主動開口。
“你作業寫完了嗎？我還差很多呢。”曾浦笑了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沒有，不過快了。宋嵐她媽說必須她把作業寫完才放她出來。”“哦？我覺得化學特別難。”她想了想說。“還好吧。”果然是學霸，不愧是話題終結者。他們身邊的空氣又安靜了下來。那邊鬧得熱火朝天，不斷傳來男生的尖叫聲。十來個人烘托了這家餐館的氣氛。要的菜很少，女生吃的比較少，但還是風卷殘云般吃完了。有人要加菜，一邊吃一邊聊。聊到了作業，老師，最近玩的游戲，愛豆還有什么什么。男生的話題和女生的總不能重合。這時學霸又開口了。“你最喜歡哪個老師？”林素說“化學老師吧。”“不愧是化學課代表。”曾浦應道。“嗯，都差不多。”“你喜歡哪個男生啊？”學霸接著問。“……”林素這回真的默了。低頭吃飯。然而身邊的人卻直挺挺地坐著。過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宋嵐不錯。”
林素這回差點噴飯。咽下去后，正經地說：“你喜歡宋嵐啊？”學霸又安靜了。學霸不愧是學霸。想說就說，想安靜就安靜。
沒有辦法，阿素只好接著說：“我沒有喜歡的人。不過宋嵐也沒有。”“我又沒說我喜歡她……”想了想，林素準備換個人說話。可其他地方也沒空位，她只好繼續默默地吃飯。“我還以為你喜歡秦潁呢。”繼續吃飯。“我聽說小夢喜歡你。”她只好開始八卦。身邊又安靜了。“曾浦，你覺得這次作業多不多啊。”旁邊有男生問他。又是很官方地回答。阿素開始給宋嵐發微信。“宋嵐，我聽說有人喜歡你……”那邊仿若石沉大海，沒了反應。等了半天，林素收起手機。回過頭，又看見了曾浦。一陣尷尬，好在有人加入了他倆的對話。果然是小夢。“阿素，后天出去逛街嗎？世佳那塊。我都約好人了。”
猶豫半天，阿素還是搖搖頭。罕見的，學霸開口，林素內心一陣抽搐。學霸說：“你怎么不吃了。”
其實曾浦還算相貌堂堂，也是書香門第的背景。家教甚好，就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所以對于他的主動問話，小夢抓住機會和他寒暄了起來。終于說完了，又邀請了一次阿素，小夢又回到了座位。
“其實我也蠻想去的，要不然你也去吧。”林素默默地想，自己什么時候和他這么熟絡……只好轉過頭問他：“你作業寫完了？”空氣又安靜了。“我作業寫沒寫完跟去玩有什么關系？“也是……”“所以你要去嗎？”“我……去吧。。”
第二天起床，天有點兒陰，為了下午出去林素寫了一上午作業。下午媽媽有事，她跟父親說了一聲便早早地溜出了家。中午兩點，本該艷陽高照的時候奈何云翳不見日。天還稍有點兒陰冷。跟小夢約好車站見，來到車站，只有她一個人。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還早。就接著安靜地等。實在等不來一個認識的人。只好自己坐車去了世佳。
一下車，阿素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背影。果然是同班同學。這個時候曾浦轉過身，正好看到走過去的阿素。先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就開始沒話找話。“今天的天氣好好啊。”“是啊，小夢怎么還沒到。”外邊還是有點冷的，林素跺著腳說。正巧這時接到小夢來的電話說自己可能還要晚會兒，再過一會兒到，讓不要等她了。
曾浦問她要不要先進去。于是大家都三三兩兩的進去了。走在后面，林素想問問宋嵐還來不來，但身邊的人開始準備和她嘮嗑。“你們女生都很喜歡逛街啊，我媽也是。”“哦……”“對了，你喜歡紅色還是紫色？”面對如此奇怪的問題，林素想了一陣兒說：“我喜歡粉色。”男生都不喜歡挑衣服，有一些已經約好了去打電動。學霸好像經常陪自己母親逛街，所以不為所動。混在女生堆兒里。
這個時候，小夢匆匆趕來。人到齊了便分成組自己去玩。看到學霸對自己打開了話匣子，林素也只得禮貌地問他要不要逛街。曾浦沒吱聲，只是跟在后面。
