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笑容刺眼,右下角清楚印著二零一五年六月一日,是他的生日。
張煊笑了一下,把衣服收進箱子,關好。
房間里是嗆人的飛塵,自己在這個狹小的屋子里和他度過五個年頭,不過也只是到這里了。
把鑰匙放在桌子上,拉開門迎上的是某人內疚尷尬的臉色。
“張煊,你可以不用搬走的……”
姜濤一邊說話,一邊拉開距離,是怕自己怒極狠狠的給他一拳?張煊忍不住想笑,還是禮貌的說道“姜先生,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新的住處。”
繞過他,拖著少的可憐的行李,留給姜濤的是決絕的背影。
我們這類人,哪有什么天長地久,只不過是一時新鮮,等到哪天厭煩了,便回到正常人的圈子娶妻生子,怕是只有天真到可憐的人才如此較真呢。張煊這么想著,抬起的嘴角卻慢慢垮下。
自己天真的有點討厭。
到底哪里出了錯呢。
為什么偏偏自己是——
同性戀呢。