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間太公平,誰都不曾放過的世界里,我們終究會在某個清晨或者傍晚選擇離去。
———楔子
乘著40多個小時的火車,我又一次在云滇印上了自己的痕跡。同上一次來大理的的那種迷惘、新奇不同,這一次回大理就感覺回家了一樣。從大理火車站出來的那一刻起,周遭的一切就連空氣都會有一種”家“的氣息。輕車熟路地坐上8路公交車回到了花房。花房客棧是上一次做義工的地方,掌柜的小六哥人很好,溫和不作,說話一直是輕聲儒雅的,來兩次從沒見他發過火。這一次還想謝謝他收留吧,不然又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座城市里流浪。
坦白講,我并不知道我想表達什么,只是單純弟覺得應該寫些什么東西來告訴未來的自己有些日子沒有白過。那我就想到什么寫什么了。才村是我呆的地方,距離古城3公里,徒步行走也就近一個小時的腳程。 來往路上是田野、是清風、是初春抽芽的柳枝條,除卻一些商業化的店鋪之外,老式白族的建筑、身著白族服飾的老人都是這西南給予我的最深的印象。記得第一次來才村的時候是一個公號的小伙伴帶著我,請我吃這兒獨有的粑肉、洱絲,帶著我去環洱海,去碼頭客棧1969做客,去騎著摩托兜風,去古城喝酒聽歌。這一次再來,我還是一個人來,不過給我驚喜的是一開花房的門,迎接我的是一個熱情的擁抱。一開始沒認出來,摘掉口罩之后發現也是個老朋友,大尾巴.大尾巴是上一次來大理時候認識的別家客棧的義工,沒想到這一次就成了花房的二掌柜了,真是意外之喜。還是想提一句,尾巴這貨是搞服裝設計的,15歲開始入行,有著不錯的品味和藝術鑒賞能力。照他的說法,干夠了服裝所以想來花房做幾天歇歇。我和尾巴的作息時間有著半個地球的時間差,我早睡早起,他晚睡晚起,所以一般都是我早起除塵洗灰,他晚起煮茶做水,倒也樂得無礙。在花房,我學著煮各式各樣的咖啡:美式、摩卡、卡布奇諾、云南小粒;學會做味道不錯的掌柜的自創的三明治;懂得了一些做客棧的基本道理。在這里,我更像是一個學徒,學習著在象牙塔里面學不到、聽不見的有關于這個世界一角的學識。
不管是多早或者是多晚,大理的街上都會有人在行走。我試著和所有人微笑,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的孩子一樣。有的人會覺得奇怪詫異,有的人會報以點頭回禮,有的人會視而不見,有的人會熱情攀談。雖然確實有的時候自己會感到很尷尬,但是我還是喜歡著這樣的生活。我還是想把自己看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去好奇地看這個世界。我覺得小孩子是最單純的生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顧及這個社會賦予你的角色定位從而去偽裝自己。
在大理我認識了一個名為黎的美麗姑娘,她說她相信來大理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我想,我也是這樣想的。大理被人為地賦予了太多的傳奇色彩,有的人把它看成是旅行的圣地,就像西藏一樣仿佛不去一次就枉費“旅行”二字的神圣;有的人把大理看成是“艷遇之都”,也許某一個轉角你就會遇見一個讓你一見鐘情的姑娘;有的人說大理是理想國,遠離北上廣深的世外桃花源。其實從我自己的感受來講,大理其實更多地是一個供傷心人療傷的地方。黎說來這的人都有故事,我想大抵逃不開一個情字。? ? ? ?
我第一次來大理是為了求見一個姑娘,我第二次來大理是為了忘記一個姑娘。雞湯都說時間是一味治愈情傷的良藥,我信了;雞湯又說,讓自己忙起來就不會有時間去回憶過去,我信了;在這一切我都相信之后,我想我還是沒有正面地處理好感情的后遺癥。所以這一次我來大理用大把大把的時間來回憶。我想很多的東西都是有限的,就像我相信一個人一輩子吃的東西的量是一定的,吃完了也就差不多嗝屁了一樣 ,對過去記憶的思念也是有限的,想著想著也就沒什么可以想了、想著想著也就漸漸釋懷了。就像往糖水里不斷加水一樣,最甜蜜的部分會被后來的清水一點一點稀釋掉。我想,我沒有以前一樣那么相信愛情了。傳統給我的愛情定義是從一而終,白頭到老,是為了一個人改變自己。現在的我更愿意相信愛情是一種感覺,會更愿意去相信一見鐘情而并非日久生情。時間累積換來的會是感動、是感激、是感冒之后的保守治療。第一眼沒有刺激到大腦的G點的話,那么之后的日子里也不會有太多的荷爾蒙來告訴自己,她就是我想要的。
我想我是有一點微顏控的,也是有一點心里潔癖的,所以會為自己的外在形象所自卑著,所以我身邊的朋友都是顏值杠杠的存在,所以如果我對你愛搭不理的話,對不起,要么是你外在長得對不起觀眾,要么就是你內在空洞到對不起老師。? ? ? ? 可能有點扯遠了,至于為什么會取“我們都會選擇離開”這個題目,主要原因是為了紀念花房家曾經的二掌柜,牧牧大兄弟。他是一只特別乖萌的古牧,因為一些原因提前離場了。心里不知道為何很是不安,可能這就是離別的苦楚吧。不知不覺,有的存在已經陪伴我們走過了最是美好的一段,可是當它不得不提前離開我們時,我想我們也差不多該要換個場子了。
走吧,向我們逝去的美好時光致敬;走吧,開始我們新的世界吧,一個沒有他們也依舊能夠微微笑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里愿我們有時有酒有姑娘 ,愿我們永遠如初時一樣年輕,一樣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