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團取暖

說到底,人類是感性動物(記著,我說的不是感情動物)。特征有二:一:追求新穎;二,追求形象——至于這形象本身的內涵、外延、本質,人們很少去想,自由地賦予了自己想給的意義。“抱團取暖”像其他諸如“搭建平臺”、“構建共同體”、“文化唱戲”詞語一樣,從其出現便火爆至今。

什么是“抱團取暖”?這個詞來自于生物研究界。在生物界,有一些動物自身抵抗能力較差,無法獨面惡劣的生存環境,需要兩個或更多的個體擠在一起取暖活命,以弱小動物企鵝、雞、羊、猴子等為多——關于獅子老虎報團取暖的報道不多見。

后來,抱團取暖流行于商業界,理由是大家需要共同面對經濟嚴冬。如果說動物界的報團取暖是以自身的弱小無法對抗大自然的強大為存在理由,那么企業界的報團取暖,一,不見得自身不強大;二,不見得外界很惡劣,不過是他們為自己樹立了假想敵——當然,也是一個不錯的進行壟斷經營的借口罷了。

報團取暖就這樣蔓延開來,充斥在各行各業。

為利益計的抱團取暖,,還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的,不管我們有多么厭惡經濟社會。可是,當抱團取暖滲透進學術、研究領域時,我們不得不對其進行一番審視。

進行一項研究,或開展一項事業,我們呼吁抱團取暖時,我們究竟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我們每個單獨的個體太過柔弱嗎?若是,這抱團,意義不大,至今沒見到抱團的綿羊強大到可以不畏懼老虎。抱團并不能使我們強大。雖然有人提出是為了共同促進,進而共同進步,但我還是不以為然。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引領,大家團聚在一起,進行學習研究,“蘿卜燉蘿卜”,不過是一種“自己并不孤單”的心理安慰而已。如果有強有力的引領,那就不叫抱團,那叫引領和追隨。

是為了外界環境太為惡劣嗎?我們身處的機構、組織本身,是由我們同一職業者構成,他們應該不是我們所指的惡劣環境營造者;我們所處的機構、組織之外的社會,可能會構成我們所指的惡劣環境,若是這樣,我們應該抱團的是所有的共同職業者,事實不是這樣,事實是,我們抱團對付的好像是和我們職業一樣的未抱團者;還有第三種特殊勢力構成的惡劣生態環境——領導機構和領導層(此處不解釋),但我們抱團的目的明顯不是為了應對他們。

如果都不是,我們仍然有團體(不是為利益最大化的團體,我們已經看到的不少團體,其實是這一種,比如心語團隊,他們不過是借助信息共享、資源共享,互相提供展示平臺,互相成就對方為名師罷了),那么所謂的報團取暖是命名錯了,它比較妥帖的命名該是“共同體”(原諒我對命名的選取,我也是在迎合人類感性的特征)。

共同體不僅出現在研究組織之內,更出現在研究者和研究對象、研究對象和研究對象之間,比如教師和學生,學生和學生。共同體中的每一個,代表著共同體機體的每一部分,發揮著自身的效力和作用(不是為了所謂的“取暖”),互相啟發、互相觸動,在廣泛共鳴的基礎上達成一個時間段(比如一節課)的最良學習成果,在這一過程中,每個個體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成長,達到幾乎一致的學習水平。

清楚了共同體后,再回過頭來看“抱團取暖”,就更能察知其不足。比如“抱團取暖”有沒有成為共同體的設想、策略、技術;“抱團取暖”有沒有幾乎絕對的平等意識,且在高水平引領的基礎上;“報團取暖”有沒有假想的對立群體——比如自己覺得不努力的更多老師們;“抱團取暖”沒有了“心語團隊”似的利益共同體的訴求后,能不能避免被長官意識左右……

貝多芬的《歡樂頌》,哦錯了,該是席勒的,發出了強烈的號召全人類團結互助的呼吁。人類朝這一目標還有多遠,看一看緊張的世界局勢就會知道。至于教育界,只說中國,不講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狼煙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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