看了會兒衣服，逛到一家飾品店。已經沒有幾個男生。而學霸還在。被女生忽視了，開始刷手機。“阿瑩，你看這個手機鏈好看嗎？”林素看上了一個粉色的小熊。但是50多塊，實在屬于奢侈品。得到了同伴的認可，林素又想問問男生的意見，就看到了杵在門口的曾浦。雖然覺得問他不甚妥，但好歹是個熟人。而未待她開口，就先看到了男生不屑的目光。“你們女生都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小東西。。”“不好看嗎？”她硬著頭皮追問。男生固執地搖搖頭。“我覺得這個才好看呢。”曾浦轉身走進店里。 看到一只褐色的塑料小狗掛墜。于是曾浦問她，覺得這個怎么樣，說：“你喜歡嗎我送給你呀。”雖然不知道價錢，但林素趕緊擺擺手走開了，而曾浦卻拿下了掛墜。走到收銀臺付了錢，男生又走出了商店。拿著吊墜在兩手間把玩。等到林素出來，他把吊墜送給了兩手空空的她。林素感到自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得問他：“這個多少錢啊？”“5塊。”……“謝謝啊。”因為覺得不算貴，又不好意思拂了別人的面子，林素只好匆匆把曾浦拉到一邊問他“為什么要送我禮品呢？”“又不貴，看你們女生喜歡這種小東西，送你玩玩，圖個開心。”林素無奈地嘆了口氣。接下了。
?“賞臉。”男生目露得意。覺得女生的品味真是不可理解。林素默默地跟在大家身后。隨著大家的腳步進到另一家衣服店。有人要去買飲品，林素和曾浦也跟了上去。想了想，阿素這回主動開了口。“你知道這兩天宋嵐在干什么嗎？”沒有得到響應，林素只好問他要不要喝飲料。得到學霸肯定的回復，林素繼續問他想喝什么。“咖啡。”“這兒只有奶茶和果汁。”“那就檸檬水吧。謝謝你哦。”林素買了杯奶茶買了杯果汁，遞過去，男生果斷地接住。看著身旁成群結隊的同學，阿素突然想起自己堆積成山的作業。而學霸更是學霸，就在這時及時地問她：“我最喜歡學物理。你呢？”……“我也喜歡。”“你們女生是不是都覺得江沐是咱們級草啊？”“……”看到人群已經成小股分散，一直緊跟不放的曾浦拉著阿素朝廣場外走去。
“喂。”林素小步追上，覺得曾浦今天實在反常，不知道學霸抽什么風，趕緊跟緊問：“你今天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嗎？”對方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往前走。這個時候，林素的手機響了，果然是哥哥。看著閃爍的屏幕，阿素跑到一邊接了電話。“林蘇？”“喂，你在外面？”對方也傳來嘈雜的人聲。“是的，你們那兒還好嗎？什么時候回來嗎？”走到無人的地方，林素坐下。“可能下個月吧，挺好的，我給家里打過電話了說你也挺好的。別太累了。”對面的人語氣里稍微帶著點兒著急。林素急忙應付幾句，掛了電話。回頭已經找不到曾浦。走回商場，剛準備打道回府，又發現了學霸的蹤影。看到他還在轉悠，阿素準備道別就回家。可是學霸搶先開口：“你來啦，好像是你哥哥哦？”林素說是。“好羨慕你啊。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呃……”這回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了。夜色開始逐漸籠罩了一個邊界小城。這次真的要回家了。與同學道了別，林素趕上回家的公交。
假期就這么一天一天的過去，作業沒寫完，古詩背得差不多，再開學就是初三，然后就中考了。開學與假期的差別并不大，阿素匆匆地開學，準備迎接人生的轉折點。
風吹雨橙花 ? ?眼淚 被歲月蒸花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她考上了直升的高中，習慣了一周一次的視頻通話。天氣比原來好多了。但活得不算輕松，還是經常考慮自己的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